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夜爸爸桑小月和几个妈咪在金阁楼专门开一个房间,里面都是一些金阁楼内部人员在玩。仲英在那边打电话叫我过去。为了凑热闹,过平安夜,仲英抢在平安夜的前夕出院。
仲英身体素质良好,身体恢复得很快,他不用有人护理,可以自己下床,慢慢的走路,一人上厕所。行动虽然不便,但已经大有好转。
出电梯口,左侧立着一个关公塑像,关公一副卧蚕眉,面如重枣,长须飘飘,手持一把关公刀,不怒自威。前方案子上摆放一只香炉,香火缭绕。一个时尚女孩双手合什,面向关公,嘴里念念有词。
推开房门,一大帮美眉在房间里又唱又跳。场面热烈。在房间一角,小月朝我招手。百花丛中过,我来到房间最里面。老帮的老婆咯咯笑着跳起来,张开双手上前抱住我。她的姐姐小东西掀我的衣服,顺势在我的下身掏一把。我有点吃不消,躲开她坐下。
“麻勒痹你们都老实点,我报警了。”我严肃的说道。
“吓唬谁啊?丨警丨察叔叔不管这个。我们属于家庭纠纷。老公。”老帮的老婆说。
“你说话注意点,不要信口开河,我真受不了你。帮哥呢?别等会他过来打我。”我看着门口说。
“他个老不死的在家里打麻将呢。”老帮的老婆说。
“那你把你老公休了跟着俺们家张焱吧。张焱是小白脸加黑社会。”仲英说。
“哎,小嫂子,帮哥不在,你可不要乱讲话。不然,我们做兄弟的不答应。”三好的私人司机兼贴保大个正色道。
老帮的老婆胆怯的看大个一眼,眨巴着眼睛,老实了没一会,又腻了上来,挤在我和小月中间坐下,一脸媚笑。她穿着短小的公主制服,一抬胳膊,露出小肚腩,下面一双穿着透明丝袜的秀腿。我心里一荡,忙定了定神。
我注意到,房间里没有彩虹下面的人。在金阁楼彩虹独立自成一体,和小月不在一组。两个人表面笑脸若花,暗中较劲,互不服输。小月实力雄厚,是店里的顶梁柱,用业绩说话。
彩虹仗着三好的格外关照,侍宠傲物,不把小月放在眼里。三好打心底不想看到小月一个人坐大,喧宾夺主。他暗中支持彩虹,使得店里势力趋于平衡,便于管理。
而小月并不是一个人战斗,他后面有吴斌撑腰,虽然吴斌不直接管事,但不要忘了他是店里的第一大股东,具有最后的发言权。
卫生间里不卫生,太平间里不太平。无论从哪个角度讲,我肯定义无反顾地站在彩虹这一边。彩虹这边有三好、兰兰、小日本、红姐、东升、仲英,千丝万缕,丝丝相扣,牵扯到太多的人。
可是,私下里我和小月相处不错,小月为人随和,通情达理,处理事情滴水不漏,八面玲珑,让你说不出一个不字。
比较而言彩虹显得过于张扬,霸道,她和她的小助理管理自己下面的女孩说一不二,特别是对待不服管教的女孩,两个人施行法西斯专制,把女孩拉到包房里,关上房门,大嘴巴子一顿猛抽。有两次,我在走廊上都能听到房间里传来女孩哭爹喊娘,不住声哭叫着姐我错了,饶了我吧。
女孩们在彩虹面前战战兢兢,唯恐一不留意惹恼了这个女魔头。呵呵说是魔头严重了,彩虹有非常严厉的一面,更具有对男人销魂蚀骨的魔力。凡是男人都无不幻想着能和她有一夜风情。良辰美景,春宵苦短。
话说回来,彩虹还是很仗义的,罩着自己的一帮小姐妹,非常护犊子,小姐妹们有个大事小情,一旦求到她的脑袋上,她一概不会坐视不管。该出钱的出钱,该出力的出力。毫不含糊。所以女孩们也服她。在她们心目中,彩虹是当之无愧的一姐。
“大军和老七他们过来了,你不去跟他们喝杯酒吗?”我对仲英说。
“去他们那里干什么?这里妞多。我就不去了。我身体不好,你给我带一个话,跟他们解释一下。”仲英说。
“那你就别过去了。”我说。
仲英人称独行侠,往好说是具有一种独立精神,换一个说法可能就是有点自私。自行其是,我行我素,不大顾及他人的感受。他抱着小东西,抚摸着小东西的大腿,两个人嘴贴嘴啃着,旁若无人。
大个递过来一个盘子,上面铺着一层晶莹的颗粒状粉末,还有一张银行卡,一张卷成一卷崭新的百元大钞。
“是兄弟不?是兄弟就打一道。”大个说。
K粉和摇头丸,原来国家定性为精神类违禁药品。随着在国际社会上影响日大,受众的广泛深入,两者在青少年当中风靡一时,追随者趋之若鹜,鉴定级别上升为新型丨毒丨品,都在政府严厉的打击范围内。
我对此抱的态度是可玩可不玩。分在什么场合,时间,看对象和谁玩。平安夜,难得一次。
我接过盘子,捡起银行卡,在粉末上面刮出细细一条,放下银行卡,用百元大钞卷成的管子抵在上面,吸溜一下打进鼻孔里。嗖的一股凉风,顺着鼻腔进入脑海。渐渐地我的眼皮黏连,眼前变得模糊起来。
一个女孩抱住我。我牵著她的手。我像喝醉酒一样,脚下不稳,几乎站立不住。脑袋靠在她的肩膀上。她紧紧扶着我。
“我怕我没有机会,跟你说一声再见,因为也许,就再也见不到你。明天我要离开,熟悉的地方和你,要分离我眼泪就掉下去。。。。。。”慢摇舞曲在房间里响起,张震岳的《再见》DJ版。
我抬起头,看清楚怀里的女孩是甜蜜。她看着我。
“我会牢牢记住你的脸。我会珍惜你给的思念,这些日子在我心中,永远都不会抹去,我不能答应你,我是否会再回来,我不回头不回头的走下去。。。。。。”一些女孩跟着唱起来。房间里气氛达到高丨潮丨,有人尖叫。
一转念间,电光石火,让我想起了过去的一些人和事。自己,家人,朋友,恋人。像电影一样的片段。时而清晰,时而模糊。一股浓重的伤感情绪在我的心里升起。有时候,我多想大哭一场。
我的眼睛湿润,怕自己的眼泪掉下来,忙低下了头。
“为什么我的眼中总是饱含泪水?是因为我装逼装的深沉。”上头了,嗨大了,受伤了。我黯然神伤,坐回沙发上。甜蜜点燃一支香烟,插到我嘴里。我冒一口香烟。
“你来了。路路呢?”我说。
“我们不在一起。我看你心神不定,想起什么了?”她说。
“没什么。”我说,“想你。”
“少来,你的生活那么糜烂。”她说。
“我是无辜的。”我说。
“世界很黄很暴力,我们很傻很天真。”她笑着说。
“哈,你以后别叫我师傅,我听着很别扭。好像是很近了,其实疏远了。”我说。
“我就不。”她说。
“你不听话呢?”我说。
“要杀要剐,清蒸还是红烧,随便你。我就不。”她说。
“这孩子,太叛逆了。”我无奈的说。
房间灯光大亮,有人拿起麦克风,情歌绵绵,午夜剧场进入抒情时间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