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正中央座位坐着东升和他在老家的老大,一个四十几岁的男人,大家都叫他光哥。还有红姐的老公西为。他们左右稀稀拉拉坐着东升的兄弟,每个人身边都安排坐着一个小姐。我和大军进房间,东升叫我过去。小日本坐在东升和光哥之间。
我端起一只杯子,先朝光哥敬酒。东升从17岁开始跟着光哥,两个人一直保持着亲密无间的关系。光哥家大业大,家里几个兄弟都有一份不薄的家业。在光哥的老家有一个农贸市场,光哥的父亲控制着里面的行情。
光哥在北方一座省级城市,做省级总代理,代理一种一线品牌的白酒,还有当地出产的啤酒。据说光哥为了争夺啤酒市场,与当地一个老大产生竞争,他手持猎丨枪丨把对方崩了,是东升出面顶罪,把整件事情自己扛了下来,在里面关了四年。
我又敬西为一杯酒,刚要坐下,一个肥胖的妈咪勾住我的腰,贴着我的耳朵问我,帅哥,你怎么才来?我笑了笑,没等我回答,又有两个女孩在后面嘻嘻笑着抱住我,有人趁机乱摸,擦我的油。
我见招拆招,一一化解她们的攻势,把一只放在我裆部的手推开,然后,在东升一侧坐下来,惊魂甫定,我看见小雨俏生生的站在我面前。她闪动着乌黑的眼眸,含着一汪秋水。有**啊有**我心想。看来刚才这一出游园惊梦是她安排的。
我拉住小雨的手,她的短裙子旋转晃动,荡起一缕香气,穿着白色丝袜的白腿白花花的,乍现里面花色丨内丨裤,她一下子跳到我的怀里。看得东升和大军都笑了起来。东升今晚穿着一件白色体恤衫,白色牛仔裤,白色休闲运动鞋。小日本望着我,似含深意。
“你们这里的妞太热情了。我都有点消受不起。”我说。
“哼。”小雨撅着小嘴撒娇道。
“想我了吗?”我说。
她略有羞涩的点点头。
“爱我就不要伤害我。”我说。
她的小脸更红了,整的跟真事一样。
房间里响着嗨曲。几个女孩在背投前面摇头晃脑,摆动着身体。
“阴天怎么样了?没事吧?”我转头问东升。
“死不了。你明天去医院看他吧。”东升轻描淡写的说。
“再给黑皮定一个位,找到他把他废了。”我说。
“你让仲英搞吧,黑皮已经有准备了,不像上次了。他这人很狡猾。”东升说。
“你老大是什么时候来的?”我问。
“今天下午飞机刚到。本来晚上准备叫你一起过来吃饭的,这不阴天出事,也没心情。就我和他两个人,简单吃了点。”东升说,“这回老大来,带来一个项目,准备投资做一个会所。专门给小日本投的。”
我看了小日本一眼。她在和光哥亲热地说着话。我真有点看不懂了。
小雨拉了我一把。我站起来,和小雨下到场中。大军和胖妈咪搂抱着,在嗨曲进行中摇头。黄瓜必须拍,人生必须嗨,我听见大军粗着嗓门说。灯光摇曳,舞曲激荡。
透过封闭的天花板棚顶,我直视着遥远的星空。黑夜无边,下着热乎乎的雨水。在落着雨水的城市,晃动着一把把雨伞。雨伞下面,隐藏着一张张脸。他们漫步在城市的街头,雨水迷离,一片茫茫。
在过去的一年里,天皇巨星张国荣从高楼跳下,魂归天外,去了一个叫天国的地方。张国荣的自杀,令广大无数歌迷伤心欲碎。
抬头仰望,阳光刺眼,在鱼鳞般的云彩后面,歌声隐隐。那里,住着我们死去的亲人。天空晴朗,异常安静。我的心里温暖,眼睛湿润。
家庭的破碎,亲人的离去,曾经在长时间令我沉沦,哀伤,久久无法从阴影里面走出来。那时的我孤独,冷漠,沉溺在自己隐秘的内心世界,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我是从上个世纪90年代起,开始喜欢张国荣的歌曲。
我想起张国荣主演的电影《倩女幽魂》。在影片中,白面书生宁采臣邂逅女鬼聂小倩。鬼是披着人皮专门出来害人的。当人爱上鬼,老鼠爱上猫,注定是一出悲剧。
“小倩,小倩。。。。。。”在无情的雨夜,宁采臣深情地喊着女鬼 聂小倩的名字。人世间的荣华富贵,有如过眼云烟一般。而那份真爱,对一个游离于荒郊野外的女鬼,同样充满渴望。于是,在人间,在冥府,人鬼之间,产生了一段凄美绝伦的爱情。
我们行走在坎坷的人间道路上,善良和邪恶,美丽与丑陋,真诚与虚伪,贫穷与富有,快乐和忧伤,理想和现实,未来和过去,天堂和地狱。。。。。。人间百态,世间万象。
我认识有一个姓张的女孩,她是张国荣的忠实拥泵,狂热的痴迷于张国荣。搜集着有关张国荣所有的歌碟,盒带。女孩单纯,善良,性格大大咧咧,无拘无束。她有一个特殊的中性化的名字。是她有文化的爷爷起的。
在我狠狠的伤害她以后,我离开了她。“冥冥中都早注定你富或贫,是错永不对真永是真,任你怎说安守我本分,始终相信沉默是金。。。。。。”在张国荣的歌曲《沉默是金》的歌声中,我踏上了一段新的旅途。
有人从后面搂住我的腰,身体轻轻贴上来,脸依偎着我的后背,摇晃着。我回头看一眼,是小日本。
眼前的女孩注意到小日本,她的身体出现了某种变化。握着我的手的手变得发凉,动作显得僵硬。
“她是谁呀?”小日本说。她的身上带着一股酒气。
“铁子。”我回头说。
“信不信我一脚把她踢到房顶上去。”她说。
“这个我信。”我说。
“你信什么啊?”她说。
“你的铁腿功夫。”我说。
“信不信我连你一脚踢到大门外面去。”她说。
“我信了。”我说。
“你以为是神话?不是,这不是奇迹,这是铁的事实。”她说。“别和姐说白头偕老,姐要永远黑发飘飘。”
“呵呵。今晚你没少喝呀。”我说。
“喝酒不喝醉,等于是浪费。”她说。说着她绕到我前面,和小雨并排。她扭头不知和小雨说着什么。然后,她扑上来,双手吊住我的脖子。我冷眼溜一眼东升和光哥,他们交谈甚欢,根本没往我们这边看。
“你跟她说什么了?”我问。
“我告诉她,你是我的。我可以把你让给她,但是呢,她要好好的表现,别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小心我撕烂她的嘴。我做我该做的,剩下的是你自己的事情了。我就不管那么多了。张焱?”她说。
“嗯?”我说。
“有机会我把你推荐给光哥,给你搭建一个平台,光哥是好人,跟着他前途无量。”她一改戏谑的态度,正色说。
我哼哈敷衍应着。小雨转身走出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