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沙发上,眼皮沉重,打着哈欠,隆隆的舞曲音乐也阻挡不住一阵阵浓烈的困意。前面升起一团白雾,我身子一滑,跌入一片黑暗中。
我坐在一间漆黑的屋子里,里面没有灯光。有几个人在嘁嘁喳喳说话。有人点亮一盏油灯。屋子里的其他人不见了,我看清楚点灯的人,是一个身着古装的女孩。我俩说着什么,神态亲昵。我对她有一种发自内心的亲近,就好像自己的亲人一样。
我俩走出屋子,外面是一个颇具规模的庭院。时值冬季,天空稀落飘着雪花。庭院中白雪皑皑,银装素裹。假山嶙峋,亭榭错落。百花凋残,树木萧索。
我和女孩走过一座石拱桥,桥下河水结冰,铺着一层积雪。几个古人装束的男子走在上面。有人哈哈大笑。原来一个人踏破冰面,失足掉进水里。
我和女孩走下小桥,站在河边。掉在水里的人几下游到我俩的脚下。由于岸边湿滑,此人无力上岸。他朝着我们伸手,眼睛中流露出乞求的意味。他形象猥琐,一副刁滑的样子。
我犹豫了一下,弯腰抓住他的手。不料他紧紧握住我的手,用力一拽,我身不由己,被他拖进水里。冰冷的河水淹没我的头部。我惊慌失措,在水里拼命的挣扎。我听到女孩在岸边焦急的呼喊着。
在冰凉刺骨的河水里,我的脚下被什么缠住,怎么都挣脱不开。我看到那个落水者古怪的表情。他朝我阴险一笑。
一种末日来临的恐怖深深地嵌入我的脑海。直至我被人在睡梦中摇醒,仍然挥之不去,心有余悸。耳边好像依然有女孩呼救的喊声。
“累到了吧张焱,你睡得好香啊。我真羡慕你。”一个女人说。
我睁开眼睛。眼前有一张如花似玉的俏脸。她是路路的老婆。路路的老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心里画上问号。我有点失去方位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我四下打量,发现自己还在雪儿家的客厅里,舞曲音乐已经停止。静悄悄的。人们不知都去哪了。路路的老婆旁边还有一个女孩。
我愣愣地看着路路的老婆。
“没搞错吧?嫂子,你怎么跑这来了?”我说。
“说什么话呢?张焱,”路路的老婆说。“你能来我就不能来呀。我刚才打你电话,雪儿帮着你接的电话。我说找你有急事。雪儿说你睡着了,把她家的地址发信息给我,叫我过来找你。她对你很关心哪。见你睡了,不忍心叫醒你。我只好跑来了,不好意思,打扰你睡眠了。”
“没关系。我刚才做了一个梦。掉水里了。正好你来把我弄醒。”我说。
“那你没事吧?”她说。
“只是一个梦,又不是真的。”我说。
“他们都到楼上房间里了。你一直住在这里呀?房间看上去很不错。住着会很舒服的。”路路的老婆带着讨好说。
路路的老婆有求于我,因为自己的老公。有一句话,说的很犀利。在外面玩的女人,玩的好的是嫂子,玩的不好的是婊子。
“我已经不在这住了。”我说。
“有没有合适的地方去?要不你住我家里,和路路住一个房间。我的小孩子住在我妈妈家里。我家里只有我和路路,还有我妹妹。你不认识我妹妹啦?”路路的老婆说。
“哪一个妹妹?”我说。
“她呀。甜蜜你都不认识啦?”路路的老婆往后让着身子,笑着说。
“师傅。”坐在路路老婆旁边的女孩说。
我仔细一看,她不是别人,正是甜蜜。
“甜蜜,你长得太漂亮了,光彩照人,我刚才没敢看。”我说。
“师傅,听说你接一个大活,赚到钞票了。把我忘在脑后了吧?”甜蜜说。
“没有,不会忘的。有些人是不会忘掉的。”我肯定的说。
“张焱,路路人还在宾馆里,被人家控制着。你朋友那里怎么说?”路路的老婆说。
“我朋友正在牛逼的路上一路狂奔。他那里暂时指望不上给钱。他在外地马上赶不回来。”我说。
“你有没有什么对策?张焱我来找你,我们好好商量一下。看有什么好的法子没有。”路路的老婆说。
“我倒是有一个办法,操作起来有一些复杂。其实说复杂也不复杂。实在不行我们就带人进宾馆,把路路抢出来。”我说。
“太冒险了。不可以。”路路的老婆断然拒绝。“郑立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他们在那家宾馆包了几个房间,有人在里面常住。宾馆老板是郑立的兄弟,他们是自己人。遇到事情都会站出来。”她说。
“策划好了还是可行的。他们没有准备,我们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我说。
“不行,不可以的。风险太大。张焱,我这里想想办法,差不多能拿出几万块钱,你也想想办法。我们先筹一些钱,把钱送过去。让郑立把人给放了。”路路的老婆说。
“钱又不是我们输的,我草他妈,凭什么让我们出血?”我生气的说。
“谁让我们是中间人。”路路的老婆愁眉苦脸,丧气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