“你身上的衣服扔了吧，我给你买两套新衣服。”我说。

“让你买衣服那怎么行？”小娟说。

“就算我借你的钱吧，以后你挣钱了再还给我。”

“那好啊，叔叔，不，哥哥，”小娟说，“以后，我能挣很多钱的。”

“你别喊哥哥了，叔叔也别喊了，你就喊我名字，全拼吧。”我说。

“好啊，我们这样就平等了，我当你是我的好朋友。”小娟说。

“这边来，这一套裙子适合你。”我说。

“这裙子真贵啊，要3千多块钱啊。”小娟说。

“不贵，你不是说以后能挣很多钱吗，你先换上我看看。”我说。

“好的，全拼，我听你的。”小娟说。

小娟换上新衣服，果然很漂亮，我看得都有些走神了。“就这套吧，别脱了，穿走吧。”我说。

我又给小娟买了两套衣服，内衣，还有鞋子，日常用品，又给她买了手机，提包，共花了两万多块钱。她换上新衣新鞋后，变成了一个时尚靓丽的都市女孩。

“全拼，这个手机是怎么打电话的？”小娟问。

我笑了笑，手把手教她怎么打电话。上了车，我把小娟拉到了家里。

“ 全拼，你家里好漂亮啊。”小娟说。

“你喜欢就行，愿不愿意住这啊？”我问。

“当然愿意了，你这过得真是共产主义生活了，”小娟摸着席梦思。

“今晚，你就睡我的床吧，我睡客厅沙发，明天，我给你买张床，还有家具什么的。”我说。

“那太好了，”小娟跪在床上说。

我给周曼妮打了个电话，约她晚上到法国餐厅吃饭。她说9点才能到。晚点就晚点吧，反正中午吃得太多，也不饿。

“是你女朋友吗？”小娟问。

“不是，是普通朋友，吃饭的时候，你不要乱说话就行了，”我说。

小娟点了点头。

我和小娟提早到了餐厅。

“这就是吃西餐啊。”小娟问。

“是的，这个手拿叉子，这个手拿刀。”我说。

“我在电视上看到过。”小娟说。

“吃饭的时候，不要发出太大的声音，刀和叉子要轻拿轻放，刀子用来切割肉的，切割好后，再用叉子叉食物放进嘴里。”我说。

“这个我懂。”小娟眨着眼睛说。

周曼妮发短信说，要晚到，让我先吃。

我都快吃饱了，周曼妮才来，周曼妮到餐厅后，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她穿着黑色镶嵌的晚礼服，半个雪白的丨乳丨房裸露着，整个人打扮的像十八世纪的伯爵夫人。

她坐到我身边后，很多男人把羡慕的目光投向我。看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你来见我，不用穿得这么隆重吧。”我压低了嗓子说。

