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我心头一阵疑惑,往事肯定有一些,用秘密来定义却是什么意思?
欧寒扯着我的手稍稍用了下力,我向后挪了挪,贴着她的床站在她身边,俯视着她。
欧寒在犹豫,表情有些复杂。我忍不住问:什么秘密?
欧寒此时象一只受惊的小兔子,有些战栗。我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希望能给她点安慰。她看了我一眼,说出了一句话。
这句话我听的清清楚楚,那一瞬间,我本已千疮百孔的心灵完全破碎。象一艘破烂的木船,在一个巨浪之后化成一堆碎木头。奔涌而至的悲伤让我窒息,泪水无声的滴落。
她的冷漠,她的妖媚,她对女儿的爱护,对我的同情,都找到了答案。我心痛得不知如何是好,她也是个女儿呀,我的女儿也要长大,突然就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情感,觉得她就是长大了的我的女儿。
我的手还搭在她肩上,正微微颤抖,轻轻一揽,她顺从地靠了过来,我将她拥在了怀里。
这是个秘密,她压抑着说,与我共同守护。
我不断点头:一定一定。
欧寒向床里边挪动了一下,我贴着她坐下。她笑了,很灿烂的笑脸,对我说:其实,我一直都是很幸福的,从小到大所有人对我都很好,爸爸妈妈,同学同事,后来恋爱,男朋友也对我相当好,生活也没什么波折,真的很幸福,以后,我也会幸福的。
我说:是的,你会永远幸福的,你是个好孩子。
此时的我,正在发生变化,内心中隐隐的升起一份欲望,要把这孩子留在我身边,永远留在我身边,希望由自己来照顾她。
此时的我,正在发生变化,内心中隐隐的升起一份欲望,要把这孩子留在我身边,永远留在我身边,希望由自己来照顾她。
女人很乖的时候,是非常惹男人怜爱的,欧寒丢掉了所有伪装,老老实实地趴在我怀里,灯光下略显苍白的面孔紧贴着我的胸膛,我用力搂着她,不再说话。中央空调的嗡嗡声平时根本听不到,此刻却相当刺耳。我脑子里的混乱无法形容,欧寒的身体好柔软好温暖,渗透到我的内心里头,让我萌生一种与她融为一体共同化掉的感觉。她的双臂也开始环住我的后背,越勒越紧,我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一动不敢再动。
一个信念慢慢清晰,我要让这个女人留在我身边。除了我,应该再没有别人能照顾好她。
隔壁传来轻咳,骤然间竟没听清男女。我轻轻笑起来:那俩哥们看来是睡了。
欧寒低声说:睡就睡了呗。
我说:我们也睡吧。明天要早起,还要坐长途车。
欧寒没说话,我松开她,把她推进被窝,随手关上了灯,犹预了片刻,又靠着她旁边坐下了,说了一句自己也不知是真是假的话:你睡吧,睡着了我再离开。
欧寒仰面躺着,依旧不言不语。黑暗加重了夜的沉静,我抚摸着她的脸,冰凉湿滑,好久好久,她说了句:睡不着。
我说:要不,我走吧。
她身子动了动,我以为是要我离开,正要直起身体,突然感觉小臂一阵疼痛,忍不住惊叫起来。
欧寒两只手抓住我的胳膊,不太正齐的牙齿上下一错,将我手臂上的皮肉挤到了一起,我意识到被她咬住了,又不敢猛挣,只能一边哎哟着一边问:咬我干什么呀?
欧寒也不松,但也没加劲,我啮牙咧嘴地忍着,不知道下面会发生什么。
欧寒终于一抬头,松了口,我忙把灯打开,看到她正笑嘻嘻地望着我。
我就是想咬你。欧寒一脸妩媚任性的笑。
我哭笑不得:你还好这一口呀。
欧寒轻轻点着头说:咬你是什么意思?你知道吗?
我说:恨我。
她哼了一声:明天上网查查。
我说:网上有么?被人咬是什么意思,上网能查到?
欧寒一把抓过我的胳膊,放在嘴边,我一哆嗦,就听她又说:是女人咬男人好不好。
我说:明天一定查,查完了给你汇报。
欧寒面露得意之色:查完了,再咬你就不疼了。
我不懂:可能吗?上网这么好使?
欧寒一脸坏笑:好使。
话音刚落,飞快的一口又切了下去。
这次的体会竟跟上次不一样了,除了痛,还有痛快。
两组深深的牙印留在我手臂上,半圆的,暗红的,似笑非笑。欧寒得意地晃着脑袋:不服呀?你来咬我呀。
这又恢复了白天的欧寒,我叹口气笑道:你是不是不想睡了。
她还是调皮的样子:我就是不想睡了,你能怎么样?
我说:我呀------你猜我能怎么样?
她说:你也不想睡了呗!
看着她,我此时此刻开心极了,心中没有一丝阴影,我说:不睡了就不睡了,陪你玩吧。
这个晚上是二零零九年农历十二月二十八日,再隔一天就是大年三十了。这是个忧伤与快乐碰撞交织的夜晚,我无法确定忧伤多一分还是快乐多一分。我们两个躺在床上,欧寒变着小花样与我玩闹,来戏弄我。我更多的时候显得笨拙又拘谨,但受不了了也返过来疯狂地折腾她,使她连连求饶。累了就安静一会,有气力了,就再闹,也不敢太大声,或许隔臂的人家也在听我们的动静。
后来,我亲吻了她的脸,还有她的泪。再后来,天,竟然亮了。
今日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