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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没有看到黄毛了。我和大军通电话,从大军那里得知,黄毛在大军那里露一次面,朝大军要五百块钱。大军安排他住下,第二天他们说好一起进场子,谁知一觉醒来,黄毛不见了。我说黄毛和财子打架,还在我这里差三万块钱。大军听着很诧异,他对此一无所知。
“你想怎么办?见到他打他一顿?”大军在电话里说。
“打他干什么?兄弟一场。犯不上。”我说。
“你放心,他还会回来找你的。你这人好说话,他太了解你了。”大军说。
“他也没地方去。在外面晃几天,估计还得回来。”我说。
“他好意思回来。他脸皮比较厚。换成另一个人,早一竿子掘没影了。”大军说。
这样也好,黄毛自己玩失踪,眼不见心静。我希望他就此离开我的视线,越远越好。
黄毛走后,海洋把他的一个朋友推荐给我,名字叫高飞,外号高跟鞋,头发很长,瘦高个,细长脸,让我带在身边。高跟鞋喜欢低着头,斜眼观察四周。一看他就是一个奸诈之徒。
财子见我缺少人手,把他的网友永不流泪的浪子叫来。他叫郎玉田。他们在网上相遇,激发出火花,不打不相识。他那里还有一帮闲人,整天吊儿郎当,无所事事。但目前我用不上。就叫郎玉田一个人过来。
晚上,我们在一家火锅店吃花江狗肉。彼此见个面。互相熟悉一下。仲英和小东西在场。我们和高跟鞋先到火锅店,财子和郎玉田在我们之后到达。
“这个是我跟你提到过无数次的焱哥。”在火锅店坐下来,财子对郎玉田一本正经说。
“焱哥,我早就听财子经常提到你。他说你是一个好哥哥,一直非常照顾他。想不到,今天我们终于见面了。我太激动了。”郎玉田站起来,双手紧紧握住我的手,不无讨好亲热的说。
“坐吧。”我笑着说。
“这个是。。。。。。”财子毕恭毕敬指着仲英,转动着脑筋措辞,“江湖人送外号混元霹雳手的仲英。三年前,英哥到少林寺找师傅,在一个风雪交加的夜晚,英哥在风陵渡,一人独毙黑山七鬼。”
“哈哈哈。”小东西拍着桌子,笑得前仰后合。
“你个小逼养的。”仲英干笑着说。
高跟鞋趴在桌子上,抬起脑袋,冷冷一笑。
“这个兄弟是,我不认识。咱们第一次见面。”财子看着高跟鞋说,介绍完毕,他坐下去。
“海洋的哥们,他叫高跟鞋。从今晚开始,他住你那里。”我说。
财子盯着高跟鞋,矜持的点点头。
正在吃喝当中,我接到胡红梅打来的电话。
“哈喽摩托。”胡红梅在电话里,用一句流行广告语娇滴滴的问候。
“摩托。”我说。
“等一会龚老板到店里,你也过来吧。一起坐坐。”胡红梅说。
“嗯,那我一会过去。”我说。
放下电话,仲英问我谁打来的电话?
我说是胡红梅。
是骚梅子啊,仲英坏笑着说。
财子几个轮番敬我一杯杯啤酒,到后来,我感觉酒意上头,头重脚轻。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我们从火锅店出来,分乘两辆出租车,来到金阁楼。
胡红梅已经安排好一间观景房。房间一侧整面是落地窗户,透过窗户,可以真切的欣赏窗外的夜景。夜色茫茫如海,一片灯火闪烁。
龚老板要晚一点到,胡红梅作为他的代言人,让我们自己先玩起来。我们享用龚老板的待遇,胡红梅吩咐少爷,送进来四瓶皇家礼炮。胡红梅今晚穿着一套丝绸白色西装,紧身合体,显出优美的身段。脚踩一双性感的尖头银色高跟鞋。
“龚老板要十二点以后到。我出去给你带小姐进来。”胡红梅紧挨我坐,拍着我的大腿,说。
“不要了。我叫小雨过来。”我说。
“小雨今天家里有事,没来上班。”胡红梅打量着着我,说。
“那就算了。我不等她了。你别到别地方了,你留下来陪我吧。”我说着,把手放在她的腿上。
“好啊。”胡红梅笑着说。
她端起酒杯,近在咫尺,像花一样展颜媚笑。我搂住她的肩膀,我们举杯一饮而尽。
财子笑嘻嘻站在我们面前,躬下身子,双手高高举起酒杯,“哥,我敬你。”他说,
“哎。”我说。仰脖把酒干掉。然后,财子向胡红梅敬酒。
“焱哥。弟弟敬你。”郎玉田双手举杯,恭恭敬敬,站在我面前。
我像在一条船上,醉意朦胧,睁着一双醉眼。
胡红梅不知什么时候出去,领一组女孩进来。女孩在胡红梅的指挥下,在房间前面一字排开。财子和高跟鞋、郎玉田忙着挑选。
那边,仲英站在自己座位前,手持麦克,声情并茂,在唱黄品源的歌曲《海浪》。歌声在包房里悠悠回荡。
“我听见海浪的声音,站在城市的最中央,我想起眼泪的决心,你说愿意的那天起。后来怎么消失去,再也没有任何音讯。我是怎么能让你死心的离去。卷起海浪的声音,刺穿我发烫的身体,像一个刺青永远抹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