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下午我的心情很不爽,没等到下班就离开公司回了家。老虎笑脸相迎,我却朝他发了一通无名火。根本没去注意家里来了客人,一时之间令老虎和我自己都显得颇为尴尬。
幸好来的客人比较熟悉,是方大姐和大块。两人坐在客厅笑嘻嘻的看着我对老虎发火,我一直没有察觉,直到我发现时早已晚了。我急忙走过去笑着对他们说,对不起,让你们见笑了。
大块起身朝我笑了笑没说话,方大姐抱着那条名叫欢欢的京巴一边格格娇笑一边说,燕子你肯定遇上窝心事了,是不是在公司里吃谁的醋了?
我说,方大姐你想哪去了?我又不是你,一天到晚醋不醋的。李妈呢?她人去哪里了?后边的话是我回头问跟在身后的老虎的。
老虎还未回答,大块抢着先说了,李妈去菜市场了。我估计李妈应该是去菜市场了,我这样问只是为了岔开方大姐的话。谁知方大姐偏偏不肯放过,她说,燕子你坐下来,我问你,你刚才一进屋就对老公发那么大火,肯定有问题。是不是有哪个女人想打老虎主意?你说出来,是谁?大姐帮你去教训她!
这时老虎插嘴道,方大姐太有想象力了,我认识的女人就没有几个,有谁会打我的主意?方大姐说,怎么会没有?我就眼馋得很。如果你不是燕子的小老公,我恨不得能生吞活吃了你呢!老虎说,你已经有了大块,大块各方面都比我强多了,个子比我高,唱歌比我好。
方大姐看了一眼大块,口气颇为轻蔑的说,乐乐呀,他别的方面都不行,只有摇尾乞怜这一点好,比欢欢都强。说着她拍了拍怀中的京巴,它立刻甜甜的叫了两声。
老虎说,方大姐你这话说得不对,大块是你未婚夫,这欢欢是条狗。
听了老虎的话,方大姐哈哈笑着说,你问问你的大块,我说得对不对?他们俩都是我的宝贝,但欢欢在前乐乐在后。
老虎摇了摇头看着大块,大块对老虎说,你别为我抱不平,我还在努力,争取人权和狗权平等。老虎说,这个不平我肯定要抱的,方大姐你这样就是不对,欢欢虽是宠物,但它总不能……
欢欢从方大姐的怀里“梭”的一下溜了下来,奔到老虎的面前,张牙舞爪的连叫了好几声,把老虎吓得后退了好几步。方大姐顿时笑得花枝乱颤,一边笑一边说,老虎你听,我家欢欢都不满你那样说,都抗议你了。
看着老虎的窘样,我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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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大姐这次来似负有使命。吃晚饭的时候她向我打听了一个人,这人是我们县里的一个政协副主席。他也是老师出身,原先做过县委副书记,退居二线后在政协任的副主席。政协开会时负责我们这个组,我和他也算比较熟。
我问了方大姐一句,自己的事?她微微摇摇头说,受人之托传个口信。从方大姐的语气里我听出了某种话音,于是就没再多问。
晚饭后我陪方大姐去见了那个人。从他家出来,走下楼梯的时候方大姐很感慨的说道,燕子,还是你我这样好呀,官场水深风险大,一不留神就有灭顶之灾。我说,出什么事了?方大姐在一个转弯处住了步,上下看了看,然后轻轻的对我说,有一个人进去了,明年就六十今年进去了,他在你们这里做了多年书记。我“哦”了一下,心里顿时明白,因为这事已经传闻很久了。
为了不招眼,方大姐没开她的车,我开的也是老虎那台。回到车上,方大姐透过车窗往上看了一眼那家窗户,叹了一口气说,菩萨保佑吧。我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默默的发动了车。
车开出那个小区,方大姐自嘲的笑了笑,然后说,燕子,我今晚是不是和过去有点不一样?我点点头说,有点,今晚你有点多愁善感的样子。方大姐说,进去的那个曾经做过我老公的秘书,很好的一个人,说进去就进去了。我默默的开着车,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方大姐突然说,燕子掉头,我们不回去。我问,方大姐,忘了什么啦?她说,没有。我刚刚想了,做人就那么几十年,还是要及时行乐,我们找乐子去。我有一个好去处,上高速。
方大姐说的好去处就是邻县那家四星级宾馆,几个月前我们曾经去过,方大姐和琼姐在那里寻过乐子。我并不喜欢寻这种乐子,在路上笑着跟方大姐说过,是不是打个电话让老虎和大块过来一道玩。她说,燕子你脑子进水啦,哪有带着屋里男人寻欢作乐的。
到了地头,我趁停车的当儿给老虎打了个电话,让他马上和大块一道过来,老虎先是很开心的答应了。谁知不到半分钟他就回说大块不肯来,我问为什么?老虎说,方大姐给大块定了规矩的,除非是方大姐打电话给大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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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大姐对这里已经很熟悉,除了和琼姐那次,后来她肯定还来过多次了。我泊好车来到大堂,方大姐已经把一切都安排妥贴。
寻欢买春之类事情,我已有所厌倦。怎奈方大姐兴趣高涨,我也不得不虚与委蛇。喝酒唱歌跳舞,最后带个小男生开房,就这么一些套路。玩多了也忒没劲,尤其是当你心里挂念着一个相亲相爱的好男人的时候。所以,到了最后,我和在杭州那次一样玩了一招阳奉阴违,和小男生到房间里坐了一会,付了小费了事。
我出来得早,在大堂里坐了有半小时,方大姐在兴意阑珊的下来,带着满脸的春风。
从邻县回来已近午夜,大块和老虎还在一楼大客厅里,一边聊天一边等我们。大概是听见了我们的声音,李妈从她的房间里出来,询问道,要不要做夜宵?大家都说不饿。于是我轻轻的挥了挥手,让李妈休息去了。
李妈刚走,大块就迫不及待的拥抱了方大姐,两人当着我们的面就热吻起来,那肉麻劲直让人起鸡到疙瘩。我看了一眼大块,心里暗忖,他难道不知道自己这位风骚未婚妻刚刚干过什么?
老虎有些看不下去了,对两个热吻着的人大声说,才几个小时不见面,用不着这样夸张吧!真猴急的话,也到二楼房间去,早给你们拾缀好了。我对老虎笑笑说,我们上楼,随他们在这里折腾吧。
到了三楼自己的卧房,我赶紧就去洗澡,老虎亦步亦趋的跟着,要和我共浴。我对老虎说,我身上不干净,你等会儿再洗。他不干,非得和我一道洗。我连连推他,他硬是跨进了浴缸里。
老虎说,咪咪你今天怎么啦?我们又不是第一次洗鸳鸯浴。我说,我身上脏,今晚跳舞跳疯了,出了不少汗,臭得很么。老虎说,女人的汗是香汗,咪咪的汗最香,我闻闻。说着他就趴到我身上乱嗅。
我拿水泼他,他就回泼我,两人便在浴缸里戏嬉起来,一时水花飞溅,春光盈室。
217。
这天晚上,老虎很兴奋,在浴缸里就已经被我要了两回,上了床之后居然还有余力再战。只是我已经饱了,但也没有太浓的睡意,于是说,你要不想睡,我们就说会儿话吧。你和大块聊了半夜,都聊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