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潮最完美的撤退是一进赌场,赌场就不让他赌,但我和大潮座上赌桌开始赌了,也没见赌场有什么动静,我心里有点沮丧,看来大潮要赢钱才有戏出了。
羊毛出在羊身上,最多少拿点毛而已,今晚赌得没有压力,我有信心赢赌场,至少应该也能保本,但要大潮赢得显眼引起赌场的注意,也得出了对应上我的赌法的路才行,因为你什么赌法,都不可能提前计算出你这手牌一定赢,你要赢只能寄望你的赌法运气好,牌路刚好对应上你的赌法,另外懂得避免手气差时输太多。我本想选十万元的赌台去赌,那样要是能赢的话会显眼很多,但我们以前都是在五万元的赌台赌,为免出现意处,我决定在五万元的赌台赌。赌了两靴牌,出了几次好路,不是一赌就断,就是只赢两手就断了,两靴牌大潮只赢了一万多元,对于经常下四五万的赌客来说,两靴牌近百手牌,赢一万多元等于没赢,看来把握不住一口气连赢五手牌以上的好路,赌场是不会叫大潮走的。
本来我是寄望大潮一座上赌桌赌场的人就下逐客令的,但赌场的人却没反应。后又期望运气好一两靴牌让大潮大赢一笔,现在两靴牌过去了,却没赢到钱。
我知道监控室的人在盯着大潮,整张赌台的人监控室的人也看到。这回麻烦了,因为之前的做事,我给大潮照完牌后,虽说和他赌多少手牌才走也没定论,有时赌几手,有时赌十几二十手,有时赌三四十手才走,也有从头到尾和大潮一起赌的,但两个人连续两靴牌都从头赌到尾的现象很少,再和大潮座一张台赌下去,赢了,我怕赌场看出我和大潮是一伙的。
赌完第二靴牌,我走出赌场外给电话世界仔:“你过十五分钟左右给电话大潮,叫他暂停一靴牌跟我座一张台赌,你让他只听不说,听完后哼哈一下就行了。”
打完电话,我赶紧走回赌场,我不想我不在赌场里时大潮在接电话,谁知道赌场对我们的关系有没有起了疑心?这个时候是不能有一丝的差错的,我走进赌场四处转了转,眼睛不时往大潮那边偷偷瞟看一眼,直到看到大潮接电话了我才找了一张五万元的赌台坐下。
明亮、小玲的赌台我没敢去,我怕万一大潮在他们的赌台上赢了钱,会留下手尾给赌场,毕竟大潮最后从明亮或小玲那里赢了大钱后被赌场赶走,赌场事后不想则已,一想想象的空间就大了。
我人虽在这张赌台,心却在大潮那里,赌了二十几手牌,见大潮那张赌台聚了不少人,想必是他那张台出了好路了,希望他能好好把握住时机,又赌了约摸两手牌,人群突然散去了,断路太快了,看来大潮赢不了多少钱。
我赌完这靴牌,座在荷手身边的椅子上边等她洗牌边跟她聊天,开牌后赌了五手牌大潮过来了,我看了一眼他拿出的筹码,知道他在刚才那张桌子赢了六七万元左右,
赌了三十多手牌,这靴牌出了两次三个靠的路,我决定后面一出路马上赌靠,所谓的“靠”是指出了一个连赢了两次以上的长庄又出了一个连赢了两次以上的长闲,或者出了一个连赢了两次以上的长闲又出了一个连赢了两次以上的长庄。通俗一点讲,就是两行以上的两个以上的长庄和长闲或两行以上的两个以上的长闲和长庄的中间都没有只赢一次的庄或闲。
这种靠很难说会靠几个,两三个,六七个甚至更多都有。这种靠有时一靴牌会出几次,比如出了两个以上的长庄又出了两个以上的长闲又出了两个以上的长庄,然后出了一个以上的单跳后,又出了两个以上的长闲又出两个以上的长庄又出了两个以上的长闲,然后又出了一个以上的单跳又出靠‥‥‥靠的赌法有很多种,在此就不多说了。
第二次靠断路后,后面出了两次单跳,跟着出了两个闲又出了一次庄,我赶紧下了三千元在闲上赌不靠,同时示意大潮买满庄赌靠,大潮手快下了五万元在庄上,其他的十几个赌客只得大部分都转赌闲了,这手牌大潮赢了,赔码一收赔完注码,我立马下了五千元在庄上,并提示大潮买闲,因为前面的两次靠庄闲都只出了两个就断了。
大潮看了我的提示,下了五万元在闲上,其他的赌客只好大部分都去赌庄,这手牌大潮又赢了,等赔码收赔完钱,我下了一万元在庄上赌单跳庄,并提示大潮继续赌闲,大潮忙下了五万元在闲上。有一些赌客可能看出了牌路,紧跟着把闲余下的注额买满了,荷手发完牌,大潮开完牌是个8点牌,我看了,内心一阵欢喜,8点牌很稳了。我伸出右手把两张牌按着横拖到身前的位置上,用右手按住牌的右边,用左手把两张牌的左里角,大约是整张牌的四份之一左右往上翘折起来,上面的一张是公牌,下面的一张是四边牌,我看了有点头痛,下面的四边牌如果是9,那大潮就输了。
我把上面的公牌拨过一边,双手按着四边牌,两个拇指捏住翘角处,装着紧张的样子,低下头往牌上看,心理暗叫“快顶、快顶”,口里却违心地附合着买庄的赌客“吹、吹”声地叫。
随着左里角慢慢翘高,牌的中间线的左上方出现了一个黑点,我心里松了一口气,嘴里却骂道:“妈的,9没来去却来个10!”说罢,把牌打开大力扔到桌中。
这时很多赌客围了过来准备赌两闲两庄的路,我看了一下站在赌桌边的赌客和旁眼,其中两个赌场的内保木无表情的站在赌桌边看,有点像是来看大潮的样子,看来大潮只要运气好,再赢个两三手牌,很有可能收到逐客令。
这手牌赌客都看好庄家,因为前面出的两次靠和这次的靠都只出了两个长。赔码刚收赔完筹码,还没容我和大潮反应,赌客个个好像饿狼抢食一样,抢着往庄上扔注码,我一看赶忙下了三万在庄上,大潮跟着我下了四万在庄上。
赌台上的监台、赔码和荷手大喊道:“超注了,超注了,别下了,别下了。”等赌客都停手了,我一看庄家起码有十万多万,闲家只剩下一个傻B下了一千五百元,赔码和监台不停地动员迟下注的赌客收回注码,买庄的赌客个个都好像知道庄会赢一样,个个都说他的注码比别人下得早,谁也不愿收回自已的注码,一堆人吵吵闹闹了好一阵谁也不让谁,监台和赔码只好下手把迟下的注码拿起来给回赌客,我和大潮的注码也被退了回来,大潮不停的发着劳骚说监台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