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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清早七点钟我们包两辆黑车顶着倾盆大雨出发,来到距离周老板的工厂五十米远地方停下。我们计划在周老板上下班路上拦截他的车辆,逼他上我们的车。他车里有人一起带走。由红中开周老板的黑色本田车,然后去南郊我朋友那里一处闲置空房。

雨水密密麻麻,轰轰隆隆。黑色的雨点溅落地面,形成碗大的雨花。雨水四面八方汇集,浩浩荡荡,眼看要淹没汽车轮胎。豆大的雨点敲击玻璃窗户哔哔波波作响。

天空黑压压的,大雨骄狂,雾气弥漫,能见度极低,路上车辆行人模糊,路灯闪着微亮的荧光。

“焱哥,回去吧。雨下个没完没了,什么都看不清啊,人来没来我们都不知道。”黄毛在车后座不耐烦的说。

“再等一等。”我说。

等到中午我坐的黑车在附近转一圈,在路边找到一家食杂店。财子冒雨跳下车买来饼干、面包、饮料,又送给停在原地黑车里死等的红中和他下面的兄弟。我们在车里胡乱将就算是吃过中饭。

“怎么的呀,还等下去啊?”红中打来电话,说。

“回去有事啊?”我问。

“没有。等着心烦。雨下得太大啦。啥都看不到。到现在我没看到一个美女。”他说。

“当然看不到了,美女都在职工宿舍里。”我说。

“她们不在车间上班啊?”他说。

“你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我说。

“这雨下的。真耽误事。”他叹一口气说。

大雨整整下一天。始终没有看见周老板的车子。中间黄毛进去工厂一次,也没有见到周老板的黑色本田。今天周老板大概没有到公司上班,绑周老板的事情今天看样子泡汤了。

晚饭我们在回去路上找一家川菜馆,要了不少的白酒啤酒,大家都放开量喝。之后和红中分手,我和黄毛等到医院去看大军。澳门人的跟班小弟阿怀好不容易拦到一辆出租车,钻进去一个人走了。我隐约感觉他不是很满意。

病房里大军胳膊上吊着输液瓶。他不能下床,还只能躺在病床上吃半流食,馄饨、面条、鸡汤、牛奶之类。旁边有两个陌生的年轻人。有一个是大军上来那天在火车上结识的旅伴。

他嘴巴很甜,朝我一口一个哥亲热的叫着。他在一家饭店干杂活,听说大军受伤住院,特意从很远的地方赶过来探视。听他的意思他不愿意在饭店干下去,嫌活又脏又累,想出来跟在大军后面混。他名字叫来福。

“挣那几个钱根本不够花,每天上上网,一天一包烟,平时喜欢再喝点酒。手头紧紧巴巴。连女朋友都不敢找。”他抱怨说。

“你有胳膊有腿,那不会出去偷出去抢啊。”财子说。

来福眨巴眨巴眼睛没吭声。

另一个家伙是来福带来的朋友,长得尖嘴猴腮,一双眼睛贼溜溜的。在火车站带两个小孩,每天小孩出去掏钱包,回来把偷来的钱上交给他。他规定小孩每天有定额。完不成任务家法处置。他日常开销全部靠两个小孩提供。

他们说话带有很大水分,不能全信, 我似听非听,没太往心里去。

“军哥新收两个小弟啊。”黄毛说。

“叫他们过来吧,有他们以后买烟就不用我去了。”财子热心的说。

“呵呵那不抢你饭碗吗?”黄毛说。

“没事。得给新人一个机会。”财子说。“砍过人吗?”

“拿刀捅过人。”另一个叫小志刚的眼睛冒光,说。

“好留下了,”黄毛说。“先跟着财子后面学习基本功。第一招童子拜观音。”

“哈哈跟我学就岔道了。我早就不是纯小伙了。”财子说。

“岔道带拐弯,拐到他吗子宫里去了。”黄毛笑着说。

呆一会烟瘾上来,我和黄毛、财子离开病房,沿着走廊走到天井,那里有一排刷蓝色油漆的座椅。我们从兜里掏出香烟,点燃叼在嘴里坐下来。抽烟工夫我接到小日本打来的电话。她说澳门人叫我去她所在的会所,有事情找我商量。

“雨下了一天。今天你们辛苦了啊,张焱。”她说。

“嗯,”我站起来和黄毛他们拉开一段距离,“在车里坐了一天。”

“明天我要回家了。”她说。

“回去有事啊?”我说。

“嗯。舍不得吗?”她说。

“不回来啦?”我说。

“不一定。”她说。

“太突然了。”我说。

“恐怕回不来了。”她说。

我停顿了一下。“大幕刚刚拉开,故事就结束了。”我说。

“兰兰她不走。”她说。

“你等几天再走吧,钱要来了有你一份。”我说。

“本来我就不打算要,你留着吧。朋友一场。”她说。

我吩咐黄毛留下照顾好大军,他和财子交接班轮流看护大军。然后带着财子离开医院。

在会所包房里澳门人告诉我事情出现转机,周老板晚饭时间给他来电话,答应坐下来和我们面谈。时间定在两天后的晚间。事情开始变得对我们有利。我想这样我们就用不着守株待兔,象今天被动的傻等在工厂门口。

