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世界仔、大潮、志霖各递了一根烟:“大潮、志霖砸铁也经常会在别的赌台赢钱的,有时碰到维持很长的好路,还会大赢一笔,这种赢钱会分散赌场的注意力的,只要我们做好伪装的工作,赌场是不容易将视线聚焦在明亮四人那里的。”
世界仔说:“虽然志霖、大潮也经常在别的荷手那里赢钱,但也经常在别的荷手那里输钱,充其量在别的荷手那里只赌个平手而己,最后的赢钱还是靠明亮四人的赌台。虽说赌场很难发现我们有问题,但毕竟时间长了还是有可能看出问题的,万一他们赶在我们撤出之前发现我们有问题,那我们不就完了。阿扬,看来我们都在明亮四个人那里赢钱风险很大啊。”
志霖接口道:“我和大潮不在明亮他们那里赢钱,那还能在哪里赢钱呢?赌运时能保本就谢天谢地了,那还敢奢望去赢钱?”
世界仔和志霖的一席话,把大家都打哑了。
过了十几分钟,世界仔说:“不然咱们弄他半个月就撤,半个月赌场应该不会那么快知道我们出千吧?”
志霖、大潮、听了没哼声,世界仔问大潮的意思,大潮说:“你们干我就干,怕不怕也是这样了。”志霖也是这个态度。
世界仔转而问我的意思,我想了一下说:“有些事只是自已吓自已而已,其实也没有那么可怕,我们在好路上赢钱本来就很正常,赌场就是知道我们在明亮他们那里赢钱了,也不会那么容易怀疑我们出千的,毕竟我们也经常在明亮他们那里一赌好路就断,也不时挑一些能赢钱的好路故意不赌来伪装我们,赌场要看出我们的问题也没有那么容易。我们刚才商量的方案就是针对这个问题而设的,已经很完善了,我们只要再完善一下它就行了。”
世界仔再问:“怎么完善它呢?”
我说:“我们原先的赢钱方案并没有确定每天做多少手事,但在明亮他们那里一出好路就做事,一班下来肯定不会少于三十手,按每手牌四万元算,一班最少的赢利不会少于一百二十万,有点显眼。我想把每天的赢钱数额减少一些,同时把赌博的时间加长,这样赌场就不容易看出我们赢钱了。现在我们在场上有四个荷手,明亮四人的上班时间分散在各各时间段,而照牌只有我一个人,我们现在一天大约只能做十二个小时左右的事,另外的十二个小时就白白浪费了。我打算调多两个人上来,一个照牌一个看电脑,这样我们就可以二十四小时都做事了,我们把十二小时赢一百二十万以上,改成二十四小时赢四十到六十万,赢钱就不会显得明显了。我们每天赌二十靴牌能出八手以上好牌的路的点也就十个左右,但只能出四到七个好路的点却非常多。只要我们多选择在能出八手以上好牌的好路从第四、第五手开始做事,赢钱的点也不会很多,然后在大量只能赢四五六七手好牌的好路上故意一赌就断将赢到的钱输回大部分给赌场,赌场不是十分仔细的观察,是很难知道我们一整天究竟是赢还是输,这套方案虽然每天赢钱少,但可以用时间去弥补它。如果我们每天两班都吃尽这些好路,虽然赢钱快,但做事的时间不会长,而且风险大,不管从利润和安全上看,这套方案都不及改进了的方案。”说完,我问世界仔:“你认为这套方案怎么样?”
世界仔拍了一下手掌说:“是个好方法,继续说下去。”
我对志霖、大潮说:“你们做事时下注最小不要小于四万元,只有注码大了,我们才能做到用最小的做事次数来赢到我们期望的数额,如果注码小了,我们就要做很多手的次数才能来钱,手气太旺了,就容易吸引赌场的眼球,这一条你们一定要牢记住。”大潮、志霖点了下头:“明白。”
世界仔对我说:“阿扬你把具体的赌法给志霖、大潮讲一下吧,”
我对志霖、大潮说:“你们每人每天各赌十靴牌左右,每人每天在明亮4人那里纯赢六七手牌,一定不能超过七手牌。至于在那个时间点赢多少手牌,你们自已去想办法,大体上是,前四靴牌赢两手牌,中间的三靴牌赢两手牌,后三靴牌赢三手牌,但要时常变换,千万不要固定死了。”
志霖问:“要是我们在别的赌台砸铁输多了,要不要在明亮他们那里另赢多几手牌呢?”
