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红梅开车,把仲英和小东西送到小东西租住房屋的小区门口,然后,我和小雨跟着胡红梅回到她家。胡红梅租住在市区一处高档住宅区,小高层,两室两厅两卫,精装修。月租金七千。小雨流露出羡慕之色。
“家里只有你自己呀?”小雨问。
“我香港老公到月底回来。你想不想过来陪我住?我很喜欢你。真的。”胡红梅说。
“我?”小雨有点脸红,笑着摆手,“我家里不会答应我出来住的。”
胡红梅有一个香港男朋友,每个月从香港回来一两次。她的香港男朋友形象俊朗,在一家贸易公司做业务经理。两个人在夜总会相识,郎才女貌,意趣相投,时间长了双方产生非同一般的感情。我在金阁楼见过此君,在包房里跟他喝过酒,他为人温文尔雅,我对他印象还好。
胡红梅还有一个固定客户,是她从她原来的场子带过来的。一直在追求胡红梅。是胡红梅的铁杆粉丝。这个老板五十多岁,每次到店里都要四瓶皇家礼炮,在金阁楼存下不下三十瓶皇家礼炮。
再有一个台湾道上的大哥,是胡红梅的重要客户。同时也是彩虹的客人。我们都叫他阿辉。阿辉在台湾,广东东莞,我们这里,三地之间飞来飞去。
本来他属于小月的客人,在金阁楼他见到彩虹和胡红梅以后,为她们的美色所迷,见异思迁,经常捧彩虹和胡红梅场,便逐渐疏远了小月。为了争抢阿辉这个客户,三方私下里有一些矛盾。
小月是吴斌的人,彩虹是三好的人。而胡红梅跟三好和吴斌两方面关系都不错。按理说我应该是倾向于彩虹,我们名义上都是三好系的。但我不乐意参与这种无意义的纷争。相对超脱一些。
彩虹和胡红梅都不是善茬,据说不仅床上功夫一流,打架实力也不容小觑。她们两个女金刚,一个在人背后被叫做小辣椒,一个叫做小尖椒。
阿辉是典型的玩家,常年混夜场。他到哪里都是一大帮人,不是兄弟就是马仔,前呼后拥。每次都是三好亲自进房间敬酒。场子里的公主小妹和少爷发自肺腑的喜欢阿辉。盼着他的到来。
阿辉小费给得绝对爽,基本是手里握一摞钞票,见者有份。看到谁给谁塞钱。从包房发到走廊,再从走廊发到楼下。走一路发一路小费。到夜场玩一次,光小费他会发掉几万块。
尤其是一个胖乎乎的保安,格外受到阿辉的喜爱。阿辉每次见到他,都大声叫胖子。胖保安听到阿辉叫自己的名字,夸张的挺直腰板,笑容可掬,打一个立正,大声喊“到”。他迅速跑到阿辉跟前站好。
阿辉假装摆好拳击架势,嘴里嘿哈叫着,在胖保安的肚子上象征性的打几拳。然后,从兜里掏出一把银子,几千块钱不等,塞给胖子。胖子脸上顿时笑开了花。
前后阿辉给胖保安不下于五万块钱。阿辉和胖保安给小费的事情,在金阁楼传为一段美谈。经常有人闲得无聊的时候,不无羡慕的谈起这段佳话。
在胡红梅家,我们斗得是三个人玩的斗地主。在胡红梅的卧室里,房间开着空调,温度偏高,室内温暖如春。有暗香幽幽弥散。我们坐在胡红梅的大床上,腿上盖着柔软的蚕丝被子。被子上铺着一个粉红色坐垫,上面绣着花花草草。我们把扑克牌扔在坐垫上面。
回到家里,胡红梅在卫生间洗一把脸,简单补妆。出来脱掉外套,露出里面紧身羊绒衫,紧箍曲线优美的身段,下面一双穿着黑色丝袜的秀腿。
此刻,坐在床上,被子下面肢体间难免会发生磕碰、摩擦。随着胡红梅打牌,身体运动,我们好像在颠簸的船上。暗流涌动。她的大腿在被子下面扭动着。无意间碰到了我,我都像过电一样。心里毛毛的。
我幻想着她不穿衣服的样子,一丝不挂,那份魔力任何男人大概都无法抗拒。我不禁心猿意马,意乱神迷。我的嘴巴干涸,想必表情不大自然。可是,我心有所属。就是小雨。
两个女的多少会意识到这一点。她俩笑的春风荡漾,在我看来,恐怕都是另有一层深意。也许,是我想太多了吧。月色撩人,佳期如梦。
毫无疑问,今晚地主我是斗不明白了。我的心思根本没在斗地主上。
“你怎么出的牌啊?”小雨不解的看着我,说。
“今天不在状态。”我解释说。
“你不想玩啦?”胡红梅的脚在被窝下面碰碰我,说。
“我舍命陪君子。玩啊,继续。”我说。
“哈哈。你看你是身在曹营心在汉。”胡红梅朝我抛一个眼波,说。
“洋装虽然穿在身,我心依然是中国心。”我说。
“呵呵,不玩算啦,等一会我还有朋友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胡红梅说。
“几点了?你家里还有人来?”小雨说。
“我这里24小时有人来。”胡红梅说。
“我们在这里方便吗?”我说。
“没关系,我正要把来人介绍给你认识呢。”胡红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