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27日晚上在哪里？” 王队问。

“晚上5点钟我在翠婷休闲中心洗澡，”钱文丨革丨说。

“洗完澡后呢？”

“洗完澡后，我就开了房去休息，”钱文丨革丨说。

“叫小姐了吗？”

“没有？”吴文丨革丨说。

“没叫小姐开什么房？”

“嗯，叫了一个小姐，我让她给我按摩。”钱文丨革丨说。

“小姐叫什么名字？”我问。

“叫芳芳。”钱文丨革丨说。

“她身上有黑痣什么的吗？”我问。

“有，她左脚的大拇指有颗黑痣，”钱文丨革丨说。

“在房间呆了有多长时间？”王队问。

“有两个多小时，这个芳芳可以证明，”钱文丨革丨说

“你是什么时候走的？”王队问。

“10点钟左右，休闲中心应该有视频监控，”钱文丨革丨说。

“说说你和张燕什么关系？”

“你们或许已经知道，我和张燕谈过恋爱。”钱文丨革丨说。

“你和她最后一次发生关系是什么时候？”我问。

“这个我要想一想，好像是两个月前吧？”钱文丨革丨。

“在她家里吗？”我问。

“是的。”

“你在她家**的时候，是在卧室，还是客厅里？”我问。

“客厅？没有。**都在卧室里，有两次是在卫生间里，”钱文丨革丨说。

“用避丨孕丨套吗？”我问。

“没有，从来都没用过，她说她放过避孕环了。”钱文丨革丨说。

我转身出去，点了一颗烟，然后拨通洗浴中心芳芳的电话，我把钱文丨革丨的相貌告诉她，芳芳说27号晚上，是有一个这样的人在她那里。

王队出来后，我把给芳芳打电话的情况说了说。

“放人吧，没他的事。”我说。

“如果这个钱文丨革丨和芳芳串通好了呢？”陈小莉问。

“要不，你们继续审，我洗澡去了。”我笑着说。

我洗完澡后，钱文丨革丨已经放了。王队也回家了，他孩子最近身体不好。刑警杨守志和协警管虎各抗了一箱方便面回来。

“这是新分来的？”杨守志看了一眼陈小莉说。

我把陈小莉介绍给了他们。

“怎么吃方便面啊？”陈小莉说。

“那还能吃什么？”杨守志说。

“我去给你们买点茶叶蛋吧。”陈小莉说。

“不用了，”杨守志说。

“郑警官，刚才审问钱文丨革丨的时候，你为什么问他做那个事是在客厅还是卧室呢？你是不是随便问问的，”陈小莉说。

“你去问一下王队，不就行了吗？”我说。

“我问王队了，王队说让我找你问。”陈小莉说。

“我审嫌疑犯，从来都不会问遇案情无关的事，你回去慢慢琢磨吧。”我说。

“好吧。”陈小莉皱着眉头走了。

我看了看表，已经晚上12点半了，外面还是下着大雨。突然，我有了一个念头，凶手会不会今天夜里还在案发现场过夜呢？

我拨通了王队的电话。

“王队，我有预感，凶手还会返回被害人的家里。”我说。

“你说是今天夜里？”

“是的，我觉得他此刻正坐在张燕家的沙发上。”我说。

“好，二十分钟后，我们在和平小区后门汇合，”王队说。

“我把杨守志和管虎也带上吧。”我说。

“好的。”

我走进值班室，房间里响起了轻柔的音乐，杨守志在和陈小莉聊天。

“这是谁放的音乐？”我问。

“我放的，不允许吗。”陈小莉说。

“你放的这是贝多芬的月光曲。”我说。

“你也知道啊？”陈小莉一脸的惊讶。

“有任务，立刻出发，”我对杨守志说：“把枪带上，”

“去抓人吗？”陈小莉说。

我点了点头。

我把车掉好头，对陈小莉说：“你就不用去了，在家值班吧。”

“不是有值班的吗，不行，我要去。”陈小莉说。

我扬了扬手，算是同意了。

雨下得忽紧忽慢，路上有的地方积水了，车过去，水就飞溅而去。街道上有个年轻男人拼命跑着，后面几个男的人拿着刀追。

“要截住他们吗。”陈小莉问。

“不用了，你打电话报警吧。”我说。

“这来不及了吧，这人要是被砍死了怎么办？”陈小莉说。

“让你报警，你就报警，罗嗦什么？”我说。

“我来报警吧！”杨守志说。

“不用报警了。”我说。

“你看，他们要追上了！”陈小莉说。

“街头小混混打架，让他们砍吧。”我说。

“你怎么知道是小混混打架，你放我下去吧。”陈小莉说。

“你怎么这么麻烦。”我说。

“你看他们砍他了，你让我下车吧。”陈小莉说。

我把车直接开上人行道，我跳下车门，拔出手枪，大声喊道：“不许动，把刀都他娘的给我扔下。”

三个砍人的青年人乖乖地扔下刀。杨守志把他们铐在铁栏杆上。

我让管虎在现场看着。然后，我们继续开车去和平小区。到了小区的后门，王队已经在等我们了。

“怎么才来？”王队问。

“路上有事耽误了。”我说。

“什么事？”王队问。

“没什么，几个小混混打架，”我说。

进了张燕家，我掏出手电筒，四处搜索了一遍，没有人。客厅沙发上有坐的痕迹，我照了照书房墙上的的钟，钟依旧是倒挂的。

我打开冰箱，冰箱里有饮料被动过了。我喊王队看一下。

“怎么了？”王队问。

“他喝了一瓶饮料，这瓶果汁被他喝过了。”我指给王队看。

“他果然来过。”王队说。

我走到卧室的窗户旁朝下望去，马路上空荡荡地，就在我转身的时候，马路边突然出现了一个人，他打着雨伞扬头朝我这里看去。

就是他了，我心中不由一喜。

“郑警官，走吧？”陈小莉走过来。

我看着窗户，大惊失色，我回头队陈小莉说：“别过来，站住别动。”但是已经晚了。

这时，马路边的那个人掉头跑了起来。

“快，快下楼，凶手在楼下。”我大声喊道。

我们下了楼，看到远处一个男人的身影在小区的大门外，我追出去，凶手已经没有踪影了。我瞪了一眼陈小莉。

“怎么了？我犯错了？”陈小莉说。

“是的，小陈，你手电筒照在窗户上，让凶手意识到屋里有人。”王队说。

“啊，原来这样啊。”陈小莉说。

“真不该带你来。”我皱着眉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