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房间,仲英蒙着被子还在呼呼沉睡。我打开电视机。坐在床上。我接到胡红梅打来的电话。
“哈喽。”我说。
“摩托。”她娇声说。
“你起床这么早?”我说。
“还在被窝里呢。好困啊。”她慵懒的说。“昨晚打一晚麻将。早上才睡。你们那里进展怎么样了?龚老板带你们去他的工厂了吗?”
“没有呢,他到现在还没来电话。”我说。我卧倒在床上,脑袋垫着枕头,浮想联翩,想象着胡红梅不穿衣服的样子。挺拔的胸部,浑圆的臀部,修长的大腿,妖娆的风情。。。。。。
“他有顾虑,你知道的。他是老实人,只懂得做生意,对社会上的事情比较头疼。看在我的面子上,张焱,你要多担待。这次你帮他大忙,等于帮我的忙一样。回来本姑娘必有奖赏。”她说。
“没说的,龚老板我把他当成自己人。给他办事就是给你办事,给你办事就是给我自己办事一样。你说的啊,你能够奖赏我什么?咱们提前讲清楚。”我心里一动,说。
“自己人还跟我讨价还价啊?奖你一朵大红花。”她笑着说。
“红梅花儿开。”我戏谑道。
“饶了我吧,哈哈。这个玩笑可开不得。我是傲雪寒梅。有自己的处事原则。一是一,二是二,两码事。分得清清楚楚。张焱,我给我们的关系定位是好朋友。我们是哥们。”她说。
“谁跟你开玩笑了?我跟你非常认真。梅子,我暗恋你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一本正经说。
她一下子沉默下来,电话那边隐隐传来一阵细微的喘息声。
“咋的啦?在真爱面前,你退缩啦?”我说。
“你不要乱讲话哦。张焱,我和龚老板的关系你可能还是不大明白。老实跟你讲,我打算嫁给他,等他和他的老婆离婚,我要做他的老婆。所以,我才来求你帮他的忙。”胡红梅说。
“原来是这样啊。这个我可真的不知道。”我失望的说,“恭喜你们早成正果。”
“是不是让你伤心了?”她吃吃笑着说。
“我的中国心都碎了。”我说。
“少来。你有那么多女人,怎么可能喜欢上我。我觉得我自己配不上你。要不你看这样,我把我妹妹介绍给你。”她说。
“我不需要。我可不像你说的,我没有几个女的,有那么一两个我喜欢的,可是,阴差阳错,缘分没到,没有走到一起。”我说。
“生命里不尽圆满,有这样那样的遗憾,张焱,你人不错的,不要着急,你要相信好的在后面呢 。”她说。
“生活总是和人开着残酷的玩笑。自己喜欢的美女,偏偏就得不到。真闹心。”我满是怅然,沮丧的说。
“哈哈哈。”她幸灾乐祸的笑起来。
放下电话,我一转脸,发现仲英在另一张床上,瞪大眼睛,竖着耳朵,正在偷听我和胡红梅的讲话。
“自己喜欢的女人,想日日不成。还有什么比这个更残酷的。是骚梅吧?我也想日。和她睡一晚上,赛过做神仙。”仲英咽下口水,啧啧有声,说。
“再美好的事物到你嘴里,都被你给亵渎了。你个无耻的流氓。”我说。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等花落空折枝。多少好花空落尽,不曾遇到赏花人。哎。”仲英一声叹息,赤裸上身坐起来,在床头柜捡起烟盒,抽取一支香烟,叼在嘴上点燃,吸一口。吐出烟雾。“骚梅不过是英文的第十六个字母,你别把她当一只好鸟。就我所知,她和好几个人宽衣解带。暗度陈仓。我们的老大三哥,还有一个服务生,都被她带回家里。你别理她跟你说的那些话。不足为信。哥们,你该上还得上。”
我和仲英说笑着,等仲英从床上下来,到卫生间洗漱一番,时间已近中午。我又接到龚老板内弟打来的电话,他说他和龚老板马上到,让我们到宾馆二楼餐厅会和,一道吃中饭。
我们一行人,其中包括我带着财子、高跟鞋、小田,大军带着小安子和小强,老七带着他的两个兄弟。加起来正好十个人。我们在宾馆餐厅一间大包房坐好。
坐下没多久,龚老板带着他的内弟赶到。龚老板脸色绯红,额头流淌着细密的汗珠。看起来急急忙忙。他坐在我旁边,对他的迟到表示歉意,他解释说这两天杂务缠身,今天难得抽出时间陪我们,叫我们谅解。我跟他客气说不要紧,大家都是自己人。
龚老板带来一个消息,他说上午他和合伙人,还有当地老大华光在一起。听到华光的名字,我和大军下意识的交流了一下眼神。
龚老板说双方谈得还算融洽,华光是一个讲理的人,并没有因为起子被打的事情,而故意刁难他。双方谈话内容没有什么实质性的突破,会谈在华光的主持下,呈现一面倒倾向。
华光发话,让龚老板回工厂,继续实际操作,而龚老板的合伙人张老板再派人到工厂,分享龚老板的职权。龚老板原来大权独揽,基本上一个人说了算,他的合伙人张老板只负责外围工作,不插手内部经营管理。
如此一来,龚老板的合伙人张老板安排自己人进来,布置在人事、财务、生产车间等一些重要部门,几乎架空了龚老板。龚老板名义上是老大,其实有名无实,徒具一个空架子。龚老板没有直接答应,口头上唯唯诺诺,推脱着说回来仔细考虑成熟以后,再给以答复。
我暗自责怪龚老板缺少诚意,事先不和我们商量,致我们于不顾,擅自去跟对方商谈,在不平等的场合下进行谈判,其结果可想而知。
我们揣度龚老板现在的心理,他绕开我们去和对方接触,无非有以下两点考虑,一个是他仍然抱着幻想,希望能够不伤和气,太太平平,依靠自己的能力和态度独自去解决问题。
再一个是我们出面解决问题后,他该怎样酬谢我们,需要给我们多少好处,他心里没谱,担心请神容易送神难。这是一个常见的问题。他怕惹火烧身,弄不好反过来我们倒吃一口,因此对和我们进行合作缺乏信任度。
“那下午我们到底还去不去工厂?”我不快地说。
“我也一时拿不定主意。我征求你们的意见。由你们定。”龚老板伸手抹掉鼻尖上的汗珠,说。
“吃完饭我们就去吧。都到什么节骨眼了,不能再往后无限期拖延了,龚老板,我知道你着急,我们比你还着急。”大军说。
“别等了,大家都等不起。”仲英说。“管他对方是什么妖魔鬼怪,我们去会一会再说。不管好坏,明天马上就出来结果了。龚老板,既然你叫我们来,你就把心揣肚子里好了,我们不是吃素的。我们在这里没有亲戚朋友,不是来玩的。也不是来度假的。天天吃你的喝你的用你的,蒙你盛情款待,我们啥也不干,心里也过意不去。我们没有把握,根本不会跑这来耍花腔。”
“中午不喝酒了,上饭。吃完饭,开路以马斯。我们去工厂的干活。”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