“看周文渊怎么说,”澳门人说。“他资金方面的确有些困难,我考虑他不会轻易把钱给我们。他会跟我们讨价还价,也许会提出先打给我们一部分款。剩下的部分分期付款。这样子不行。我们大家没有时间总陪他一个人玩。他有房产,有汽车,有工厂,都可以变卖。愿赌服输,欠债还钱。没有人逼他非赌不可,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他是成年人,不是小孩子,有自己独立的判断能力。他赢钱我们不会赖他账,一分不差痛痛快快付给他。他输钱当然要付给我们。我们是公平的关系。”

“这是一个机会。见面那天我们把他人绑了再说,把他的车开走。主动权掌握在我们手里。”我说。

“不会出什么事吧?”兰兰担忧的说。

“能出什么事?小菜一碟,我们过去干的多了。小开斯。”财子说。

我看他一眼。他讪讪的站起来,跑到点歌器前面找服务房间的小妹搭讪去了。

“嗯,最好是周文渊把钱一笔划到我们账面上。如果他拿不出诚意,对不起,我们只好綁人了。张焱,这件事拜托你费心了。”澳门人说。

“应该的。我是一个办事认真的人,既然明哥相信我,我自然会竭尽全力。尽可能把事情办的漂亮。”我说。

“路路一开始把事情办糟糕,留给我们一个不好收拾的局面。那时我们认识就好了。幸亏有我妹妹在,通过她有幸认识了你。”澳门人朝一侧小日本微微一笑。“这也是一种缘分。”

我站起身,朝小日本伸出手。她注视着我牵著我的手起来。在慢节奏的舞曲音乐中我们相拥在一起。

在小日本和兰兰到来前我经历过一场感情纠葛。我受困于感情问题,一度深陷其中无法排解。我心爱的一个女孩离我远去。那段时光刻骨铭心。堕入爱河的人是傻瓜。今后我相信将再也不会有如许断肠的痴情。

在女孩离开后我给女孩发信息,“赤日炎炎的夏天已经来到,一场又一场雨水降临,艰苦的磨难考验坚定的意志。在这个多姿多彩美丽的夏天,我希望你像花一样绽放。在人潮汹涌的大千世界,有人哭有人笑,有悲伤有欢喜。你的泪水不会白白流淌,伤害你的人会离你远去。你是快乐的,你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自由的飞扬。有时我多么羡慕你,至少你是真实的,而真实对于我,却是无穷无尽的忧伤。”

在多次更换手机后,我依然保留这一条信息。几年后,女孩又通过朋友转告我,表达悔过的心情,希望与我和好如初。时至今日我仍然没有对她做出答复。

手机做为现代社会主要通讯工具,在人际交往中起着无可比拟举足轻重的作用。我的手机年年更换,从品牌到款式、型号,号码换的更加频繁,一张小小的手机卡,毫不犹豫的取出来扔掉,上面的有些人名随之抛之脑后。

记忆芯片经历又一次刷新。与此相对照的是身边的朋友走马灯一样,每天结识新的面孔,每天有旧人离去。就像伍佰在歌里唱到“你说人生如梦,我说人生如秀,那有什么不同,不都一样朦胧……”

都市快节奏的生活,诸如升上太空的火箭,穿越云端的飞机,高速公路上奔驰的汽车,互联网上的传输。

太阳上山,太阳下山。

太阳下山,太阳上山。

因为小日本有事要回老家,临走前她调来四分之一东西,意思几个人在一块嗨一下。我打发财子先回去。这种场合他还是少接触为好。玩到早晨小日本跟着澳门人走了,我和兰兰来到她的住处。听兰兰讲这次小日本回家,澳门人给小日本拿了三十万。

我和兰兰在床上度过一天。眼前和脑子里都是她白花花的肉体。她一丝不挂蹲在我的前面,翘起雪白的大屁股,床头柜摆着一只脉动饮料瓶改装的冰壶,嘴里含着吸管,手握打火机跑版,锡纸上冒着一缕青烟。我从后面抱住兰兰,持之以恒的干着。

有一条手机信息曾经在玩家里流行,内容值得玩味。当时有几个女孩还以为是我编写的,其实不是。摘抄如下:

沧桑的锡纸上滚动着忧伤,玻璃壶从吸管中回忆着我的梦想,盘中的K粉无法改变现实的状况,低音炮轰不走深藏的欲望,陌生的城市重逢着熟悉的战场,闪烁的霓红灯寻找迷失的方向。如果麻果能找回曾经的爱,那就溜吧。如果冰能换回美好的回忆,那就飘吧。如果K粉能幻游人生,那就嗨吧!世间的丨毒丨品存在多久,我的呼唤和祝福就有多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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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场和夜总会纪事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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