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半夜,在购物广场一家避风塘港式茶餐厅,我和金阁楼爸爸桑小月、以及两个女孩斗地主。打十块、二十块的。避风塘24小时营业,晚上人均消费18元,无限畅饮。店家提供的饮料、瓜果任选。
环境不错,价廉物美,吸引金阁楼的一些小姐、小妹下班后,愿意到这家避风塘打牌。今晚就看到有几桌客人在打牌,都是金阁楼的小姐、小妹。
我先后接到路路几个电话,他说给刘胜的赌球网址上面已经输五万多了,是不是应该给停下来。我打刘胜电话,刘胜手机关机。打双喜电话,双喜不接。
我告诉路路,先不要停下来网址。路路流露出他的担心,害怕出现什么情况。我安慰他,说我把网址发给的是一个做正经生意的老板,公司运营良好,讲究信誉。区区几万块钱,不会出问题。
路路听我说的肯定,说那就再等一天,明天无论输赢必须结账。我正在打牌,坐在对家的女孩总是不断地催我,我忙中出错,出掉一张不该出的牌,导致对家被动。
对家女孩噘着嘴,今晚属她输钱多,她心里有些不平衡。她是小月下面的小姐,归小月直接领导,有脾气不敢冲着小月,另一个女孩和她关系很铁。所以她针对我一个人,言语刻薄,絮絮叨叨不停地抱怨。搞得我心烦意乱,懊恼不已。但是又不好发作。
“行了啊,就这样吧,明天把钱分币不差给你,不就结了。”我在电话里对路路不耐烦的说。听我这么一说,路路挂掉电话。
“大哥,你打牌能不能专心一点。打牌接什么手机,长话短说。快点。该你出牌了。”对面的女孩翻着白眼,说。
“你个败家老娘们,谁做你老公,真得郁闷死。”我悻悻的说。
“你个败家老爷们,谁做你老婆,真得憋屈死了。”女孩反唇相讥,说。
“呵呵,打牌吧,少说两句,说那么多干什么。”小月说女孩。
女孩不满地白我一眼。
后来路路又给我打来电话,我没有接。为了避免女孩唠叨,我把自己的手机关掉。玩到早上九点钟,我赢了一千多块钱,都是对面女孩一个人输的。她手上现金不够,说带我到街上的银行自动提款机取钱。小月领着另一个女孩先走了。
输钱女孩的银行卡是工行的,购物广场附近没有工商银行,我想起来在下一个街口,有一家工商银行,我在那里取过钱。我便跟输钱的女孩指出来,然后我俩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你慢一点,等我一下,我穿着高跟鞋呢。”女孩说。
我停下来。“要我背你吗?”我说。
“嗯。”她说。
“马上就到地方了。乖,别闹了啊。”我哄着她说。
“谁跟你闹了。”她说。
天气晦暗,空气湿润,要落雨的样子。行道树的树叶凝结着晨露。街道上车流滚滚。涌动着上班的大潮。他们行进在既定的路线上,像一部机器上的某一个零部件,按照程序正常运转着,少有偏差,按部就班,有条不紊。
一夜未睡,我的脑子里混混沌沌,眼睛干涩。我想赶紧把钱拿到手,然后迅速撤退,回家睡觉。
“怎么啦?”我问。
女孩蹲在地上,抬头看着我。
“我不走了。”她说。
“过一条马路就到了。”我说。
“我银行卡上没有钱。”她说。
“那你不早说呢?”我说。
“我怕你打我。”她说。
“昨晚我就想打你了。你这小塑料体格,一拳能把你打飞了。”我差点气乐了,说。
“你看着办吧。”她往旁边看一眼,说。
顺着她的眼光看去,我这才注意到,路边停着一辆110警车。车里坐着两个丨警丨察。小妞挺狡猾。
“没有就没有吧。我也不会把你怎么样。记着,等你有钱了还我。认赌服输,我输给你了不会差你钱。反过来你也一样。有钱记得要还我。”我说。
“你送我回家。”她说。
“不送。没时间。”我说。
我站在路边拦截出租车。早上正值上班交通高峰,拦车非常困难。等半个小时,仍然碰不到空车。我沮丧的站在路口,眼看着一辆空车被一个胖子叫住,挪动着肥屁股坐了进去。出租车上下颤动一下,开了出去。
“上车,我送你。”一辆出租车停在我面前,坐在副驾驶座位的女孩拉下车窗,朝我摆手,说。
我犹豫着上前,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XXX路XXX号,水秀苑。”女孩说。
到了女孩住处,脱掉鞋子,换上拖鞋。穿过客厅,跟着女孩进入她的房间。女孩打开灯,拉上窗帘。她给我拿一听可口可乐。我接过来放在一边。
“你洗澡吗?”她说。
“你洗吗?”我说。
“我洗。”她说。
“我也洗。”我说。
“你怎么一点主见都没有?”她说。
“我要是有主见,就不会给你这种人留下一点活的空间。”我说。
“不就一千多块钱吗?不至于吧。钱我有,我在外面干好几年了,都存在卡上,但不想马上给你。”她说。
“那你就快脱衣服吧。”我说。
“你急啦?”她说。
“猴急猴急。”我说。
躺在女孩柔软的大床上面,我心不在焉,神游物外。我抚摸着下面女孩年轻的身体。当我想起别人的身体时,我才回归到自我。在另一个情境中,像在一面镜子里,我和她搂抱在一处。
女孩去洗澡的时候,我打开自己的手机。上面显示着路路发来的一条信息:开机立即回电。我们出麻烦了,你那里已经输掉了十二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