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鬼，我心里嘀咕，马屁拍过头了。
“晚上吃油炸食品，容易发胖。”我试图辩解。
姐姐抿着嘴唇，瞪着我。好吧，我只有认栽。
“等我换件衣服。”我说。我想方设法拖延，希望她能改变主意。
“别换了，现在就去，十分钟来回。我等着。”
“我回来，你就得嫁给我。”
我穿着一套睡衣，随便套上一双运动鞋，连袜子也没穿。这么屁颠屁颠跑到麦当劳，实在有些滑稽。没办法，谁让我有个姐姐，而且还是个美人姐姐。这么想着，心里油然生出愉快。
麦当劳的员工对我的形象似乎司空见惯，一切正常。回到姐姐的房间，她似乎已经睡着了，被子一角掩在肚子上，双手和双腿向两边伸展着，看上去像个“大”字。我把她的手和脚拢进被子里，捧起她的头，小心地把枕头放正。她毫无反应，睡得很沉，也许等我等得太累。头发柔柔地铺展开，灯光下她的五官越发显得精致，我以前从没有这么近距离地观察她。她的鼻翼上似乎有两三个小雀斑，看上去很可爱，姐姐是丹凤眼，现在可看不出。她的上嘴唇越往中间越突出，形成一个鲜红色的小圆点。倘若她睡的沉，也许可以亲亲她。我试着叫了两声她的名字，没有任何反应。
我犹豫再三，不知道这样对不对。也许只是轻轻碰一碰，她根本不会知道，对于她而言，等于没发生过。我这么想着，只觉得心跳突然变得很快，咚咚跳着，仿佛用自己就能够听见。
我亲过她，那时候只是突然兴起，而且求得她的同意。当时觉得很自然，事后她也不曾怪罪我，现在怎么就不行了。
我大着胆子，伸手在她嘴唇上碰了碰，柔软，带着一点潮湿的弹性，像是果冻。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对准她的面孔偷偷拍了两张照片。实在不能够满足，不管了，倘若被发现，我再求她原谅，她要重罚我也没关系。
缓缓向前凑近，终于嘴唇贴到了她的嘴唇，只在那么一瞬，她突然噗嗤笑出声来。她睁开眼，定定望着我。完蛋了，她只不过装睡。我楞了楞，像是本能的条件反射，慌忙趴到地上不敢动。脑子闪着无数念头，该找什么样的借口，没有一条说得过去。不如索性向她承认，我爱她，我要和她结婚。这不可能，她真以为我精神出了故障。她是我姐姐，见鬼，她怎么会是我的姐姐。
感觉背上踩上来两只脚，想来她正坐在床沿。“鸡翅呢?”她问。听不出是什么语气。
“床头柜。”我回答。
“你知道错了吗？”她问。
“我知道错了。”
“错在哪里？”
“不知道。”
“知道错，怎么会不知道错在哪里。”
“我不该那样？”
“哪样？”
我想了想，只好说，“不该回来那么迟。”
“知道就好。赐你平生，起来吧。”她笑着说，也许她以为我在和她玩笑。
“谢主隆恩。”我爬起身坐在地毯上，心中还是不免有些忐忑，幸好她没有提我偷吻她的事。也许她也害怕提问这种事情会过于尴尬吧。
“那还用说吗？”我说，“吃好的，用好的，每天给你按摩，敲背，准备洗澡水，为你擦背，端茶递水，举案齐眉。你想把我当马骑，我立刻趴下，那些天你心情烦躁，想要找人出气，我马上脱裤子，把鞭子递给你。你半夜突然想吃城南那家卖的烤鸭，我就撬开人家卤菜店的卷闸门，一准给你弄来，哪怕送到你面前，你突然又说，不想吃这个了，只想吃城北那家猪头肉，我保证不犹豫，披星戴月，不带休息地给你弄来。”
“等等，我不喜欢猪头肉，”她说，“我喜欢吃附近麦当劳的香辣鸡翅。”
“行，”我说，“猪头肉不要，我给你弄烤鸡翅。”
“好啊，现在就要。”她扭过头看着我，“就是现在，附近那家店24小时营业，你现在去买一份，就现在，光说不行。你得拿出行动。”
