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这个场子是我的，不是她的，她帮我介绍了几个学员，也没白介绍。请你们来，这里的人没一个人知道。

那人尴尬的一笑，说：我们明天就回去了。

我说：无论有什么合作项目，都只能过了年在说。

我心中很不快，也不知是什么原因。把这四个男人赶到一家按摩房里，告诉他们不许乱跑，就不再管他们了。

不过，陈老太还带一女孩儿过来，白白胖胖的，化浓妆，抽烟，胸很大，说话很妖。我一看就知道这是个干技师的料，能彻底放得开的那种技师。女孩儿叫凤儿，刚二十岁，在外边干了有两年，到陈老太那里想买个证，陈老太便把她带过来了。

再加一个人我还能接受得了，于是我热情地表示欢迎。凤儿直接问我：这是陈姨的场子吗？

我微笑着给她纠正：这是我的场子。

她嘟着嘴又问：工资只有两千二吗？

我说：是的，陈姨跟你怎么谈的？

她有点装模作样地说：哼，我明天就回去。

我微笑着说：我的场子，你就不肯赏脸了？

她轻轻一笑，有点假，说：我只是有点受骗的感觉。

我说：没人骗你，喜欢就留下，不喜欢------就玩两天再走。

其它女孩儿跟凤儿也不熟，冷冷地看着她。

我又说：大家在这里都挺开心的，你考虑一下，能留下最好。

她低低地嘟囔了一句：挣钱有点少。

我知道遇上懂行的了，但依然说：目前，就这个行情。大家都一样。

陈老太进门，凤儿板着脸嘟着嘴说：陈姨呀，我还是回去吧。

陈老太看我一眼，问：凤儿啊，怎么啦？

我说：凤儿好象不太适应。

陈老太在凤儿身边坐下，照肉乎乎的大腿上捏了一把：你这孩子，走什么走，这里多好啊，刘经理人多好啊，还能免费泡温泉呢。不懂事你这孩子。不许再这么说了啊。

凤儿说：陈姨啊，你不是说就叫来看看吗？怎么我要走你又不让走了呢？

陈老太说：看了不是挺好吗？哪里不好啦？好孩子，别再胡思乱想了。我拧死你，再叫你不听话。

一边说一边格格地笑着去挠凤儿的腋窝。

凤儿就势撒起娇来：死老婆子，我怕你呀。。。。。。。。

两个人就差滚成一团了。

我冷眼看着，凤儿孩儿面，娃娃脸，皮肤又白，若不是有点装腔作势，也是个漂亮可爱的女孩儿。她的加入正好填补了队伍过于正统的不足。我冲两人摆摆手，说：别闹了，凤你都能干什么。

凤儿坐直了，说：什么都会干，不过全是正规的呀。

我点头：这样最好，我们这里最正规。不过，你还是要说的具体点。

凤儿一边点着脑袋一边说：日式，韩式，中式，港式，美容，足疗，够不够？

我连忙点头：果然是个人才，我没看错。

陈老太跟着说：让凤儿把这些招式都教教大伙， 是不是呀凤儿？

凤儿脸一扬：没问题。

我突然决定，晚上温总那里把凤儿派上去，菲菲清纯，凤儿会撒娇，欧寒撤下。

我冲凤儿说：这可是大事，我要给你培训费的。

凤儿说：那当然了，谁还能白教啊。

我说：好，你这性格，直接了当，敢做敢当，不错，培训的事咱俩再另商量。今天有客人你就得算一个战士，顶上去，明白吗？

凤儿叹口气：来了不就是干活吗？

山里的冬夜降临得更早，刚刚还彩霞密布，转眼已看不清人影。 我的人马在会所二楼严阵以待。电脑里《关不上的窗》依旧在不急不慢地在吟唱，那种淡淡的伤感激起了我悲壮的共鸣。

我是心门上了锁的一扇窗

任寒风来来去去关不上

这些年无法修补的风霜

看来格外的凄凉

我自己却是无处话凄凉，欧寒好象也是如此。苦难对人生来说，你认为苦，它才苦。没有感情，没有爱与恨，一切都无所谓了。懂得痛苦，说明还有生命力，还有活力。胡思乱想中，冯总亲自打电话过来：马上带两名女技师到运动中心去。

冯总穿着他的蓝色的工装棉袄，站在运动中心门外。我事先对欧寒说：客人需要做一下美容，正好凤儿会。所以要凤儿替上，欧寒待命。

欧寒没多想，理解地点着头，说：如果需要我去，就给我打电话。

如此，我带着菲菲与凤儿赶到了运动中心。

冯总把我们领进去，叮嘱道：温总和高总在打球，你们进去等一下。

我跟在冯总后面进了门，这是部队礼堂改建的一个室内运动场，有台球，网球，健身器材等。远远看见两个男人在打台球，走近了冯总要两名技师先站下，带着我走到了球案子跟前，向一个高大壮实的男人介绍：温总，这位是新来的技师部刘经理。

终于见到了久闻大名的温总，他左手握着球杆，礼貌地冲我伸出右手，我跨前一步，握了一下，嘴上说：温总您好，我姓刘。

温总点下头，继续打球，冯总拉拉我，退到了一边。然后要我们自己在这里等，他先出去了。

旁边是躺椅，我示意两个女孩儿坐下，自己远远地站着。

凤儿低声问我：这人谁呀？

我不再隐瞒，说；董事长。

凤儿一边偷看一边笑嘻嘻地说：这么年轻，还挺帅呀。

我说：男人就该这样。

菲菲低头坐着，也不说话，也不看，在想自己的事。

又打了三局，温总走过来，说了句：你们跟我来吧。

我拿不准是全跟他走，还是要留个人给陪他打球的领导，这时他已快步向外走了。

我来不及想便带着两个技师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