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医院打来的，让我去一趟。

“有任务吗？”丁兰英问。

我点了点头。心想哪天有空了，还真要给这头母老虎玩一玩。

我在车上，查了查档案袋里的钱，一共五万块钱。心想这次真是运气好啊。到了医院，医生说要缴费。我一听火了。着什么急呀，再说我也不是女孩的家属。

护士长问能不能让她的家属过来，我说等明天再说吧。我下了楼，心想我身上有钱，要不替这个女孩先缴点钱，我想了一下，还是决定不缴了。我还是赶快回家睡觉吧，这个是当务之急。我一路恍惚的进了家，把手机关掉后，我就一头载在床上，我心想，下一辈子说什么也不干警察了，真不是人干的，竟然还要被人逼着跳河。

醒来后，收到两条短信，一条是管虎发来的，说有个叫苍蝇的人来所里找我。还有一条是王队的，让我去医院一趟，问一下口供。

我自己冲了一杯咖啡，看了一会动画片米老鼠，然后驱车去医院。

女孩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目光呆滞。我仔细看了看，觉得这个女孩的样貌很俊俏。

“这是救你的郑警官。”护士长对女孩说。

女孩回头看了我一眼，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 “谢谢，”她声音沙哑。

“她身体怎么样？”我问护士长。

“可以出院了，这是交费单。”护士长说着给我递一个纸条。

“割破了点皮，要缴2000多块钱啊？”我说。

护士长瞪了我一眼走了。

“你叫什么名字？”我问。

“我叫罗秀娟，小名叫小娟。”

“多大年龄？”

“十六岁。”

“你家是哪里的？”

“我家是宁川县罗山乡的。”

“那两个男人是什么人？ ”

“是坏人，他们让我去干那种事，我不愿意，他们就打我。”

“怎么认识的？”

“我的同学王慧琴介绍的，开始说给我找工作。”

“你不上学，怎么想跑出来打工呢？”

“我家里太穷了，家里欠债，今年干旱收成不好，去年也干旱，叔叔，我在这住院要缴很多钱吗？”罗秀娟说。

“钱我先帮你缴了吧。”我说。

“谢谢警察叔叔。”罗秀娟说。

“今天就出院吧，我给你安排个地方住。”我说。

罗秀娟点了一下头。

我帮罗秀娟缴了医疗费。让她上了车。

“这钱我是先替你缴了，以后你打工还我。”我说。

“叔叔，我找到工作，挣了钱马上给你。”小娟说。

“这个不急，对了，他们有没有碰你的身子？”我问。

“碰身子？”小娟疑惑的问。

“就是那个，强奸你。”我说。

“他们想强奸我，我才想到自/ /杀的。”小娟说。

“你也太傻了，即使被强奸，也不能自/杀。”我说。

“叔叔，那可不行，我宁愿自/ 杀，也不能被他们强奸，我们农村女孩很看重这个。”小娟说。

我笑了笑。我打电话给谢胖子，让他准备好一桌好饭等着。

到了谢胖子的酒店附近的喜登来餐厅，喜登来餐厅是谢胖子小舅子开的。谢胖子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还有人吗？”谢胖子问。