见鬼，我心里嘀咕，马屁拍过头了。
“晚上吃油炸食品，容易发胖。”我试图辩解。
姐姐抿着嘴唇，瞪着我。好吧，我只有认栽。
“等我换件衣服。”我说。我想方设法拖延，希望她能改变主意。
“别换了，现在就去，十分钟来回。我等着。”
“我回来，你就得嫁给我。”
我穿着一套睡衣，随便套上一双运动鞋，连袜子也没穿。这么屁颠屁颠跑到麦当劳，实在有些滑稽。没办法，谁让我有个姐姐，而且还是个美人姐姐。这么想着，心里油然生出愉快。
麦当劳的员工对我的形象似乎司空见惯，一切正常。回到姐姐的房间，她似乎已经睡着了，被子一角掩在肚子上，双手和双腿向两边伸展着，看上去像个“大”字。我把她的手和脚拢进被子里，捧起她的头，小心地把枕头放正。她毫无反应，睡得很沉，也许等我等得太累。头发柔柔地铺展开，灯光下她的五官越发显得精致，我以前从没有这么近距离地观察她。她的鼻翼上似乎有两三个小雀斑，看上去很可爱，姐姐是丹凤眼，现在可看不出。她的上嘴唇越往中间越突出，形成一个鲜红色的小圆点。倘若她睡的沉，也许可以亲亲她。我试着叫了两声她的名字，没有任何反应。
我犹豫再三，不知道这样对不对。也许只是轻轻碰一碰，她根本不会知道，对于她而言，等于没发生过。我这么想着，只觉得心跳突然变得很快，咚咚跳着，仿佛用自己就能够听见。
我亲过她，那时候只是突然兴起，而且求得她的同意。当时觉得很自然，事后她也不曾怪罪我，现在怎么就不行了。
我大着胆子，伸手在她嘴唇上碰了碰，柔软，带着一点潮湿的弹性，像是果冻。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对准她的面孔偷偷拍了两张照片。实在不能够满足，不管了，倘若被发现，我再求她原谅，她要重罚我也没关系。
缓缓向前凑近，终于嘴唇贴到了她的嘴唇，只在那么一瞬，她突然噗嗤笑出声来。她睁开眼，定定望着我。完蛋了，她只不过装睡。我楞了楞，像是本能的条件反射，慌忙趴到地上不敢动。脑子闪着无数念头，该找什么样的借口，没有一条说得过去。不如索性向她承认，我爱她，我要和她结婚。这不可能，她真以为我精神出了故障。她是我姐姐，见鬼，她怎么会是我的姐姐。
感觉背上踩上来两只脚，想来她正坐在床沿。“鸡翅呢?”她问。听不出是什么语气。
“床头柜。”我回答。
“你知道错了吗？”她问。
“我知道错了。”
“错在哪里？”
“不知道。”
“知道错，怎么会不知道错在哪里。”
“我不该那样？”
“哪样？”
我想了想，只好说，“不该回来那么迟。”
“知道就好。赐你平生，起来吧。”她笑着说，也许她以为我在和她玩笑。
“谢主隆恩。”我爬起身坐在地毯上，心中还是不免有些忐忑，幸好她没有提我偷吻她的事。也许她也害怕提问这种事情会过于尴尬吧。
她穿着红色丝质睡衣坐在床沿，双脚左右荡着，口中滋滋有味嚼着鸡翅。我突然产生一种很邪恶的想法，我摇摇头，让自己清醒些，暗暗自责自己实在卑鄙。
“你也想吃吗？”她问我。
“不想，我说，我想吃的不是这个。”话一出口，就觉得后悔，慌忙补充道：“看着你吃就已经饱了，秀色可餐嘛，古人说得有理。”
“是吗？哦，你的面孔那么红，发烧了吗？”
“不是，跑上跑下有点累，一会就消了。”我努力把握自己的心理平衡。
“原来是这样。”她顿了顿说，“今天帮你帮你拿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跑上跑下，感觉好累，主要是腿有些酸。”她把左腿搁在我膝盖上，“先揉这条腿吧。”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