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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接到刘胜的电话,我带着财子来到位于东区的一个复合式高层住宅。这里是雪儿买的房子,刘胜刚搬过来暂时借住。

我没去过刘胜原来的住址,对于自己的老窝刘胜一直刻意掩护,显得倍加谨慎。之前没有几个人知道他具体住在哪里。所以这次遇袭他开始有些怀疑身边的人。

“这里环境不错啊。”我站在客厅高大宽敞的落地窗户前,说。

隔着厚重的双层窗帘拉开一道缝隙,透过缝隙,从十五层楼上俯瞰,住宅区里的景观很漂亮,有西方神话人物雕塑,人造的假山假水有机的结合,相互对应。

楼与楼之间,环绕着大片新艳的绿色植物带。楼下停着一辆辆闪亮的小汽车。雨后阳光明媚,充满一片生机。有谁能想到,当夜幕降临,在这安宁祥和的乐土上面会蒙上一层恐怖的阴影。

“你要是愿意的话,过来和我一起住。”刘胜靠在长发上,说。

“可以呀。”我不大肯定的说。

我心想刘胜叫我到他身边,说明他对身边原来的自己人已经不大信任,产生很深的怀疑。

刘胜朝楼上暧昧的挤挤眼睛。“美女在睡觉呢。”他说。

“哈哈。有人比我还懒。”我干笑着说。

“懒人有懒福。昨晚雪儿看电视直播的球赛,看的太晚了,今早才睡。打了两场球,她又输钱了。再这样输下去,这套房子就快输掉,户主的名字该换成我了。”他说。

“这房子得值一百多万。”我说。

“嗯一百万有了。财子,你看上去这次回家比过去胖了,气色养的很好。”刘胜扭头朝财子说。

“在家里除了吃就是睡。三个饱一个倒。能不胖吗?一点没意思。还是出来好。在家什么事都没有,快憋成傻子了。”财子笑着说。

“出来跟着焱哥后面好好干。少说话多办事。我这里没有香烟,麻烦你下楼跑一趟。买两包香烟。”刘胜从裤兜里往外掏钱,说。

“我这里有烟。”我说。

“让财子去一趟。小区门口的超市有一个小姑娘,长得真的可以,财子你去看一看。记住把电话号码要下来。”刘胜说。

我们几个笑起来。财子接过刘胜的钱,“小哥,你就逗我玩吧。”他说着,兴冲冲走了。

支走财子,刘胜按动手中电视遥控器,换到体育频道,随手“啪”地丢掉遥控器,“双喜还在医院躺着昏迷不醒,一条腿被打断,恐怕要落下残疾。这小子跟了我两年,对我还算忠心耿耿。我跑得快,不然和双喜一样,搞我的人不至于要我的命,但是明显是要废了我。他们不是让我在床上躺半年,而是要让我下半辈子坐轮椅。”他说。

“你认为能是谁阴你的?”我说。

“除了我大哥鲨鱼,还能是谁呢?我草他瞎妈。”他说。

“不会搞错吧?你出来混这么多年,就没有别人惦记了?”我说。

“上次我们把他搞成傻比,他一直怀恨在心。至于别人嘛,也有可能。什么都有可能。但这次最有可能的是他。他已经放出话来,绝对要我没好。”刘胜说。

“你打算怎么办?”我问。

“他电话关机,人不知道在哪。抓到他我把他干成植物人。”刘胜踢一脚茶几,恨恨的说。

“黑皮这个人你听说过吗?”我说。

“没有。”刘胜想了想,说。

我把黑皮正在找我的事情跟刘胜说了,以及我的怀疑。刘胜听了低着头不说话。

“你知道黄毛现在和谁在一起吗?”他抽冷子来一句。

“和谁呀?”我有些茫然,诧异的说。

“威威。仲英。路路。还有何欧的一个小弟。他们最近经常在一起。晚上他们到何欧开的一家夜总会玩。”他说。

“不会吧。怎么会有仲英?”我困惑的说。

“想不到吧?乱套了。”他冷笑着说。

门铃响起。“财子回来了。回头我再跟你讲。事情搞得有点复杂。你以后如果住到这里,最好不要领别人来。”刘胜说着起身出去开门。

黄毛跟我在一起之前,一直跟着周仲英住在浴室里。他恭敬的称呼周仲英为大哥。周仲英是千里独行侠,来无踪,去无影,日行千里,夜行八百,单枪匹马,独来独往。他独立生存能力很强,总是能在最短的时间内适应新的陌生环境。

周仲英上个世纪初曾在南方一所二流大学读书四年,学习国际贸易专业。毕业后他从事过一段个体生意,在老家和家人开一家饭店,由于经营不善饭店倒闭。生意失败以后,他的女朋友提出和他分手,弃他而去。经此双重打击,他突然性情大变,自己到云南买了一把手枪,一个人开始出来混社会。

