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完全是我个人推理出的真命题,前提是政府督察室进‘筒子楼’一事是从你们政府那头传出来的,单晓斌说你找过我,时间上紧凑,你有作案时间,我从学校党政办那里打听到你的工作单位;另外我事后还特意问过看门大爷,说当天有两个陌生人进的楼,其中一位李教授脑门很光亮,大爷觉得特眼熟,脑门亮的,让群众眼熟的,而且是衙门口范为同志追随的人,那肯定是有头有脸的。我猜,他就是我在那本诗集上签过名复姓欧阳的人。”

女诗人成了女侦探,逐一向我这个犯罪嫌疑人剖析作案现场及案发经过,缜密透彻,只等着我坦白从宽了。

“老师,真的是巧合。我也没想到会检查‘筒子楼’的防火隐患,碰巧把我给派遣过来了。那次来向您要签名集,是真心的,有半句假话我范为自己咬断舌根。”我十分诚恳地说。

她笑了笑说:“你也不用这么紧张,除我之外,还没人知道是你范为同学吃里扒外干得勾当。不过,对我来说不失为一件好事儿,每天的油烟充斥在楼道里都让我患上鼻炎了,半夜那股子油烟味都散不尽。我还是习惯上食堂的,不都是从学生熬过来的吗?咋一走上讲台就变得娇贵了呢?”

“早说啊!老师,您真是太伟大了!”我兴奋得手舞足蹈,好似女诗人自觉地在我面前脱得一丝不挂了。

“现在可以告诉我那位李教授究竟是哪路神仙了吧?”她手敲着饭盒让我平静下来。

“您不是早猜出来了吗?”我反问。

“我怎么就能猜出来呢?”她的表情十分天真,不像是装糊涂。

我开始引导女诗人打开记忆库存,问道:“您还记得有回文联座谈会吗?”

“座谈会?文联的?没啥印象。”女诗人摇着头,倏地变得非常迟钝起来。

“就上次,他还跟您聊过几句,对您的印象特别深刻,又不太好意思当面向您要诗集,这才派我过来的。”

她继续摇头:“上次文联组织的座谈会上,跟我谈过话的人没几个,照大爷的描绘,该是个秃顶老头儿,座谈会上怎么就没一点印象呢?”

我只能坦白了:“老师,欧阳炳就是政府秘书长。”

“嗨!”她拍了下头,恍然大悟,“想起来了,我说那名字听起来耳熟嘛,当时就坐在文联主席旁边,好象也没发现是光脑袋呀。”

“少许头发,大爷可能眼神不好,只瞅见显眼的‘地中海’平面了。”我解释道。

“呵呵,有道理。他真的喜欢我的诗集?”

女诗人很嬗变,此时再提到那本诗集时,露出“海子”般清澈的眼神,没有被“筒子楼”油烟侵蚀污染过的清亮羞涩。

“真的喜欢,非常忠爱!”我加重语气。

“像他那样的身份也看诗,实在难得可贵。”女诗人的思绪好象被窗口边的那抹夕阳给拽住了,飘荡在西天的晚霞里,若即若离。

我趁机插上一句:“欧阳秘书长可是政府大楼里的才子,平常也爱舞文弄墨的,闲余之时也会作诗的。”

“是吗?”女诗人凝神中的眸子忽闪了一下,“有机会倒想拜读一下。”

得嘞,范同学巧舌连簧弹跳了老半天,等的就是这句话。

瞧好吧,敬爱的张蔷老师,欧阳大才子的诗篇很快就会飘进你的窗口,像夕阳里的那抹红摇拽开你的朦胧世界……

第二天早上,范为我故意晚到几分钟,发现督察室的几个人都呆在门外的楼道上,抽烟说笑着。

都忘记带钥匙了?

