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路路老婆做的一番思想工作,我吐口答应自己出两万块钱,明天交给她手里,她一并凑齐五万,在郑立那里顶一下,把路路赎回来。再和郑立商量着剩下的余额分期交付。我经受不了路路老婆的软语央求,心里一软,做出妥协。
在战争时期,我不会是一个合格的革命者,意志薄弱,立场不坚定,在诱惑面前容易失去原则,背叛自己的信仰。让我出卖革命同志我不会,让我交出武器重新选择道路,大概就有可能发生动摇了。
路路的老婆说此处不安全,劝我和她去她家里。我头脑晕沉,浑身发懒,不愿意动。再者我对自己往外掏钱有些懊恼,她把我当大脑袋了。我心里不是很爽,反应冷淡。我说自己接着睡觉。路路的老婆和甜蜜走了。
我倒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胡思乱想。我想起方才做的梦。梦境清晰,人物鲜活,几可乱真。我想我见到的有可能是自己的一个前世。时代背景不是宋朝就是明朝,我和几个冤家上演的一出戏。对于自己的前世,那种感觉,模模糊糊的,有点甜蜜,有点伤感。
对照着现实生活,梦里的女孩我从来没有见过。当时她像自己的情人,不像是媳妇。或许有点血缘关系,表妹什么的。感觉很亲。都住在一个大园子里。落水的家伙是一个陌生人。我本来是想救他,却被他带入水里,他跟我玩了一把阴的。太几吧坏了。
雪儿和小官的女朋友下楼,拉我到楼上房间。他们在外面调了两袋货,让我回房间跟她们一起玩。我说白天办事,我就不玩了。雪儿执意拉着我。小官的女朋友在一旁劝。
“走吧,焱哥。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多不好。你不玩可以,在旁边看着我们玩,这样总可以了吧?”小官的女朋友说。
“我等一会上去。你们先玩你们的,别管我。”我坐起来,说。
“你是妇女之友。你不在就没意思了。你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干什么?”雪儿问。
“白天出去办事,我现在要想好,提前给考虑到。”我敷衍的说。
“那我上楼了。等你们啊。”小官的女朋友说。
我朝她笑了笑。小官的女朋友转身上楼。
“路路的老婆怎么走啦?”雪儿在沙发坐下来,说。
“她在这干什么?你不应该叫她来。我睡觉的时候,你们都说些什么了?”我说。
“没说什么呀。她来了在客厅坐一会,等了你大概有十几分钟,看你还在睡,就把你叫起来。我和她没说别的,她问我你住在这里吗?我说是。我说刘胜原来也住在这里,他出事了今天离开的。”雪儿说。
“你没必要讲这些。最好不要提刘胜。她知道是我帮刘胜在路路那里拿的网址吗?”我说。
“她知道吧。”雪儿犹豫的说。
我叹了一口气。“她怎么能知道呢?又没有人跟她讲过。是你说的吧?”我说。
“我没说啊。”雪儿说。
“你不说也没关系,我问她她会告诉我的。”我说。
“我随便说说的。怎么啦?”雪儿说。
“如果他们两口子知道是给刘胜拿的网址,一开始他们就不会答应我。我跟他们讲,是给一个做生意的老板拿的。他们相信了我说的。你现在这么一讲,摆明是我在利用他们对我的信任忽悠他们。搞得我很被动。有些事情是不能往外说的,要烂在肚子里,守口如瓶,宝葫芦的秘密。”我说。
“我不知道有这个后果。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雪儿歉疚的说。
“你是故意的吧。”我盯着她的眼睛,说。
黑暗中,雪儿戴着一副墨镜,遮挡住下面的乌眼靑。
“你乱讲什么。”她说。
“刘胜打你,你就不恨他?其实,就是路路两口子知道是刘胜,他们也不敢把刘胜怎么样。拿他一样没办法。到头来他们只能怪我,把账算在我的头上。傻丫头,你算计不到刘胜。”我说。
“你别猜了。你说的不对。没有道理。”雪儿辩白说。
我的手机发出信息来电提醒的声音。我掏出手机低头看,是甜蜜发来的,叫我去路路家。我心念一动。我离开了雪儿家。
雪夜一片宁静,万籁俱寂。
一个星期以后。一天晚上,我在金阁楼钢琴吧,喝着啤酒,和店里一个俄罗斯鸡头聊天。听他自我介绍,他是黑龙江大学俄语系毕业的,手下有五个俄罗斯姑娘。他有一个俄罗斯名字,俄罗斯姑娘亲昵的称呼他阿辽沙。
正在聊着,我接到一个陌生来电。我接起电话。里面传出一个女孩的声音。
“你是张焱吗?”她说。
“我就是啊。你是哪一位?”我说。
“我是小雨。”她说。
“谁?我认识你吗?”我说。
“我们在雪儿家见过面。我是小官的女朋友。”她说。
“哦,是你呀。”我说。
小雨说,雪夜那天,在我走后不长时间,接到举报电话,有丨警丨察敲响雪儿家的房门。里面的人都被丨警丨察带走。有的人治安拘留,有的人罚款。雪儿犯有前科,被劳动教养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