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丽说的地址是那天那家咖啡,她说到时候有人来接我,
让我乖乖上车就行了,其他的她会安排好。
这样一个被其左右的安排,我居然会安之若素趋之若鹜,
我真想不明白我现在到底摆的是什么心态,是不是她现在
叫我干嘛我就得干嘛,在弄明白所有的事情之前,我只能
那样了。
我看着空旷的教堂,心中充满了欢喜,忽然间觉得阳光特别
灿烂,梳妆柜中的镜中自己仿佛也神采奕奕了许多。用手拂
拭着镜面,整个梳妆柜都是凹在墙里的,却发现镜面与与墙
面的距离似乎没有柜子底部的那些抽屉那么深。
难不成镜子这一块没有沉到底,仔细摸索着,用手指敲了两
下,听声音发现镜子整个跟背后的墙体接触面有问题,中间
似乎有硬物堵着,而四周则是空的。
我凭着一种类似女人第六感的直觉以及天生就有的好奇心
想知道后面藏着什么,这个教堂一直让我觉得很奇特,它
天生似乎就藏有某些不可告知的东西,可找不到入手的方
法,整个四周都被封死,衔接的很默契,我忽然想到一个
非常简便的方法,直接把镜子砸破。
可一想有些不道德,算了,不好让谈丽久等。我感觉自己
有些sb,现在去咖啡厅要费很多时间,既然谈丽友车来
接干嘛不直接让她来这里。她可能会惊奇我为什么会知道
这里。
我到咖啡厅的时候,已经将近下午了,谈丽的车在那里等
我,那个墨镜向我招了招手,我进了车,一直以来他都没
说过话,我真怀疑他是个哑巴。
墨镜载着我不知道拐过了多少弯,居然出了市区,我猜测
着他可能要带我去谈丽的别墅去。
他在一座看似普通的院落前停了下来,庭院大门上方的匾中
间写着:以马内利,题字的是一个叫王若的人。
流年不去,穿过没有风花雪月的只有书本的灰暗年少,我似
乎看见一些人从过往中走来。
王若,怎么跟本市一个书法名家同名,这并不是我见闻广博,
而是他有个女儿叫王燕的是我的高中时高二高三的同学,那
时候,她风头很盛,就像颜颜,被认为是天才,而我只是他
们那些佼佼者太阳般光芒之下的一根小小的蜡烛,我似乎一
直都生存在跟他们不一样的世界里面,我既不参与,也不刻
意回避。
当年我一直都是乖乖仔的形象,只是后来一不小心进校文学社,
还一不小心发表了几篇我自认为只代表个人客观看法的文章,最
后被糟老头,也就是现在的校长给批斗了,立马把我革掉,换人。
为此我天天对着镜子念着: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
望天上云卷云舒。
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好哈学习,天天向上。
偶尔想想文学都被这群搞文学的人先搞死了,那怎么让文学来搞
文学社呢?
每念及此,都是责备自己内心太阴暗猥琐肮脏了,我只是个小的,
怎么能说大的不是呢?有什么资格呢?所以最终,还是我的错,
这个世界没有错,只是我自己不适应而已,既然我不适应那是不
是就要被淘汰,于是我还继续夹着尾巴,做我的乖乖仔。
墨镜从车上下来,开了门,门并不大,也不器宇轩昂,总的来说,
不俗。
庭院不是很大,里面没有没有种过于繁琐的东西,径直走向前,
非常雅致的客厅,大理石铺成的地板上,她坐在一张蓝色与银白
金属色的座椅上,座椅非常简洁雅致。整个客厅除了承重墙,其他都是玻璃,
可能是我想多了,觉得这些玻璃都应该还有防弹效果的,这里大
部分东西都呈冷色调,只有阳光透过窗帘微微给人带来一些暖意。
“颜颜呢?我想见她。”我有失风度,绝对是有失风度。
她抬起头看我,样子有些憔悴,脸色有些惨白。
跟颜颜皎洁白玉般的肌肤成反比的惨白。
我以为她先前那样不动声色是冷静沉默,可却想不到她此时此刻
的神情,是这般,她的样子,比那天见着她的时候老了不少。我
不禁想到,她那天那样决绝,真的是有那般坚强么?
“颜颜的病越来越严重了。”她静默的说着,语气中有着丝丝凉
意,我不觉身上寒冷了许多,“原本好好的,都是因为你。”
因为我?为什么是因为我,校长那时候对我说的,后来颜颜的学
习成绩突然变好了,性格突然异变,绝对已经是有问题了,可她
为什么把责任都推到我身上来,有些莫名其妙。
“她,在哪里?”我只想知道这答案,我特别想见她。
一面玻璃阻隔了外面的世界,空气里凝滞着与我口
中发出来的一声急促不轻的疑问相映衬的唏嘘。
没有天马行空的思绪跟纠结不堪的心情,玻璃外面
的墨镜仍旧死板的站在那儿,仿佛夏日炎炎对他一点作用也没有。
想想,飞释其实挺对不起雪中孤狼的,给
了个热门,却貌似太监了,近期很忙,不
能确定什么时间会给大家写,所以什么都
不说,什么都不写,因为不能许下不能兑
现的承诺,也来不及说些什么,匆匆的很。
大家要怪就怪吧,呵呵,我理解大家的情绪。明天是母亲节,祝天下母亲快乐安康。
有时候我多希望颜颜是跟我开了个善意的玩笑,
我那段时间看的诸多书籍中讲述到的:千万不要
轻易改变人生轨迹,老而稳,新易险,可这现实
永远要比你想的到的荒诞,我原本就没有太多打
算的生活似乎开始因着某个人的出现不可逆转的
改变。
气氛有些诡异,我心里的那些话一鼓作气蓬勃了
却再而衰,衰而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