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誓我发誓,我要是说了假话,我以后守寡到老!”许寒竖起三个手指发誓。
“哦?!”肥沙迟疑着放松了许寒,许寒趁机往前冲,向我们跑来,
肥沙立马上前,又抓住了许寒的长发,不过这次抓住的是发梢。
“妈的,敢耍老子!去死吧!”肥沙挥手,刀光一闪,许寒的头发被削下一大截。
许寒扑倒在地,肥沙还想上前,被陈老大一脚踢中胸口,后退了一大步。
接着,亮子跟着一脚,直接踢倒,我扑上去狠狠踩在他拿刀的手上,脚底还转了个圈。
那边,惊魂甫定的许寒同学左右看看,从地上搬起一块石头,掂了掂。
冲上来分开我们,照着肥沙的脸就砸了下去,砸了一下觉得不解恨,又接着砸,
那天,放学回来的熊猫同学推着车子到楼下的时候,惊讶的看见他的邻居许寒同学拿着块石头在砸人,我们几个傻站在一边,目瞪口呆的看。
“我靠!你们发展了个新的女流氓入伙么?”熊猫同学眼睛瞪得像灯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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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32
破烂王落草
许寒同学被肥沙持械伏击一事很快便在整个铁路地区传得沸沸扬扬。
许书记一个电话打到法西斯女校长那里,“校长啊!是不是应该反思一下你的教育方式了?”
把当年法西斯女校长的话原封不动的奉还,许书记惊怒之余颇有些扬眉吐气的感觉。
(详见Part13抵制课间餐运动 (下))
在许寒被伏击后的第二天,肥沙在校门口被一个社会青年暴打一顿,被打掉一颗门牙。
据目击者说,该社会青年似乎会一些拳脚功夫,而且异常狂怒,肥沙几乎没有还手之力。
听完目击者的描述,陈老大笑了笑,“去,给阿川打个电话,叫那傻逼来自首!”
前面说过,阿川同学毕业以后跟着自己父母做了破烂王,
所谓的破烂王,就是蹬着三轮车,走街窜巷收废品的。
这个职业,在我们父母一辈的眼里,算不上什么太正当的职业,
据说亮子他妈就经常骂亮子说:“不好好读书就收破烂去!”
毕业以后,阿川先是跟着他妈妈在自己家废品收购站里帮忙算帐,
过了几个月,阿川爸爸让他自己蹬着三轮去收废品,
这厮嗓门嘹亮,号子喊得山响,“买酒瓶,收可乐罐,旧书旧报纸,纸皮塑料…..”
从此,铁路家属区多了一个流动的噪声源,搞得那些需要白天休息的铁路职工很抓狂。
一开始,淳朴青年阿川觉得这是一分很有前途的工作,工作既轻松又没什么压力。
而且每天走街窜巷的感觉也很好,像是在兜风。
最重要的是,收破烂这个买卖,一直是买方市场,收入也还不错。
阿川已经开始计划着干上几年,再开一家分店,攒点钱,把许寒娶回家,
然后,白天他出门,许寒在家看店。
晚上回来,点灯说话,吹灯拔蜡,早上起来梳小辫……..
这个梦想,是阿川同学每天走街窜巷全部和唯一的动力。
如果,不是遇到这个叫扁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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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格来说,扁头和阿川算得上是同行,而且经历也比较类似。
都是子承父业的加入了废品收购的行列。
不同的是,阿川的要求比较低,除了一日三餐,他就只惦记许寒。
扁头的志向比较远大,他要占领废品收购业的最高点。
简单来说,就是他要垄断这个城市的废品收购业。
废品收购这个行当虽然不怎么上台面,但是里面也颇有些门道。
简单的说,一个铝制的易拉罐,这个小贩来收是三毛,那个小贩可能一毛就收走了。
时间一长,那个一毛收易拉罐的小贩很可能就没生意做了,
因此,在废品收购业内部,制定一个相对统一的价格,是非常有必要的。
另外,需要指出的是,废品收购业最大的利润来自于废旧金属的回收,
邻县有一个号称全省最大的钢铁厂,每月都会到几个大的废品收购站回收金属。
破铜烂铁几块一斤收来,十几块一斤卖出去,利润是多少,大家可以自己算算。
暴利啊!
扁头的计划的第一步就是垄断全市的废旧金属的回收,买卖。
简单的说,就是所有废品收购站回收的废旧金属,只能卖给扁头,不能卖给钢铁厂。
扁头先是带着十来个人,挨家挨户的跟每家废品收购站打了招呼。
没人理睬他,这个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谁不会把到嘴的肥肉分给扁头。
扁头冷笑着,开始了他的第二步。
又到了收废铁的日子,钢铁厂的车子只去了扁头一家,
路过其他的废品收购站,停都没停一下。
第二个月,还是如此,
第三个月,还是如此,
终于,有人坐不住了,去找扁头,要他帮忙把废旧金属处理一下。
扁头吐出一口烟,悠悠的问,“你们以前卖钢铁厂,卖多少钱?”
“废铁12,钢材17,铝15….”那人报着价格。
“行了行了,我给你个统一价,不管什么东西,一律按10给我,否则免谈!”
来人傻了眼,你怎么不去抢呢?
另外几个废品收购站的老板一起去了趟钢铁厂,人家根本不理这些人。
“你们内部的事情我不管,我只管去他那里收,其他不知道!”
钢铁厂如是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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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辙了,只好谈判。
一群废品收购站的老板跟扁头谈了一下午,最后,被迫接受了扁头提出的方案。
眼前这些老板手里的金属,不分种类,扁头以12的价格全部吃进,
以后,按照钢铁厂价格的80%,收购所有废品收购站的废旧金属。
这次谈判,阿川一家因为回老家,没能赶上,事后也没有人通知他们。
因此,不知情的阿川爸爸在扁头派车来拉金属的时候莫名其妙,
“你们是什么人?我什么时候说要卖给你们了?”
扁头的人亮明身份,阿川爸爸梗着脖子就是不答应。
下午,扁头带着十来个人,冲进阿川爸爸的店里,打伤了阿川爸爸,阿川妈妈,
末了,丢下一句话,“三天以后我再来,希望你能有答复!”
阿川从外面回来,看到一片狼藉的店面和鼻青脸肿的爸爸妈妈,怒发冲冠。
从储藏室里翻出许久不用的铁棍,冲到扁头的店里,一句话不说就开砸。
这天傍晚,我们几个吃过晚饭,在打扫卫生,准备开张。
鼻青脸肿的阿川从外面进来,把门口的亮子和小华吓了一跳,
要知道,这厮多少会点功夫,对付个把寻常成年男子问题不大。
果然,这厮一开口就是,“草泥马,他们七八个打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