“没有了，就我们两人。”我说。

“我还以为有重要的人物过来呢？”谢胖子说。

“我饿死了，赶紧带我们去吃饭。”我说。

“你从哪拐来的姑娘？”谢胖子问。

“这就是昨天在你酒店自/杀的女孩。”我说。

“是这样啊！”谢胖子说。

饭菜果然和丰盛，小娟都看傻眼了。

“叔叔，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的饭菜，我还是第一次吃海鲜。”小娟说。

“小娟，喝点啤酒吧。”我说。

“好的，叔叔，我喝。”小娟说。

“这个小姑娘很乖巧啊，你打算怎么安排她呢？要不来我酒店上班如何？”谢胖子说。

“这个嘛，我考虑考虑，我怕你们酒店那些服务员把她带坏了。”我说。

“叔叔，你放心，我不会被带坏的，我会努力工作的。”小娟说。

“行，这个小姑娘我喜欢上了，就来我酒店上班吧，我好好培养她。”谢胖子说。

“算了，我给她安排去我派出所上班吧。”我说。

“你们派出所那可是个乌烟瘴气的地方，不适合这小姑娘呆。”谢胖子说。

“行了，胖子，你就别操心了，这桌饭算在我账上吧。”我说。

“你这是扇我耳光吧，这是我家里，你在我家吃饭，我还要收你饭钱？”谢胖子气乎乎的说。

“行，那我就走了。”我说。

“洗个澡，休息休息再走吧，我们哥俩好久没见面了，要好好聊聊。”谢胖子说。

“前两天不是才见的吗？”我说。

“是啊，前两天，都这么久了？”谢胖子说。

“行，听你的，正好让这小姑娘也休息一下。”我说。

罗秀娟吃完饭后，脸色红润了很多。

“你找个服务员，教她怎么洗澡。”我对谢胖子说。

“叔叔，我会洗澡的。”小娟笑着说。

“城里洗澡比你们农村要复杂的多，还有，别叔叔叔叔的喊，都被你喊老了，喊哥吧。”我说。

“那好，就喊哥了。”小娟笑着说。

“还有，洗澡不能太长时间，你体力不好的，手腕上的伤口不要进水了。”我说。

“叔叔，我懂的，不，哥，我明白。”小娟说。

我洗完澡，到了休闲大厅，谢胖子已经等着了。我点了颗烟。小娟也进来了。她洗完澡后，又漂亮了很多。

“怎么样，洗得如何？”我问。

小娟捂着嘴笑了，看她笑，我和谢胖子也笑了。

“笑什么呀，你们？”小娟说。

“洗澡有意思吗？”我问。

小娟点了点头。

“你好好休息，休息好后，我带你去吃饭，”我说。

“还要吃饭？”小娟说。

“是的，晚上我带你去吃西餐。”我说。

“哥，什么是西餐？”小娟问。

“去了你就知道了。”我闭上眼睛说。

“生活啊，就是个网。”谢胖子嘟囔着。

“说什么呢？”我回头问。

“记得有个诗人说，生活是什么，就是一张网。”谢胖子说。

“什么网，蜘蛛网吗？”我说。

“蜘蛛网，渔网，还是什么网的，都不如人类这个关系网厉害。”谢胖子感慨道。

小娟吃吃地笑着。

“笑什么呀？”我转回头问。

“她捏我脚心了。”小娟说。

“舒服吗？”我问。

“还行。”

我对谢胖子说：“和你这么躺着，我都不想回家了，我觉得和你这么躺在这睡觉才感觉生活才是真实的。”

“是的，我也有这种感觉，或许，我们从前同样的经历相互证明我们曾经还活过，现在还活着。”谢胖子说。

“胖子，我发觉你自从开了酒店后，好像深沉多了。”我说。

“是现在有了更多的时间思考了，有时感觉很孤独的，不过还很享受这种孤独的，有时，我一个人躺在酒店房间里一躺就是一天。”谢胖子说。

“叔叔，不，哥，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可以吗？”小娟说。

“可以。”我说。

“你说我现在过得生活是不是共产主义生活呢？”小娟说。

“共产主义生活？”

“你看我现在吃那么多好吃的，住在这么好的酒店里，还有人帮我洗澡，洗完澡还能躺在这么舒服的床上，还有给按摩脚，你说这不是共产主义生活吗？”小娟说。

“对啊，你现在过得是共产主义生活，不过，”谢胖子说。

“不过什么呀？叔叔。”小娟说。

“不过，给你捏脚的这个阿姨不一定会这么认为。”谢胖子说。

“是呀，”小娟说：“阿姨，我不要捏脚了。”

“钱都付了，捏完吧。”我说。

“不要捏，我不要捏了！”小娟说。

“随你的便吧，等一会我们去商场买点东西。”我说。

出了门，我开车带小娟去了本市的购物中心。这么漂亮的商店啊，小娟不由感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