“去你的，我刚才去参加一个法国著名设计师的晚宴，中途就跑来了。”周曼妮说。

“那你怎么不早说呢，你有事，改天再约呀。”我说。

“郑公子难得约我吃饭，我怎么好推托呢？咦！这个漂亮的小姑娘是谁？”周曼妮说。

我就把这个小娟的来历和她的情况说了一下。

“全拼，看不出你还是个好丨警丨察呢？”周曼妮说。

“别这么说，我就一混蛋丨警丨察，你要说好丨警丨察，我受不了。”我说。

“你打算让她打工呢，还是上学？”周曼妮问。

“多亏你提醒，她这个年龄应该上学，我明天就给她送学校去。”我说。

“要不要找人送好点的学校，你家附近那个二中不是很好吗？”周曼妮说。

“是呀，但我听说上这个学校要缴一笔钱吧。”我说。

“二中校长我认识，这事我来办吧，如果缴钱，这个钱我出了。”周曼妮说。

“那就谢谢你了，”我说。

“嘴上说谢谢就行了？”周曼妮说。

“那你说怎么谢吧，除了不让我奉献身体，其他的怎么都行，”我笑着说。

“看你真不正经，这小姑娘在你家住？”周曼妮问。

“是的，在我家住，”我说。

“这么水灵的小姑娘在你那住，我还真不放心呢！”周曼妮说。

“有什么不放心的，我把她当妹妹了，当女儿了，怎么着，”我说。

“没事的，姐姐，他不是坏丨警丨察，他是好丨警丨察，我没有哥哥，我就把他当我亲哥了，他以后要是有什么困难，我能帮他。”小娟说。

“这小姑娘还很会说话呢？你以后怎么帮他呢？”周曼妮说。

“他要是没钱了，我挣钱养活他，他要是老了不能动了，我就照顾他一辈子，我说到做到。”小娟说。

小娟说完，我的眼角有些湿润了。

“这个小姑娘，还很仁义呢，”周曼妮说。

我喝了一口葡萄酒说：“这都是缘分啊。”

“是啊，这个世界似乎都是命中注定的，像我吧，晚上想找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周曼妮说。

“找我呀，你怎么不找我呢？”我说。

“你天天这么忙，去哪找你呢。”周曼妮说。

“以后，你没事来我家吧，有小娟在家，我们这一家三口也热闹，”我笑着说。

“行，你不在家的话，我就和小娟说说话。”周曼妮笑着说，“今天这个饭啊吃得很开心。”

我开车送走了周曼妮，然后驱车回家。“这个姐姐很漂亮呀！”小娟说。

“是嘛。”我说。

“她做你女朋友不是挺好吗？”

“不说这个好吗，”我说。

“嗯，我懂了。”小娟说。

“你什么都懂啊。”我说。

“有的我不懂，有的不说但我懂。”小娟说。

“凡事都是要靠缘分的。”我说。

王队打电话来说，又出命案了，在来福小区，让我抓紧到现场。我到了那个小区，看到小区里的人接头交耳的议论着。我爬上楼，进到案发现场，看到王队和陈小莉已经在工作了。

死者在卧室里，一个女的，赤身裸体死在床上，地上有药瓶，手腕和脚腕有勒痕，脖子上有很深的掐痕，估计死者是窒息而死的。测了一下死者的体温，从体温看，死者死亡时间大约有8个小时了。王队给我介绍完情况后，又特意看了我一眼，若有所思，接着他拉开桌子抽屉察看。 陈小莉给我递了一副口罩和手套。

卧室的窗户是开着的，与上次那个被害的邱丽娜不同的是，女人的眼睛是睁着的，女人的头歪向一边，一条腿的膝盖抬起来，她的私处浓密，卷曲，里面有小小的虫子忙碌着。

女人眼神有些疑惑，我走到床边，俯身仔细看着女人放大的瞳孔，看到女人的一只眼睛里有一张变形的人脸，一双同样充满疑惑的眼睛。在另一只眼睛里，我看到一副画，我不由回头看了一下，墙上是一副装裱在镜框里的中国画，这幅画明显被挂歪了，画的是山水，山上是弯曲的树林，山下是一个人胳膊夹着雨扇在赶路。

这幅画歪向一边，明显是被动过了，是死者还是凶手特意挪动的？我突然想起那个死去的裸体女人邱丽娜床头上的油画似乎也歪了一点。

我把这幅中国画从墙上取下来，墙上有一个“大”字，一个看上去是被刀尖划出的“大”字。这是凶手写下的吗？是否邱丽娜家中的那幅油画后面也有字呢？

我看了看王队，王队似乎在思考这个大字的意思。

“邱丽娜家中那幅油画似乎也被人动过了。”我说。

“好，我们这就去邱丽娜家。”王队说。

“等一下，我说，记得有一个电话录音吧，会不会凶手还会放那段录音呢？”我说。

“这样吧，让陈小莉和其他人在这里，全拼你和我去邱丽娜家。”王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