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后来我是以20码的速度开回家的。晚上我反复在想，L这小子这一晚上连续制造两起灵异事件，而且都找准了地方，难道……难道他整晚都TM跟着我们？！小C今晚算是和我真正有染了，看她那样子，好象幸福得要死，她又要干嘛啦？还有，小C已经不是处丨女丨了。
20
第二天，我看到小C和L的眼神都跟平时不一样。小C就象个被爱情蜜糖水泡酥了的芭比娃娃，面露红光，见谁都乐呵呵的，像只小鸟似的蹦来跳去。L就像是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肚子里的愤怒就像地底的熔岩四处乱撞，想找个突破口喷薄而出。他竭力想保持风度，但那愤怒还是从他两道眉毛之间找到一丝缝隙，稍稍钻了一点出来。我几乎在20米以外就可以看见L头顶冒出的丝丝热气，以及一股带点酸气的硫磺味。
我继续装傻，跟边上的同事插科打诨。小C自不必说，没人能知道她肚子里的事。L到底还是没有发作，后来被他上司打发出去办事了。
我在想，小C这丫头年纪轻轻，心里倒是很装得下东西呀！都说男人跟男人之间，一块喝次酒就没隔阂了；女人跟女人之间，一块逛几次街就没隔阂了；男人跟女人之间，一块上次床就没隔阂了。我们都那个了，我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呢。是不是次数不够呀？那有机会就多整几次……
快到中午的时候，小C瞅准我身边没人，慢慢蹭过来，轻轻问道，今天中午请我吃饭？我说，好啊。心里想，是该请你顿饭了，要不然我自己都TM不好意思了。
餐馆是小C选的，地处闹市区。我们上了二楼，小C挑了一个临街靠窗的座位。窗子是那种顶天立地的落地窗。我心里发毛，你怕别人看不到我们是吧？然后给自己壮胆，我们是同事，师傅跟徒弟吃个饭有啥了不起的。越是显眼的地方越是显得我们正大光明……
这家餐馆地段极佳，菜做的也确实是好，生意火爆。吃了一会，小C突然用她的筷子轻轻一敲我的筷子：你看，那个人。
我回头看，哪个？什么人？
小C用手里的筷子往楼下一指，喏，那个穿黄色夹克的，从那边走过来的那个。
我顺着她的筷子看，一个20多岁的小年轻。两手插在夹克口袋里，嘴上叼跟烟，晃晃悠悠，无精打采地在街上走。一看就知道是个不务正业的小混混。
哦，看到了，他谁啊？
小C嘴角一撇，哼了一声，说，他是我男朋友。
21
我们回到公司，瞅个机会，又来到那储藏室。
小C似乎比昨晚还要疯狂，差点没把我的舌头咬下来。我想，你个死丫头，臭丫头，昨晚咬我手指头，今天咬我舌头，都TM下狠口真咬啊。老子以后还真没胆让你咬**呢。
那天小C要求我站着上。我把她放到桌子上，PP下面再垫几本帐簿——这样高度才刚刚够。她还是抱着我的脖子，两腿盘在我身后。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这么干，感觉很好，看准时机还用力咬了她的耳垂。娘的，老子好歹咬还一次。
完事后，还是让她靠在我身上休息。她开始说她男朋友的事。她跟她男朋友认识两年了，开始他对她很好，百依百顺的（废话，一开始都好，不好你能上钩吗），后来她发现她男朋友赌钱，而且玩的还不小，每天赌钱到凌晨，回家睡到中午，起床填饱肚子再去赌，每天除了睡觉就是赌钱。他们各自跟自己父母一起住，她男朋友整天赌钱，根本就不搭理她了。
我明白了，那种境界就叫，我不在赌场，就在去赌场的路上。刚才我就有幸目睹了他在去赌场路上的风采。
听完她的叙述，我问，那你现在还喜欢他吗？还想跟他在一起吗？
小C迟疑了一下，如果他能不赌了……
我说，这种人不可能不赌的，喜欢赌钱的人一辈子戒不掉的。
