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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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没有找到工作之前,在家里待了几天。

从老黄那件事儿开始,我逐渐有了一个习惯。一心烦我就拼命干活儿,有些女人又心烦就吃东西的癖好。我则表现为不停地做家务。

失业第二天,我把家里所有的玻璃擦了一遍。

之后有一家销售生化用品的公司通知我去面试。

那天的面试倒是很顺利,并且我刚进那家公司开始就能感觉到一种强烈的团队精神。同事们之间有说有笑,即便是我这样的陌生人目光和他们交汇时,都有一种暖暖的感觉。在推开老板的门,开始面试前的一瞬间,我暗自下了决心,一定要好好干。

老板是个面目慈祥的中年妇女,声音也很有磁性。我心里庆幸自己运气真好,这个老板也是女人,应该不会有上一个公司那样的尴尬了。中年妇女主要问了一下我的籍贯、年龄、以及在当地的社会关系后,就通知我明天开始岗前培训。

得知自己通过面试的瞬间心情是很好的,回家的路上只是有些疑惑。学历、专业、经验都绝口不提,为什么却问那些无关紧要的条件?

第二天老板不在,等待我的是一个自称姓李的培训师。李培训师先介绍了一下企业的背景和概况,大意是:我们目前所在的是一家中澳合资的有外资背景的环球国际大企业,我们接受完培训并考核合格后就是白领了。干个三五年,有了业绩就是金领了,一个月薪水一、两万——算个什么啊?

李老师说到此处,若有所思地问了问身旁的助手:“上个月派去东京的那个王什么来着,干了才几年,就买了两套房子,两辆车。”李老师身旁的助手很配合地迎合道:“哦,他啊?业绩算中上吧,干了不到五年。”

助手言语中似有三分不屑和七分嫉妒。于是,周围和我一起培训的男男女女开始群情骚动,仿佛那香车、豪宅唾手可得。接着李老师示意大家安静一下,又分析了一下本行业的发展前景和潜在市场,最后结合我们这些人的具体情况又大致做了一个职业规划。

见李老师眉飞色舞地侃侃而谈,分析也算鞭辟入里,我也有一种蠢蠢欲动的感觉。李老师趁势教我们喊了几句口号,无非也就是努力、奋斗、前进之类的夸夸之谈。

下一个环节是,所有的同事都相互介绍,相互认识。我默默地坐在角落里,看着每个人的神态,又仔细端详着李老师。正巧李老师看到了无动于衷的我,脸上略有不快,并微微皱眉暗示我要和光同尘……

听着周围这些人的介绍,有无业的、有通过下水道的、有卖过报纸的、也有大学毕业没找到工作的、也有军队复员没处安置的。其中影响最深的是一个叫安又洁的大辫子女孩儿,我刚开始听名字以为她是韩国人。结果后来她说家住本地,在哪个胡同里住着。

临了,李老师又叫我们唱了首歌,说是以后每天来公司上班的第一件事儿就是唱这首《奉献》,并说“奉献”是公司的主旋律,是公司独有的文化底蕴。

晚上回去,我随便熬了些粥喝了。躺在沙发上仔细回忆着培训的一切细节,最后我得出结论:这他娘的绝对是个传销,不过手法十分隐蔽而已。

第二天起,我又重新开始找工作,再没去参加培训。什么金领、什么月薪一两万、什么李老师,一起见鬼去吧。

大概一年以后,在电视新闻上看到了捣毁传销窝点的新闻,里面有个正在接受改造的大辫子,如果我没看错,应该就是那个安又洁!

那个中澳合资的企业见鬼之后,我在一家小公司找的了文案的工作,没有高新的许诺、没有豪宅的望梅止渴,月薪也就一千块钱,可这钱挣着心里踏实!

上班第三天,二妞说匠人找齐了,可以开工了,要找仙人看个吉日吗?

我和爸妈商量了一下,他们决定破土动工,修宅安家是个大事,得请个仙人看看。

我没好气地说,先打一部分钱给你们吧,其他的事儿随你们,便挂了电话。村儿里那几个跳大神的,几斤几两我清楚的很,上小学的时候就有同学的姥姥得病,被一个大神儿给用巫术耽搁了,本来很小的病,最后竟然要了命。或许吧,落后和贫穷总是使人对未知充满着敬畏。

到新公司,拼命干了一个礼拜。老板夸我踏实肯干,我第一次得到了一种认可。这种认可甚至比金钱更有价值!当我陶醉在这种认可中时,我病倒了,其实也就是小感冒。

第二天正好是周末,我决定去医院看看。正打算早早睡觉出身汗,说不定明儿就轻快点儿。

电话响了,家里的。

妈妈在电话那头说:“娃,大仙儿说了,明儿是个好日子。上上吉,适合破土动工,财聚人安!”

我说:“好吧!”

于是又上了闹钟,一定要在这个好日子里去医院看病。

果然是感冒,医生说我作息时间不规律,体内免疫能力下降,是病毒性感冒,问题不大,打个吊针就好了。我满怀欣喜地去取药,背井离乡的日子,疾病带给你最大的痛苦并不是身体的煎熬,而是在疾病的煎熬中对家乡的思念和举目无亲的凄凉。

划完价,我去取药。一看价钱,三百八十五!

这就是财聚人安啊,这哪里是医院,还不如黑社会呢。咱不是来找医者父母心的白衣天使看病的,而是来破财消灾的。

或许此刻,我的父母远在千里之外正双手合什在大仙的祈祷中看着那一座破旧不堪的屋子瞬间尘封瓦解。

躺在床位上,开始打吊针。

扎了针的胳膊慢慢有些发凉,腾出一只手来玩弄着手机上的游戏,突然电话响了,是二妞的手机。

电话那头却是妈妈的声音:“娃啊,修房咧……修房咧……先生说咧,咱破土的日子大吉大利,财聚人安!”

挂了电话,我冲护士大喊:“快来看看,针斜了,胳膊都起包了。三百多一个吊针就这手艺啊?”

小护士一脸倒霉相地过来,重新给我扎了一针。临走时对旁边一个看上去是个外来务工的病人吆五喝六的,说是再不去取药,就不管了。

陪护的病人亲属赔笑着送走了护士,开始从兜里掏出十块、五块、一块的钞票来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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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台女的迷醉生活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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