“那不要,砸铁有输多一点的时候,也有赢多一点的时候,有输多一点的一天,也有赢多一点的一天,它会自动调节的。我们的目标是每天纯赢八到十手牌,但要求你们每天赢十二到十四手牌,预出的四手牌就是为砸铁输钱买单的,四手牌应该够了,如果不够到时再加。”
我安排完了,世界仔问道:“叫谁过来一起干好呢?”
我说:“我管前台,前台的人我叫阿辉过来,后台的人你认为谁好用就叫谁。”
世界仔回话道:“那就叫元寿过来吧,你看如何。”
元寿跟我也有交情,也是一个经常用电脑出千的高手,我对世界仔说:“行,没问题。不过元寿和阿辉是不能和我们住在一起的,表面上也不能认识我们,你叫元寿另带一套设备上来,你把洗牌的角度和照牌的角度告诉元寿,让他和阿辉在这里会合后,练好了照牌后再过去赌场那边。走,咱们先去吃饭吃完晚饭再商量。”
吃晚饭时,世界仔端起酒杯说:“来,为成功干一杯!”
大潮开心地说:“是该干一杯贺贺了,这几天头上就象顶着一把刀一样,压得我心里都快透不过气来了。”
志霖说:“富贵险中求,第一关我们都过了,还怕他吗。”
我说:“咱们吃餐开心饭,不谈它了,谈点别的,来,干它。”
吃完饭回到酒店,打完电话给阿辉和元寿,我对大潮、志霖说:“你们回你们的房间消化消化下午我和世界仔讲的东西,不明白的地方随时过来问我们,明天我们走了就只能在电话谈了。”
大潮、志霖走后,世界仔问:“你前天那两靴牌前面的那几张牌是怎么报给我的?你得想个万全之策才行呀!老是座在赌桌上直白地把前面的几张牌的点数报给我,时间长了也不妥呀!”
我说:“第一天只赌两靴牌,谁去想那些‘怎么’这些东西,我当时只想跟你多沟通一下,照完牌,赌了几手牌就走出赌场给电话你把点数报给了你。”
“马上就要开工了,你也得赶紧拿个稳妥点的方法出来才行,老往赌场外跑也不是办法呀。”
“这些东西这么简单,闭着眼睛都能想它一大堆出来,那要提前去想它。”
“你现在没事做就把它想好嘛。”
“你开社会主义的玩笑呀!没事做!现在不知还有多少事等着去想,你说得倒轻巧。好!我给你讲一下:到时我们每天写好七八组有十三个以上字的句条,每条打上编号,我说那个位置的字,就代表出了什么点数的牌,如第一条编号是:一直走到路的尽头,再往左边拐进去。如果我说‘再、的、左、头’就证明第一手牌,第一张是9,第二张是6,第三张是J,第四张是8。如果编的是数字,我说那个数字你就对应查一下它代表那个数字,如第2条编号是:31(6)、23(A)、60(8)、33(Q)、26(10)、18(4)、30(K)、28(7)、38(J)、29(3)、16(9)、19、32(2)、15、36(5),我说,23、33、38、16就代表第二手牌,第一张牌是A,第二张是Q,第三张是J,第四张是9。哎!这些东西不要你操心,到时上场前我会告诉你的,赌场里什么人都有,什么话都有人讲,又吵吵哄哄的,谁会留意我说的话,这些话我在赌场里那里说都行。
第二天一早,我和世界仔与大潮、志霖互道珍重,就重新踏上了征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