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阵子雪儿在外面寻欢作乐，没日没夜，嗑药嗨大了。她的脑子不是很清楚，出现走火入魔的迹象，后遗症是神神叨叨，情绪一直处于高度亢奋中，容易走极端，易怒，多疑，对性爱有异乎强烈的要求。
在另一面又显得非常脆弱。爱哭，恐惧。不断出现各种幻觉。加上她赌博输钱，感情方面遇到问题，这些都成为诱因，她的这些症状得到放大强化。在外面她还能控制自己，回到家里崩溃了。正好我赶上了。
我们穿过乱糟糟的房间，回到房间深处，我搂着她。光着屁股，坐在电脑桌前的椅子上。
“明晚我去亮哥的别墅。你和我一起去吧。”她说。
“哪一个亮哥？”我一时反应不过来，说。
“还有哪一个亮哥？小哥的老大呀。”雪儿呈跳跃式思维，说。“亮哥不比从前风光，今不如昔，他是小孩子性格，太贪玩了，富有娱乐精神。错过发展的好势头。他才三十多岁，能够取得今天的成就来之不易，提起嘎亮，社会上谁不给他几分面子。我实在为他惋惜。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既然提到嘎亮，由于我和刘胜的特殊关系，我不便插嘴。索性保持沉默，不置可否。
“外面人不大了解亮哥，以为亮哥财大气粗，兵强马壮，其实亮哥在走下坡路，短短一年时间他赌球输掉有一千万了。有些事情本来简单却搞得过于复杂，江湖险恶，世态炎凉，亮哥四处树敌，强敌太多。昔日称兄道弟，看你倒霉马上落井下石，翻脸不认人。这世上什么都缺，就不缺白眼狼。这世上什么都不缺，就缺德。”她似有所指，为嘎亮打抱不平，有些气不公说。
“高处不胜寒。”我说。
“你知道吗？”她刻意压低声音说，眼睛紧盯着门口，“亮哥那套别墅马上不是亮哥的，已经抵押给一家担保公司，下个月就要搬出去。他的那辆奔驰560也很快转手。情况太可怕了。”
她所揭示的惊人内幕令我半信半疑，姑妄听之。真相往往是可怕的，嘎亮的位置使他时刻处于风口浪尖，平日风平浪静，谁知下面暗流涌动。
如果真是如雪儿所讲，那嘎亮就好像坐在火山口，岌岌可危，随时有火山喷发可能。烈焰所到之处，一个不小心就将熔为灰烬。
“他还有夜总会。”我说。
她摇了摇头。“说是他的，实际上不是他的。”她说。
“你为什么跟我讲这些？”我说。
她沉默一会，“因为小哥不会跟你讲。你觉得我不应该对你讲，是吗？”她说。
“有些事情不该我知道。我也不想知道。跟我没毛关系。”我说。
“你不想知道？”她说。
“宝葫芦的秘密。为什么非得要知道？”我自顾自说。
“我们看到许多表面的东西都是假象，人为制造。经过一番精心包装，呈现在世人面前。真假难辨，像电影《画皮》，那张美丽的脸是一笔一笔画上去的。后面是一个吃人的女鬼。发现一个秘密，等于手中掌握了一种能量。”她说。
“为什么美丽的女人总是喜欢害人？”我虚弱的说。
“你把网址给小哥要来没有？”她说。
“已经给他了。”我说。
“凡事要当心。亚苏你记得吗？”她说。
“和老头在一起的那个郎中。”我说。
“他们路数不正。都是搞球盘的，下面有几个师傅。”她说。
原来老头做局出老千我倒是没去想，只是认为老头是一个不计得失的狡诈赌徒。老千是有预谋的行为，含带技术含量和欺诈行为。两者性质不一样。赌场抓到老千的后果是极其严重的，高明的职业老千被抓也认栽，甘愿接受赌场带有血腥意味的惩罚。
“如果我猜测没错的话，亚苏是被人指使的枪手，他们是一个分工明确的团伙，后面有老板。老板有本地人，有澳门人。传闻他们活动在一些球盘中间，具体他们如何操作并不清楚。他们有的勾结后庄，联合起来对付下家。有的扮成枪手，对付后庄。下次你用手机把他偷拍下来，拿来我给我的一个哥哥辨别一下。看一看认识不认识这个人？说不好还真的认识呢。”她说。
“认识就好玩了。”我说。
“玩你肯定不是目的，目的肯定是玩死你。”她说。“亮哥的老大政委开的球盘，每天有十几个亿资金滚动，哪怕放在全国，规模也数一数二，没能坚持到现在，被条子冲掉了。你说每天球盘里钞票像水一样流淌。有几个人有定力把握住自己，很容易迷失的。再大的流氓也一样栽倒。”
“胜不妄喜，败不惶馁，胸有惊雷而面如平湖者，可拜上将军也。”我说。
“呵呵。正是。小哥的老大鲨鱼这次被小哥打得太惨了。江湖上有规矩，以下犯上是犯大忌的。小哥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很多人背后说闲话，说小哥连自己老大都不放过，为人未免太不厚道，毕竟当初人家一手带你出道，哪怕他做的再不对那是你自己的老大，老大是要兄弟供起来瞻仰的。”她一本正经的说。
“姐姐，你老人家懂得的可真不少。你生动的给我上了一堂课，让我学到许多知识。”我以为女人煞有介事高谈阔论一些大道理难免有些好笑，便调侃说。
“滚，你少来啦，”她听出来我的戏谑，假装嗔怒，在我的下面抓一把。“跟你说这么多，你一点没正经。浪费阿姐的一片苦心。当心我扁你。”
“都是江湖儿女，互相理解，互相帮助。真的谢谢你能跟我讲这些。我非常珍惜这种学习机会。”我说。
我伸手抚摸她光滑的大腿。把手放在她的私处。
“你想死啊？”她小声说。
“死就死呗，早几吧活够了。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在我二十岁的时候，我没有人生目标，每天混吃等死，觉得活着没有意义。我就想不如死了反倒好。转眼十年过去，回头看看，还是老样子。早死早投生。下次设计好，来世换一个活法。找一个你这样的漂亮女人做老婆，天天和你切磋武艺。”我说。
她吃吃地笑起来。“你想搞死人家啊。好日子在后头，别急呀，谁都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她身体发烫，声音发涩说。
“我估计明天再好好不到哪去，坏也不可能坏到哪去。”我阴沉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