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知道!”两位低声结结巴巴地说。
李和平指着已关门的老吴废品收购站说:“这个收购站是你们干的吧?”李和平说话的语气中带有杀气。
当这两人一听老吴废品收购站这事,当时心理一惊,转念就又泄气了,没有人再敢吱声,只是轻轻地点头,示意就是自己干的。
“承认就好,这才是男人!”李和平又瞪了他们几眼后说:“要知道在中国,血债要用血来偿,你们把人家差点打成植物人,想必你们很清楚吧?再说人家和你们前无仇后无怨,不欠你们钱,你们怎么下手那么狠!怎么敢下这么重的手?!”
这两个人自知理亏,没敢吱声。
“这样吧。”李和平用一种江湖的口气继续说:“你们的事由你们自己来解决,你们跟我一起去医院,看看老吴怎么说,如果他说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否则——”李和平没有把否则后面的话挑明说出来。不用说谁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这两人维维诺诺,似有心不甘情不愿之势,心想被你这个毛头小子呼来喝去实在有失颜面,但这是一个强权社会,不是论年龄大小来决定的,是要看谁的后台更硬来说话的。
这两人跟在李和平的后面,没一会功夫来到了老吴的医院。老吴在病床上正闭目养神,但看他面部消瘦和沧桑的表情,实在让人难过和心痛。头被纱布缠着,打着点滴。当看到这两个人到来,先是在心理一怔,还能是这两人又找到医院来了?再看李和平也尾随其后,心理随即平缓多了,他知道是李和平在帮他撑腰。
“老吴,砸你场子的人来了,你看怎么处理?”
李和平刚说出这句话,老吴就显得无比激动,感动的泪啊就不自觉地从眼眶里流了出来,说:“兄弟,我的事你就帮我做主吧!”
李和平上前紧紧握住老吴的手说:“没事的,兄弟,有我在你怕什么!”
老吴摇摇头,又是点点头,激动地也不知从何说起……
“我看这样吧,”李和平对着这两个来赔礼的人说:“你们刚才也被打得不轻,再打你们一次也还是这样……”
李和平刚说出缓和的话,就见这两人连连点头,以示赞同。
“第一,老吴的医药费、误工费、这些天关门的损失你们不能少一分钱。”又指着老吴老婆说:“还有他老婆的陪护费也一个子不能少。”李和平顿顿又说:“对于这次事件的发生,还要给个精神损失费,那就给个5万块吧!”
李和平一说完,就见这两人当时就有点拈了,5万块可不是个小数目,加上这些天的住院费,估计也要好几万块,再加上后续治疗……
“和大哥是不是多了?”其中有个人说。
这些人在称呼李和平时完全忘记了年龄之分,这些人也都40多岁,怎么称呼也不会直呼和大哥,也许是他们还没有忘记刚才的皮肉之苦,迫于淫威,才称呼他为哥,也许这是官称吧!
只见李和平的嘴一噘,说:“干嘛?你们想怎么处理?”李和平平这句听上去似柔和地语气中带有强硬。
这两人没有敢再吱声,李和平接着说:“还有,在老吴正常营业后,你们要关门一个月作为对老吴的赔理道歉!”李和平把这最后一句话说得掷地有声。
“行,让我俩到外面商量一下行吗?”其中一个对李和平说。
“可以,给你们10分钟的考虑时间。”
砸老吴场子的是两个家伙合干得,即使赔钱也要一起赔,所以他们为了达成意见统一,所以要出门商量一二。这两家收购站的老板也是外地人,认不识道上的人。经过再三思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最后妥协了,同意当即先拿3万元垫付医药费,等明天筹到钱后先把5万元的精神损失费给上……
六哥的夜总会坐落在市郊,开车出城还有20分钟的路程。六哥的夜总会是一个废弃工厂改建的,在装修时考察了北京、上海、广州等大城市的夜总会风格而建,在滁州绝对能算得上精品一流。距离夜总会很远就能看到夜总会的店名“时尚名流”夜总会。由于这几年滁州的发展速度较快,企业、公司的公关招待非常地多,虽然离市区较远,但生意相当地红火,每天晚上简餐厅、KTV和酒吧基本上都能爆满。
李和平第一次去时尚名流夜总会玩时根本不知谁是老板,再说里面的消费相当地高,关键不是自己请客。当知道真正的老板是六哥后,才深知六哥是个有财力和实力的人。
“和平,我是你六哥。”六哥打通了和平的电话。
“六哥是你呀!你用座机打过来我都不知是你。”李和平显得很惊讶。
“今天干嘛?”六哥问。
李和平有点不好意思的回答说:“没事干,混日子。”
“若没事的话来我公司看看,我们好好聊聊。”六哥说。
“好的六哥,你看我什么时候去?”
听完李和平的话后,六哥看了看手表的指针指在下午的4:20的位置,说:“现在就可以过来了。”
“好的六哥,很快就到。”
六哥放下电话,悠闲的听着从电脑里放出的歌,兴趣来时也会跟着曲子轻轻哼上一段。这个时间算是六哥最清闲的时候,毕竟还没有到上客的高峰期,若真要到了上客高峰期也会有总经理出面主持工作。六哥的工作就是收钱和防止别人来砸场子。
就在这时,只听六哥办公室外的秘书室有人问:“六子在吗?”
“您找陈总有预约吗?”秘书小姐问。
“什么?这小六子还他娘的和我摆谱。”
说这话的是个中年男子,40多岁,长得结结实实,和六哥的年龄相差不多,但从语气中能听出他要比六哥大,因为从直呼小六子的口气中能听出。
六哥听到外面熟悉的声音后,还没等秘书小姐再问下去,已走出办公室,很恭敬的迎上去,用双手拉着来客的手说:“大哥,你来的时候怎么也不跟我说声,小弟我好去迎你。”
来的这个中年男子不屑一顾,理都不理的径直往六哥的办公室里走,这时的六哥倒有点像随从一样,跟着进了办公室。
“六子,你的办公室有点阔气。”该中年男子在六哥的办公室四处瞅了瞅,走到一把横卧的刀架上的藏刀面前赞叹说:“这可是把好刀,想不到你这把刀还保存的这么好。”中年男子在赞美的同时随手拿起了刀,并抽出了刀,刀在不明朗有光线下仍显得那么寒气逼人,反射出的光线光茫四射。
“大哥,这可是我们兄弟三在10年前去西藏看中的康巴藏刀,它可削铁如泥,也是你提议买的,这刀一组共三把,我们兄弟一人一把,看到刀我就想会自然想起你和老三。”六哥很诚肯的说。
“哼哼,你现在还能想起我和老三?”中年男子很不自然的说。
“是的大哥,我时常挂念我们三兄弟在一起的日子,没想到转眼间都10年了,你现在好吗?”六哥关切的问。
就在这时,秘书小姐泡了杯茶端了进来。
“放在茶几上就行了,出去把门给我关好,没有别的事就不要进来了。”六哥交待。
中年男子把刀放进了刀盒并放在了原刀架上。转身坐在了沙发上:“老二,这些年没见你,想不到你混的不错,这么大的一个场子,少说现在也有几千万的身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