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路和我通完电话拖延到早上才晃过来，带着他那人见人爱如花似玉的老婆。大包房里已经走掉一半人。房间里舞曲音乐回荡，黑灯瞎火，情况不明。路路看不到隐身黑暗中的我，打我电话。我推开和我跳舞的一个女孩，迎到门口。

路路人很消瘦，油头粉面，穿着粉红色无袖小衫，细腿裤，尖头皮鞋。举止显得有些轻浮。一见面先给我来一个拥抱。他身上香喷喷的。我扭身挣脱他，反搂住他的肩膀。

“想我吗？张焱。”路路问。

“想你干什么？”我说。“我想嫂子。”

“我的主意你也敢打啊？”路路的老婆柔声说。

“别怪兄弟不是人，实在是嫂子长得太迷人。”我说。

路路的老婆冰冷的怪笑一下。“许多人不知道我的厉害哦。”她说。

“你嫂子道行比我深。算了我们不说她啊。你这里流氓太多了，我再开一个房间。”路路说。

“不用了，楼上还有我们的房间。”我说。

澳门人下半夜提前闪了。小日本和兰兰也跟着撤了。我们定好两天后再对周老板动手。楼上房间有几个陌生女孩在跳舞，不知哪来的。

我们找位置坐下后，路路的老婆脱下外套，露出里面丝质紧身小衣，胸部曲线美妙起伏，腰身紧紧掐进去。举手投足间她颇具女人味，烛光下风情万种。

路路说他刚从缅甸回来，在笔记本电脑夹层里塞一万粒缅古带上来。品种包含一千粒“大红袍”。是时下最好的古子。缅古在缅甸生产，药片状。是一种从植物中提炼出来的新型丨毒丨品。丨毒丨品普遍具有催情作用，在迷幻中实现性幻想。

我听一个平时玩的不错的女孩说，她和别人在宾馆玩“大红袍”，一版“大红袍”溜下来，她面红耳热，春情荡漾，明知道同房间跟她玩的是一个猥琐的烂人，长的獐头鼠目，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住，满脑子里转动的全是那个烂人的形象，两人在媾合的画面。

她一门心思要和对方上床**。她在内心告诫自己，这样下去是荒唐的。几经思想斗争，她依赖脑海里残留的一丝理性，支撑着逃出房间。没有让那个烂人占到便宜。

我一听路路就在讲故事。以前他是去过几次缅甸那边的赌场。最近一段时间他忙乎帮澳门人追数，哪来时间去缅甸。

他从老婆手包里掏出几颗红色胶囊，解释说是绝对好的东西。名字叫潜水艇。“和女朋友玩时吃一粒，药效杠杠地。”他说。

“是吗嫂子？”我盯着他的老婆问。

“试一下你不就知道了。”女人说。

“和谁试呀？”我说。

“你看着我干什么？”女人笑着说。

“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我一边说着废话，一边把潜水艇小心放在身上藏好。

我对路路其实没有什么成见。近来我耿耿于怀，主要针对棋牌室无端被冲，怀疑是他从中捣鬼。让我那七万块钱血汗钱打水漂了。心疼之余，对路路怀恨在心。无凭无据，真正推算起来也无法认定就是他干的。

“缅甸好玩不？”我随口问。

“哪有时间玩，在中缅边境，找当地人带到缅甸那边。下次我们一起去。我带你到赌场。”路路说。

“缅甸是第三世界，贫穷落后国家，在那里玩也玩不出花来。最好你带我去澳门葡京赌场。”我说。

“澳门我早就想找你一起去了。你先回老家办一个港澳通行证。你在条子手里没有案底吧？”他说。

“张焱还没去过澳门呀？澳门是我第二故乡呢。”路路的老婆嘴里叼着一支香烟，鲜红的嘴巴里徐徐吐烟，烟雾蒸腾，她似乎陷入了往日一段回忆中。

“我刚认识一个澳门人，他还准备带我去澳门发展。对了，他还认识你路路。”我说。

“澳门人？谁？”路路问。

“明哥，他刚才就在这个房间里。”我说。

听到明哥的名字，路路的老婆也异常敏感的竖起耳朵，注意力非常集中。双眼紧紧盯着我。

“你说的明哥我认识。”路路情绪一下子波动起来，“你最好不要和他打交道。对你没有好处。小心一点。别怪我不提醒你。张焱，他这个人很危险。”

“听他讲，前几天你好像帮他办过事情。”我说。

“我是经过朋友介绍给他办的。明哥是职业黑社会。他自己都要不来的债，别人去怎么能要来？简直开玩笑。他找你帮忙啦？”路路说。

“嗯。”我说。

“你试一下吧，去了也白去，钱要不来的。里面水很深。”路路说。

路路不再纠结这件事，转而他提到自己东西被抢的事情上。他要我出面帮他一把，将被抢的一批东西要回来。我不愿意蹚这个浑水，不置可否，态度暧昧。路路抬头看一眼自己的老婆。他的老婆站起来，站到我面前，伸出手拉我起来。

“帅哥。”她带着挑逗意味的嗓音，腻声说。

我站起来抱住她的腰。我们跟着舞曲音乐摇晃。

“潜水艇真的好用吗？”我趴着她的耳朵问。

“闭嘴，不要讲话。好不啦？”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