我到跟前时,发现门开着,大家正用奇怪的眼神瞟向我,包括司机在内,只有朱大勇面对着楼廊的窗户抽着烟。

我也没出声,径自进了办公室。

主任魏尚文拎着包姗姗来迟,见到下属大清早就立在楼廊上闲聊实在有损形象。

主任问崔志刚,快到上班时间了,你们站在这里干嘛。

崔志刚抬起手腕看看表说,主任,还有三分钟到点。

魏尚文不置可否,摇头走过。

撒迪回头朝办公室看了看,见我坐在那里没动静,就做了个手势。我当然明白他手指的方向正是楼廊端点那间小杂屋。

朱大勇站不住了,带着一身烟味进了办公室,在我桌上敲了两下低声道:

“崔科昨晚手气不好,麻将台上很失意,悠着点你。”

朱大勇又大声招呼着:“撒迪,再不进来我可按迟到考勤了。”

这周轮到朱大勇考勤,将挂在门后的考勤本子拿到手上准备勾划。

撒迪动作夸张地冲进了门,司机瞧着崔志刚想迈脚又没敢,崔志刚将手一挥,两人也跟了进来。

这天早上,督察室保持昨天的卫生状况开始了新的工作日。

“好了,都没迟到,希望同志们继续保持。”

朱大勇勾完后将本子挂回去,为了活跃冷瑟的气氛,叫了一嗓子。

崔志刚将杯子里的茶叶倒掉,拿起水壶摇晃了几下,又重重地放下。司机忙起身拎上水壶到外面打开水。

“小撒,翠湖小王庄侵占农田那件事,区政府处理得怎么样了?”崔志刚坐回到位子问道。

“科长,我电话都催了好几回,翠湖那边一直没上报结果。”撒迪回答。

“我看这样吧,这事交给小范负责督办,你就别管了。下周必须要有结果,现在就交接。”崔志刚吩咐道。

“科长,让小范督办行吗?”撒迪问。

“我说行就行。秘书长不是交代你负责校对文稿吗?”崔志刚提高了嗓门。

“好,服从领导安排。”撒迪说着到旁边的档案柜里翻出一个牛皮纸袋子,然后交到我手上,封面上贴有分类标签——土地纠纷。

那时候范为同志只是公务战线上的新兵,秘书处就好比是新兵连,几个月苦工打下来后,本以为下到新连队能真枪实弹操练一把,没成想“督察连”让老子进了炊事班,专门在案板上揉“文字”面团,根本就没机会上操场练就射击要领。

面前的档案袋子就是一匣子子丨弹丨,小兵蛋子咋上膛?

别看袋子容积很大,跟领导肚皮成正比,但承载的不过是几页单薄的A4纸。

一张自然是人民群众来信,标题很抢眼:还我土地,给我粮食!

血泪伸怨,悲怆控诉,上面落满了密密麻麻的能有百来号人的签名,每个签名上都按了指模印,猩红一片。这种具有中国特色的老百姓指模印就跟“五星”印章一样,哪有红旗飘扬,哪里就有指印伸张。可以说,我范为在机关大楼的成长岁月就是踩着那些指模印一路走过来的。

所以,第一次见到那猩红一片的控诉信给我的视觉冲击十分强烈。

有控诉就有圈阅,有圈阅就有批示,有批示就有转交,有转交就有汇报,有汇报就有圈阅…..这也是一种生态循环,也是一种食物链。

下面的便是翠湖区政府的红头汇报材料,报告加涉案资料附件,满满5页。报告同样走了一遭循环,最后转交到督察室。因为是主管副市长批复督办的,分量上不如一把手,估计欧阳炳没有直接过问,所以,最终落在了范为同志的肩上。

当天已是礼拜三,给我的时间十分有限,我寄望于前辈撒迪,能给我指点迷津。

中午上食堂吃饭时,我特意尾随在撒迪身后,然后坐在一张餐桌上,一边吃饭一边聊着。

“小范,你今早上是怎么了?烫手的芋头到了手吧?那个土地纠纷连老朱都躲得远远的,你这不是因小失大吗?”撒迪瞧了瞧身旁,压低嗓门说道。

“唉,不是我不尊敬领导,早上你都瞧见了,分明是欺负人嘛。”我说。

“你进机关也有好几个月了,该知道一些规矩不是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连这鸡毛蒜皮也在乎,往后可怎么混噢——”

“我自认倒霉,可眼下我该从哪下手?看了一上午的材料,我发现自己的法律知识还不如那些控诉的村民,到现在也是两眼抓瞎。你不是跟踪过吗?下一步咋走啊?”

“唉,你是高瞧我了,我就是比你多拖了几年办公室地板。真以为我撒迪能干那活?跟你这么说吧,下面人只给崔科的面子,不信你下午打个电话到翠湖区府办,人家根本就不爱搭理你。”

我犯糊涂了,近似白痴地问:“那还交给我办?”

撒迪收起饭盒起身拍了拍我肩膀说:

“谁让你早上不打扫卫生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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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领导拎包的风花雪月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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