沉默良久，小C说，如果有可能的话，我还是想跟他在一起。
我想小C啊小C，怎么就跟你说不明白了呢，想跟个赌棍过一辈子？我一急，脱口而出：
他都TM这付德性你还想着他呀？你是不是拿我作他的替身啊？！
2
伟人的一句话可能会改变整个国家的历史，小民的一句话可能会改变自己的历史。
小C扭头看着我。我发现她的目光似乎逐渐黯淡。
我开始后悔刚才情急之下的口不择言，但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我这就覆水难收了。
小C继续在我身上赖了一会，懒懒地起身。哎……她伸个懒腰，我先下去了，还有事呢。我无话可说，嗯了一声。
从那以后，我和小C之间再也没有发生过什么。她每天在公司还是那付不温不火的样子。我心里不安，几次给她暗示，想找个地方跟她聊聊，去公司门口马路中间聊也行。都没有得到她的回应。
转眼过年了，等结束了假期回到公司上班，没看见小C。我正纳闷，听到不远处俩阿姨在嚼舌头：小C直接找到老板，辞职了。
我傻了一会儿，低头看报。
那天那张报纸被我“看”了一整天。
我心里莫名的难过，不久一次喝酒，跟我一铁哥们说起这个事，我哥们说，你说的对呀，她本来就是拿你当替身的呀。我无语，继续灌酒。哥们又说，你还想咋的？这对你来说已经是最好的结果啦。
我承认，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也承认，这是一个极端自私冷酷的想法，但也是一个合情合理的想法。
我打小C的手机，可是显然她已换了手机号。后来我几次去过小C家楼下，可我不知道她家住几楼几号。就是知道，我会去敲门吗？
我想，理智告诉我，我不会的。
小C从此渺无音信。
再接下来L也辞职了。我们后来在路上遇到过两次，都挺客气地互致问候。
23
那间东凉夏暖的储藏室，我有事还要去那儿。每次去都会有一种燥热的感觉在身体里涌动。在炎热的夏季如此，在寒冷的冬季更甚。
现在，我渐渐地，快要把她淡忘了。
今年五月的一天下午，我正在公司。办公室外有人叫我，有人找你！我答应道，哦！来了，谁啊？走到办公室门外。
这是……小C？我似乎眼花了，可是……再仔细看，不是小C是谁？
小C比我大方的多，先跟我打招呼，嗨！好久不见啦！
是好久啦！久得我都快忘了你长什么样啦！
三年不见，小C神奇般的长高了好多。三年前她可能不到1米55，要不怎么说她象个洋娃娃呢。可现在，我目测她应该在1米60还多一点。身材修长，亭亭玉立。洋溢着的笑容是我从来没有在她脸上看到过的。我想，靠，当初难道你还没发育完整吗？
把她让进里面，她说有事要我帮个忙。我说你尽管说，什么忙我都可以帮。她从包里往外掏东西，这个请你帮忙给弄下……（以下省略100字，因为比较专业，我不能说）我一看，是个5分钟就搞定的事儿，就答应道，嗯，我试试看，好象要花点时间研究下……
小C在我边上坐下，她穿着一身合体的职业装，很精神。脸上神采焕发。
我忽然有点冲动，嘴里自言自语，嗯，这个……这里缺点东西，我上楼上储藏室去找找……
小C看我一眼，身体不自觉的微微向后靠了下，只是一个下意识反应。我已经明白了。
以前她也喜欢向后靠，靠在我身上。现在她向后靠，离我远去。
我男朋友马上要来，他去办点事，马上就来。
哦，这样啊。我答应着，手上已经开始动作——想歪了的马上去喝杯凉水——我在几分钟内把她让我帮忙的事情办妥了。
小C的男朋友也出现在门口，不是原来那个混混，是个帅气干净的男生，看上去跟小C很般配。
我把东西交换小C。她笑着向我点头示意，谢谢啦！
我也向她一笑，不客气，小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