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发话了,张天正也不好再开口,虽然感觉这是次不得了的机会,可惜对家和他的层次错太多了,错了好多级别。
所幸,老李让他留下了电话,说回头让小天请他喝酒作为答谢。
回去时,人走到停车场时,那个瘦男人阴魂不散的追来了。
柏青牛和方子一左一右护在张天正前方,张天正盯着对方问道:“有事?”
瘦男人怪笑道:“马哥请你过去聊聊天。”
柏青牛和方子看着老大,张天正掏出香烟,点燃吸了起来,过了会,稳住内心的不安后才道:“带路吧。”
瘦男人依旧怪笑着,眼角瞟了下柏青牛和方子,满是不屑。
“妈的!那混蛋迟早我要打断他的腿!”方子被瘦男人轻视的眼神激怒了。
柏青牛递过去一根烟,道:“他叫花豹,练家子世家,是龙马花了大价钱挖出来的,估计我们两个能伤到他。”柏青牛没敢往下说,怕戳了自己人的志气,两年前的那一场切磋让他肋部时不时还隐隐作痛。
本来以为龙马的坐骑会让自己大吃一惊的张天正的确吃惊了,不过跟他原先设想的吃惊一点都不同,一辆黑色奥迪A6对于龙家这代长子来说很丢身份。
中年人和漂亮女人站在车外,一个纹丝不动,一个对着车玻璃检查着脸上的妆是否有瑕疵。
花豹抱着膀子冲张天正嚷了声:“进去吧。”
张天正打开后车门,硬着头皮钻了进去。
“我弟弟果真对得起那女人,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排的上用场。”龙马语气好笑道。
张天正不明白龙马口中那个女人跟他的主子有什么关系,但肯定关系很深。
“渣子,做笔交易吧。”龙马眉角轻扬,两道让张天正不敢直视的目光咄咄逼人。
张天正低着头:“马哥,我只是个小卒,恐怕没什么能为您效劳的。”
“哈哈哈哈哈,好一个小卒!”突然一个盘肘打在张天正的脸上。
龙马的喜怒无常张天正第一次了解到,脸上的痛让他直冒眼泪,可他必须忍住!
“给脸不要脸的东西!一个渣子也敢跟我这样说话!”说话间,龙马连拳带巴掌打的张天正眼冒金星。
张天正没有任何抵抗,用肉体迎接着龙马的拳脚,连吭都没吭一声,龙马似乎打得不解气,推开车门一把抓着张天正的头发拖了出来。
紧接着,雨点般的皮鞋狠狠踹在张天正的头上。
张天正忍着,握紧的拳头青筋暴起,心中一边默默数着几拳几脚一边笑着,龙马跟龙雪藏一脉同宗却一个像老虎的狐,一个像老狐的虎。
一切结束后,张天正上半身都被血染红了,脸上肿的看不出原样,柏青牛和方子忙把他送医院。
“回家。”张天正强撑着一口气说道。
方子不明白了,受了那么重的伤为何不去医院?
柏青牛二话没说,直接掉头回家,伤是龙马打的,能说出去吗?不能!那去医院只有丢自己的人!
回家的第一件事,张天正拿出笔记,用颤抖的手记下一行字:龙马喜怒无常,为了目的不择手段。
第二天,晴天,张天正带着憨子去河堤散步,与其说是他带着憨子,不如说是憨子粗壮的臂膀挽着他。
“青牛,你说我会有好下场吗?”张天正点燃一根烟,轻咳两声后问道。
柏青牛愣住了,颤颤笑了下没有说什么。
张天正笑了,笑的很勉强很牵强甚至带了些苦涩。
不远处的方子正教着曲龙打着一套拳,看方子严厉的模样和曲龙认真的样子,张天正心中欣慰了下。
本打算晒太阳的下午却被一通电话打扰了,是范途的电话。
从张天正接电话时眉头慢慢紧锁柏青牛感觉到这通电话是个麻烦事,忙招呼方子和曲龙过来。
等方子和曲龙过来后,张天正已经挂了电话手放在头上的纱布处犹豫着什么。
“正哥,什么状况?”柏青牛问道。
“四不管的地头蛇要吃掉我们。”张天正说完一咬牙狠心将纱布死掉,立马鲜红的血液顺着撕裂的伤口流了出来。
“正哥,要面子还是要命啊!”方子立马知道张天正的意图了,带着纱布上场太丢人了!
张天正咬着牙忍着痛,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我的命还在我手里吗?”
夜晚时,在张天正默许下柏青牛给龙雪藏打了个求救电话,却一直没有打通。
看着有些为难的柏青牛,张天正笑着摸着头上新纱布,道:“藏哥很忙,这种小事我们自己解决吧。”
“小事?正哥,那群虫刚跟我们叫嚣背后能没有条龙撑着?”方子眼一瞪怒道。
这种秃子顶上虱的事不用明说就明白的,只是不明白龙雪藏是装糊涂还是雪藏着。
坐上车时,曲龙突然说了句:“正哥,叫大海也来吧。”
程大海最近忙,第二个孩子已经九个月了,马上就要出生了,正沉醉在再次做爸爸的喜悦中。
张天正挠了挠头,手指碰到伤口时痛的他难受:“不用了,只是谈判。”
柏青牛没有说什么,他们都明白,这个关口如果真只是谈判就好了……
皇家会所,四不管地区唯一一个异类,没有人敢来这里叫嚣着收什么保护费抽什么份子,原因很简单,老板是山西第三四批煤老板,手里握的钞票都能给你盖上百个坟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