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出手指点了点老虎的鼻子说,这有什么不可思议的,女人也有占有欲么。男人女人其实都一样,只要有条件,谁都希望对方是清清白白属于自己的。男人有处丨女丨情结,女人为什么不可以有处男情结?
老虎说,我就没有什么狗屁处丨女丨情结。我笑道,你是傻瓜,天字第一号的大傻瓜么,天底下的男人有几个像你的?!老虎憨厚的笑了笑,说,谁都知道我傻,可大块他说我傻人有傻福。他还说他很羡慕我呢!
我说,此刻他羡慕你应该不假,因为他迫切的想着要跟方大姐结婚么。老虎说,咪咪,你觉得方大姐和大块最终能结婚吗?我看大块挺急的,他真的很爱方大姐。我说,单大块急没什么用,现在的主动权在方大姐手上。
老虎说,那你就去劝劝方大姐,大块临走时再三跟我说,让我在你耳边多吹吹风,千万帮他这个忙。
我从老虎身上下来,坐在了沙发上,挪挪屁股离老虎远了些,然后把脚搁在他的腿上。老虎双手捧住我的一只脚尖摇着说,咪咪,你帮帮大块吧。我笑嘻嘻的说,看你急的,帮是肯定的,那天我就已经答应了大块。但问题是能不能帮得上?方大姐这人表面看着有些粗鄙,挺马大哈的,其实内心很有主见。如果她真的是嫌弃大块不是处男,那么大块想结婚还真的很悬。
老虎说,是不是处男有那么重要吗?方大姐也不是处丨女丨呀,她这是第三次结婚了吧。
听了老虎这话,我拿脚后跟狠狠的叩了一下他的大腿,说,你这是指桑骂槐说我的,是不是?老虎顿时大叫冤枉,说,我哪有那个胆,我不是说你的,咪咪,我想都不敢想。看着小老公这熊样,我一边“格格”的娇笑一边说,吓你的,我知道你不敢想。
老虎说,就是么,你可别再吓我。我说,没你这样不经吓的,不吓你了。我来问你,你以为大块真的爱方大姐吗?老虎肯定的说,这点可以肯定。我说,除了大块,方大姐还有别的男人,而且不止一个,大块知道吗?老虎说,大块知道,他跟我说过。
我说,方大姐这样,大块还说爱她。你难道一点也不怀疑,大块这个爱是不是有问题?老虎说,我怀疑过,也问过大块。但大块说,他包容他姐姐的一切。我说,你相信大块说的是真心话。老虎说,我没有理由不相信。我说,老虎,你真的太单纯了!
老虎看了我一眼,说,我是将心比心!咪咪,因为我也能包容你的一切,哪怕你像……,像方大姐那样。
我在心里“格登”了一下,莫非老虎怀疑我什么了?于是说,老虎,你是不是怀疑我像方大姐那样,在外边有男人?老虎立刻把头摇得跟拨郎鼓似的,说,咪咪你又误解了,我哪会有这种怀疑。我刚才的意思是假如,假如你是像方大姐那样,我也能包容。因为这样的情况,过去我没想过。但大块这次离开之后,我仔细的想了。这个问题用嘴一下子说不清楚,我会写信跟你说的。咪咪,你可不要心里乱猜测,好不好?说完老虎就直直的看着我,目光一如既往的真诚。
看着老虎这样子,我心里顿时涌起无边无际的柔情,暗说,多好的一个小老公!你放心,我虽然曾经是一个坏女人,但今后一定做你的好妻子。
223。
大块的事老虎一直在催,我却有些把握不定,因为怕起反作用。
春节前几天,有一次琼姐来公司。她是副董事长,虽不具体过问公司的经营,但差不多每个月都会来一次。这一天她坐在我的办公室里,闲聊之际我有意提到了方大姐跟大块的婚事,实事就是的说了情况。
方大姐听了之后哈哈大笑,笑够了之后说,燕子,你不了解老方这个人,她是有意在端架子,拿捏那小子。你放心好了,到时候老方肯定会与那个什么大块结婚。我有些不解,问,真的吗?大块那样子是真的急,很像是真的担心方大姐嫌弃他不是处男。琼姐说,处男她老方还玩得少吗?这种事情你也很清楚,不就一个玩字。老方喜欢玩处男,但决不会稀罕处男。她这次应该是喜欢这个大块。
我说,琼姐,依你的意思,这事我不用跟方大姐去说?琼姐说,说不说都无所谓。老方肯定会与那小子结婚,但她会把他折磨得脱掉几层皮。不过,现在有的男人很贱,他们喜欢被折磨。这个大块,我认定就是这种贱男!据我所知,这几年也有别的小伙子表示愿意跟老方结婚的,但都在她的条件面前退却了。老方要对方婚后无条件忠诚于她,而自己却绝对自由。这种条件,稍有一点点自尊的男人都不可能接受,而那个大块却欣然答应了。老干部死了那么多年,老方一直没有结婚,她就是在寻找这样一个男人。如今遇上了,对方不仅年轻英俊,而且甘愿公开戴上绿帽子,你说老方会不与他结婚吗?
听琼姐这么一说,我心宽了许多。因为只要方大姐能与大块结婚,老虎这边就可以有交待了。我问琼姐,方大姐是不是有几分爱大块?琼姐马上就笑话了我,她说,燕子呀燕子,你真是让小老公迷昏了头,动不动就爱不爱的。这世上根本就没有真正的爱情,这种事情会有可能是爱吗?老方只不过是玩玩那小子,和玩别的男人没什么两样。唯一的不同,这次她是要把他装进婚姻的笼子里玩。其实你也一样,你也是把老虎装在婚姻的笼子里而已。
我说,琼姐你别说我,我是真爱老虎的。我现在已经彻底收心了,跟伟伟也断了的。琼姐摆了摆手,笑道,看把你急的,我知道你和老方是有些不同。对了,伟伟跟我说了,上回在杭州,你和伟伟只是坐了一夜,是真的吗?我点了点头。
琼姐说,燕子,你倒真狠心,你这样对得起老虎了,但对伟伟不公平。我说,琼姐,你这话从何说起?我这样做是不想再害伟伟。琼姐说,什么叫害什么叫不害?这全在于当事人怎么看?你没有见到伟伟向我诉说时的那种伤心模样,我看着完全是你害了他!
伟伟在琼姐面前的样子我想象得出,他的那种落寞与惆怅是人见人怜的,足以让任何一个女人为之神伤。我没有再说话,琼姐也没有再说,我们两人这样默默的坐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