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这个你不用收培训费吧?
星星瞪着眼说:这领班职责之内的工作,统一纪律统一礼仪统一手法,放心,我从来就是公私分明,爱憎分明。
我说:看出来了,看出来了,你是个好人。
星星分辨不出我说了句好话还是坏话,狐疑地看着我。
我赶紧说:你不光人好,能力也棒,上的厅堂,下的厨房,了不起呀。
星星哼了一声:我才不会做饭呢,也懒得做。
我说:是吗,那有福了,光等吃行了。
星星说:我怎么听着别扭啊,我是光等吃的货么?
我哈哈大笑,亲昵地拍拍她的肩膀说:你呀,是个人才,好多网友都这么说了。
这话让星星很受用,她马上又提示我一件事情:如果新招的员工,工作不足三个月要离职,必须扣除培训费。就是说,能干满三个月,培训免费,那四百块的培训费,由你这老板出,也合算。但是干不满三个月, 就得她自己出了,到时可以扣她六百。
我说:这个方法好,我们就这么执行。
星星说:我们下一步就是将待客语言统一固定,再进行礼仪培训,相关管理制度都要进一步完善,另外招人工作也要抓紧进行。
我说:都由你来负责。不过,我看你们都抽烟,这在外人眼里会对我们整体的形象产生不好的影响,体现不出我的素质来。从现在开始,要严厉禁止,禁止在待钟房和值班室抽烟。你跟几个烟友商量一下,能不抽尽量不抽,忍不住就找个别人看不见的地方,过两口瘾,好吧?
星星一下皱起来眉头:哪有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呀?就待钟房没外人。
我站起身说:这个事,你必须配合我,没有通融的余地。至于到哪里抽,你也想一下,这不是大事,应该不难解决。
星星也跟着站起来,很不情愿地说:我才不去厕所抽,要不就在值班室抽。
我说:你再仔细考虑一下,晚上我们再做决定。
星星转身出去了,我心中有一点迷茫,这个场子能不能赚到钱呢?星星的分析也是很道理的,虽然我在她面前构画了一幅乐观的远景,但自己面对着这一片半死不活市场,心中也没多少把握。进场之前,也是按洗浴的规律来做的推算,现在从前的经验与计划都有些不好使了,工作应该怎么去做,没有了可参照的路子。健康与娱乐,要同时抓起来,并相互带动,需要整个度假村都参与配合。这件工作可以由我来牵头,度假村出面操作。但现在看来,度假村没有这方面的人才,也没有这方面的想法。全部由我出面协调根本不可能,我没有这个精力,也没有这个时间,更没有能指挥所有部门的权力。所以只能小范围内,尽自己所能地去推广健康,推广治疗,而以娱乐放松为主的按摩,只能守株待兔。
春节这几天,单日的营业额都在五六千以上,还是赚钱的。我向冯总汇报工作,冯总笑呵呵地说:光看这几天的没有用,你能保持一个月十万的营业额,我就满足了。
果然长假一结束,单日营业额便保持在最多两千左右,少时才刚过千。 现在看度假村,已不是未进场时,只是一块肉了。但我还是充满了信心,理由很简单:这么大个场子,这么的客人,养活十来个技师,怎么说也能养活的了。
果然长假一结束,单日营业额便保持在最多两千左右,少时才刚过千。 现在看度假村,已不是未进场时,只是一块肉了。但我还是充满了信心,理由很简单:这么大个场子,这么多的客人,养活十来个技师,怎么说也能养活的了。
只是要想赚大钱,好象不会那么容易。
晚上,抽烟的事有了规定。技师部以外的角落以及露天区域,都有可能被其它部门人员及领导发现。这烟还是在技师内部抽吧。待钟房不允许抽,一号房作为值班室,虽说晚上被我和欧寒占据,但白天还是技师休息活动的场所,本部门以外的人员基本上不进入的,所以,划为吸烟区,谁瘾上来了,就关上门在一号房抽几口。欧寒不太满意,又偷偷咬我,胳膊上的牙印清清楚楚,楚楚痛人。
正月十五之后,我与嘉华吴经理完成了美容室的交割。他没有要我的库存货物,我通过清货转回点现金的想法破灭。只好将全部货物返给上家,抵掉欠的货款之后,还有约一万块的盈余。上家不会退还我现金,只能等我自己联系着一点点消化。
阿朗一直跟小尹保持联络,多次打电话询问小尹何时归来。小丁帮阿朗给小尹发了个短信:我爱你。搞的阿朗一脸通红。春节前的那个夜晚没留下什么大家都为他感到遗憾,小丁与老毛总是取笑阿朗,要他勇敢一点,打电话表白。阿朗只是笑而不语,小丁抢过阿朗的手机,替不会发信的阿朗发出了最直白的一则短信:我爱你。抓心挠肺等了一个小时,小尹回信了:爱我什么。阿朗急了,马上要跟小丁学发信息,小丁教了他半天,他却就是学不会,不懂拼音,只会讲当地方言。小丁陪着他急,最后说,你想说什么我来帮你发。阿朗摇摇头不肯,讪讪的,有点落莫。小尹在他眼里,与他在小尹眼里,是不一样的。他在小尹眼里,可能连过客都算不上,小尹对他来说,却是成了感情的全部寄托。信息终于也没发,就这么放下了。又过了几天,阿朗找到我,说:小尹想回来,但是听说都要交一千块的押金,问问可不可以不交,还有,不想干搓背,只想做技师。
阿朗说完笑望着我,能直出那份不掩饰的期待。我说:不交不行,现在这个样子,队伍根本就不稳定,更不能分出谁近谁远。她想回来就回来,搓背有人干了,她就只做技师好了。工资与年前一样,还是两千二。
阿朗跟着问了一句:年后回来的不都是三千二吗?
我说:她都快四十岁了,我不可能给她开三千二,三千二的都是那些小姑娘。
阿朗说:不都一样吗?都是女的。
我说:你有看法啊。
今日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