以前经周仲英推荐,我在门口音像店买来一张VCD碟片回家观看。真是一部经典黑帮电影,电影的名字叫《两杆大烟枪》。我太喜欢了。

导演是离经叛道的盖.瑞奇,麦当娜的英国老公。我特别喜欢片中留下极具悬念的结尾。人生总是处于矛盾当中,上不去也下不来,进不得退不得,面临尴尬的两难境地。

在前一年的中秋节前,周仲英回老家过中秋节,此后他再没有上来,我也再没有得到他的任何消息。胡汉三又回来了。

刘胜现在出于心理安全需要叫我呆在他身边。于是我在雪儿家陪他住了下来。雪儿家的房型是三室两厅,三室包括一间小书房,小书房有一张单人床,我就住在其中。靠墙的书柜上面没有书籍,摆满许多碟片,内容五花八门,包罗万象。我经常坐在客厅里靠看着碟片打发时间。

我从沙发上猛地翻一个身,睁眼凝视着天花板,眼睛闪闪发亮,醒了。房间里灰蒙蒙的,弥漫着烟雾。隔着双层窗帘,一束阳光透过缝隙照射进来。外面天亮了。

楼上房间传来男女嘿咻嘿咻。那是刘胜和他的马子毛毛。随着烟雾缭绕,烟头明明灭灭,新的一天在虚幻中开始了。我伸手摸摸索索,在旁边茶几上找到烟盒,点燃今天第一支香烟。茶几上堆着空餐盒,散落的空啤酒罐,以及乱七八糟的扑克牌。

我懒得起身,深陷柔软的长沙发里,用遥控器打开电视,浏览一档电视节目。我对模式化的电视内容丝毫不感兴趣,虚假的情节安排,机械的人物塑造,按部就班,对号入座,如有雷同,纯属虚构。我的眼珠在彩色屏幕上游移,大脑里空空荡荡,不着痕迹。

我想起来昨晚和刘胜还有两个女孩一起打牌,她俩是刘胜的马子毛毛在夜场一同上班坐台的小姐妹。毛毛对打牌没兴趣,流着口水在一边睡死过去。

玩到早上五点钟,刘胜赢两千块钱,见好就收,说什么都不玩了。两个输钱的女孩非常恼火。她们不甘心输掉的钱,还幻想着能捞回来。刘胜看好其中一个女孩,但是他这种无赖的态度肯定把女孩得罪了。两个女孩冷若冰霜,气冲冲摔门走掉了。她们输牌是肯定的,刘胜打牌懂得一些手法。他会偷牌、换牌,对付她们错错有余。

一上午我抽掉大半盒香烟。舌头都抽麻木了。烟缸里堆满烟头。其间我又迷迷糊糊睡了一个回笼觉。等到中午,听到夜不归宿的雪儿开门进来,我彻底苏醒了。

“你一直没睡还是刚刚醒?”雪儿在门口弯腰换掉鞋架上的拖鞋,穿过客厅,在我侧面的沙发坐下来,说。

“外面兵荒马乱,为你担心睡不着。”我说。

“你放心,我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雪儿说。

“你天天晚上出去不在家。”我说。

“你如果不放心,跟着我后面。我是午夜皇后,都市夜生活我来搞。”她甩动头发,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按住自己的嘴唇,摆出一个嗨的造型,眉飞色舞的说。

“搞不好被别人搞。”我说。

“搞大了,搞出孩子了。哈哈。”她揉着自己的肚子,说。

“天气凉下来了。”我蜷缩着身子,说。

“秋天来了。”她说。

“秋天是收获的季节,前景渺茫,依然一无所有。”我盯着天花板,说。

窗外秋意渐浓。灼人的阳光减弱收敛,不再绚烂热烈。从财子的口中,我知道农村时下进入农忙时节,农民正在忙碌着下地收割粮食。大地一片金黄。

时间旋转悄然过得飞快,像一具冰冷的机器,残酷、无情、不容置疑,一转眼现在成为过去式。而未来的神秘面目模糊不清,对于我们永远是一个未解之谜。好像沙漠中的狮身人面像,沉没海底的城市,夜空中一闪即逝的UFO,人类直到今天仍然没有找到正确的答案。

面对越来越多的迷惑,我感到孤立无助,无所适从,从原来的一个无神论者,变得相信有灵魂一说。黑暗中闪烁着点点星光,浩瀚的宇宙无边无际,深藏太多我们所不了解的特殊含义。我怀着敬畏之心,诚惶诚恐。

电影《少数派报告》中有一句台词。“不是你选择信仰,而是信仰选择你。”

无论是物资还是精神,我都显得贫瘠苍白。对比之下,无比卑微渺小。我做的一切,何其乏味。有什么意义呢?每个人都会死的。恨一个人可以五百年,爱一个人可以一万年,而这对于佛,不过是拈花一笑间。

“你太忧郁了,我理解你。你是一个理想主义者。”她说。

“哈哈我是水瓶座。”我笑道。

“水瓶座代表什么?”她说。

“追求精神层面上的东西。”我半开玩笑说。

“还记得在海上我们坐轮渡吗?那天下着雨,脚下面浪花朵朵,我打着一把红伞,我们站在伞下面,漂亮,简直像一幅画哈哈。四季轮回,冬去春来,你要振作起来,不要着急,张焱,我看好你哦。”她说。

“我又困了,再睡一会,晚上见。你也回自己房间休息吧。”我打一个哈欠,说。

“别,我还有些小兴奋呢,你跟我到我房间,我们说一会话。”她说。

上楼梯左拐,在门口我有意停下来,屏神聆听,身后刘胜的房间静悄悄。我跟在雪儿的后面走进她的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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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场和夜总会纪事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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