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另一只手不是好好的么？”我看着小眉的另一只手。

“不行，会打湿的。”她把那只手往身后藏了一下。

“慢慢洗，没事，湿了哥再给你换。”

“可是……我不习惯用一只手洗澡，洗不干净。”

“那要不等明天伤口好点再洗吧！”

“不行，我每天都要洗澡的，一天不洗，我晚上就睡不着觉。”这是真的，小眉特爱干净，热天一天洗两次，冬天不管再冷也要坚持每天洗澡。

我为难了，一只手不能洗，又不能不行，我实在想不出该怎么办了。

沉默了一下，小眉忽然有点怯怯地说：“哥，你……你帮我洗好不好？”

听了这话我吓一跳，我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好不好嘛？哥。”小眉摇晃着我的胳膊，开始撒娇。

“这……这怎么可以？”这下，我虽然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但心里却‘咯噔’了一下，因为小眉的这种要求有点过份了，让我不能接受。

“怎么不可以？你是我哥啊！你不是说我还小，还是个孩子吗？要你帮我洗一次澡你都不愿意？”小眉撅着嘴，不高兴了。

“可是……”我有点结巴了，虽然我一直把小眉当成妹妹，当成孩子，但她毕竟是个女孩子，而且还是一个发育良好的女孩子。

“可是什么？”

“你毕竟十四岁了，哥不能当你只有几岁啊！”

“你到底帮不帮我洗嘛？”

我看着小眉，摇了摇头：“哥不能帮你洗。”

小眉急得像要哭了，说道：“那你是想让我一晚上都睡不着是吧？你怎么这么狠心啊你？”

我一时愣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小眉捂着脸，肩膀一抽一抽地，她真的哭了。

我叹了口气，说：“好吧！哥帮你洗。”

小眉马上不哭了，抬头看着我：“不许骗人。”

我说：“但是，哥只能帮你擦擦后背。”

小眉想了一下，‘哦’了一声，似乎有点不情愿。

我先去浴室把热水放好，然后出来对小眉说：“哥已经把热水放好了，你进了浴缸以后再叫哥。”

“可是，哥，我一只手不能脱衣服。”小眉总是有那么多的理由，那时我根本不会想到，一切都是她的阴谋。

无奈，我只能跟小眉一起进了浴室，当我慢慢脱去她身上的衣服，当她身上只剩下一件胸 罩，我的心都要蹦出来了，差点转身逃走。

(68)

是的，我从小就把小眉当成自己的亲妹妹，但是这个妹妹却有着一米六多的身高，有着轻盈而饱满的体态，发育得比许多成年的女孩子还要好，当她在你面前一点一点暴露自己的身体，尽管只是一个后背，却足以让任何一个男人心跳加速，除非那个男人根本不正常。

我当然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而且我很年轻，正处在对于性的好奇和渴望的年纪，面对这样的情形，即使我不会有什么非份之想，但还是会感到非常的别扭，相当的不自在。

小眉的肌肤很好，白晰娇嫩，看起来像绸缎般光滑，我只看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脑海中浮现出她的样子，她现在还会半夜起来洗澡吗？应该不会了吧？因为她的身边有一个男人。

我忽然就难过起来。

“哥，可以洗了吗？”小眉问我。

“嗯！你进浴缸坐下吧！”

“可是，衣服还没脱完呢！”

“就这样洗吧！”

我听到哗哗的水声响了几下，小眉又叫：“好了，哥，可以洗了。”

我这才抬起头来，走近浴缸，当我拿起毛巾替小眉擦背时，我闭着眼睛，手在轻轻地发抖，擦着擦着我忽然觉得有点不对，睁开眼睛一看，小眉已经把她的胸罩取下来了。

“你……你怎么都脱了？”我非常吃惊。

“穿着洗不舒服嘛！”小眉嗲声嗲气地说。

我瞪了她一眼，她这种说话的语气让我听着很不舒服，然后我加快了动作，想早点结束这艰巨而又无聊的任务。

“好了，你可以自己慢慢洗了。”我把手里的毛巾扔进浴缸，可就在我站起身来准备离开时，小眉也突然站起身来，而且是面对着我。

我的脑袋‘轰’一声炸开了，小眉胸前那对小白兔挺立着，跳跃着，晃得我眼花缭乱。

大概震惊了几秒钟，我转身逃了出去。

我回到自己的卧室，坐在床上抽烟。我觉得这一切都太荒唐了，小眉，她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小女孩，怎么可以有如此的举动？她到底想干什么？要将我置身于何地？

不知过了多久，小眉在外面敲门，我没有应她，也没去开门，摁灭了烟，把灯关掉，拉过被子把头捂住，只想立刻睡着。

早上醒来时，想起昨晚的那些事情，我真有点缺乏勇气出去面对小眉，这种感觉倒像是我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搞得我很狼狈。

但我也不能在床上躺一天，而且，我总是要面对她的，我又没有做错事，又没有对她怎么样，我为什么要怕？

（70）

我深深地看着她，轻轻咬着唇，没有吭声。我想，她应该知道我是多么的想念她，多么希望看到她，我像个傻瓜一样坐在这里，不是等她是为了什么呢？

她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对我说：“坐下说吧！”

我没有坐下来，而是走到她跟前，默默地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仔细看她，发现她有点憔悴，为什么？那个男人对她不够好吗？还是公司的事情太多，压力太大了？

“你为什么看起来有点憔悴？”我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想去抚摸一下她的脸。

她却在我的手碰触到她的脸之前，双手捧住了自己的脸，摸了一下，望着我问：“有吗？”

我点了点头，我的视线一刻也不能从她脸上移开。

她抚了一下头发，说：“可能是晚上没有休息好。”

晚上没有休息好，这句话似乎隐含着某种言外之意，她跟那个男人，他们每天晚上都激 情不减吗？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联想到这件事，也许我的想法是有点龌龊，但她的话，让我很难不联想到这个。

见我不说话，她忽然问我：“你是在躲着小眉吗？”

我反问：“那你是在躲着我吗？”

她的眼睛望向别处，片刻，又把视线移到我的脸上，她说：“洛阳，我没有必要躲着你，你也知道，我已经快要跟他……结婚了，我最近会很忙，有可能还要提前去度蜜月，我……”

“你真的打算要跟他结婚？”我忍住内心的悲痛，假装冷静地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