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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七 人的生命,在字典里,应该用宝贵或者无价来形容。 事实上,有时候,它又是那么的卑微和脆弱,甚至于不能自主,而取决于他人,譬如年轻的父母。 经过一天一夜的突击,我终于掌握了一些我从没有想要去了解的知识。 通常的流产分为两种,人工流产和药物流产。 前者,是物理方法。由一个有着侩子手般心肠的陌生女人,操着明晃晃的冰冷铁器,伸进你所爱的那个女人体内,然后,活生生地将你们的孽种钳出,从此一了百了。 后者,是连续服用三天的米非司酮,到第四天,去医生那吞下前列腺类药物。然后就是痛苦的等待,直到你亲眼看见那个拇指大小的白色肉球,悄无声息地死去,脱落。 无论哪一种方法,都能让你们暂时地摆脱困境。 等二三个礼拜过后,身体看似复原,就大可不必再提心吊胆。 发现,要解决这个问题,其实并没有那么艰难。于是,各自放下心来,若无其事地继续生活。 可是,每当夜晚来临,风动树摇的那刻,会有种撕心裂肺的伤,带着婴儿的哭叫,狰狞着,一寸,一寸爬向你。 任你如何尖叫着退缩,最后,还是会被它紧紧揪住,再缓缓撕开你的胸膛。血肉飞溅的时候,你会眼睁睁地看着它一点,一点地钻进你的心底,冰凉冰凉的,变成一块血色的阴影,永世挥之不去。 谢欣体内那个无辜的小生命,在第四天,流出了体外。 我忽然想起,上帝造人用了七天,而毁灭一个人,我们只用了4天。 年轻时,我不懂得珍惜,不懂得坚持,最后,活该惨淡收场,欠下一世都偿还不了的孽债。 多年之后的夜里,我仿佛还能看见谢欣刚从女厕所里走出来时,那张惨白的脸,白的如同一张纸,脆弱,绝望。 很讽刺的是,让谢欣怀孕,原本就是我的目的,可等到真的花开蒂落,却时过境迁,那些无比甜蜜的计划,连同我的勇气,早已幻作泡影,成了负累。 由于我的过失,又一次伤了谢欣,伤了她一辈子,永远也不能补偿。 这事来得突然,去医院之前,我反复权衡思考。 我天真地以为,既然已经有了我们的结晶,那么便有了复合的最佳理由。 可惜,事实上,除了谢欣的身体,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变化。 谢欣的沉默,已经给出了答案。 那天,我们都请了假,瞒着全世界,来到离市区十几公里远的郊县一所小医院。 蒙面的女医生,要求我们填写病历卡上的姓名。我想了一下,心虚地写上一个即时杜撰的“李欣”,做贼似的匆匆递还给医生。 内陆的计划生育政策贯彻得很扎实,深入人心,对有证的夫妇都从不手软,何况我们这些负不起责任的学生仔。所以我们如此轻易地蒙混过关。 医生也没有核实我们的身份,只是鄙夷地看了我一眼,问,你们想好了要拿掉吗? 我看着医生冷漠的双眼,呆呆地站着,良久没有反应。我想,她一定是个残忍的女人,她不会在乎我们此刻心情是怎样的复杂和不堪,却逼着我当面立即作出决定,决定是不是要杀死自己尚未出世的孩子。 拿掉。谢欣冰冷地轻轻道。 我心中飘摇的最后一丝希望,就此破灭。 接下来,就是商讨怎么拿。 医生说,人流疼,但是时间快,药流痛苦要小点,却容易感染,但是便宜。你现在来的时间早,两种都可以选。 药流吧。谢欣看也没看我,斩钉截铁地立刻作出了抉择。 我忽然发现墙角的病床,雪白的床单中央,有一块淡淡的黄渍,那曾经是血。

2010-03-21 18:28:09

外章四 “爬啊,爬啊。” 在众人的鼓励声中,那个圆头圆脑的小家伙坐在原地无动于衷,基本无视周边的热烈。 场面有些尴尬,却也无可奈何,谁也不能左右一个刚刚满周岁的孩子的自发行为。即便是成年的大人们,谁又能左右对方的心呢? 还是孩子的外婆及时想出了主意,将一只红得鲜艳的苹果放在了孩子的面前。 宝宝注意到了这一点,于是跟着苹果的滚动来到了一字排开的物什前。 一只万宝龙钢笔、一只单位公章、一辆雪福来汽车模型、一架玩具战斗机、一把尺子、一个计算器、一个听诊器还有那只苹果。 宝宝慢慢地伸出了稚嫩的小手,众人开始屏声静气。 在一片惊呼声中,宝宝抓起的第一件东西是那只红色的公章。 正在大人们煞有介事地评论着这孩子的未来将是怎样的权贵时,宝宝又开始抓取了第二件器物——一只计算器。 众人一阵哄笑,立刻就有反应快的人笑着大声宣布:这孩子当了官就开始数钱算账了。 众人笑得更开心,目光始终牢牢地聚焦在宝宝的小手上。 宝宝抓取的第三件东西正是他外婆临时加进去的苹果。一个中年女人见状笑着说:先当官再发财,最后要大吃大喝了。 这个意头很好,很吉利。大家立即用笑声附和,表示赞同和祝贺。 宝宝交完人生的三项“志愿单”,一生的大业仿佛也被奠定了基业。现在,任务也算完成了,他母亲便重又把他抱入怀中,满意地亲了亲他粉嫩的小脸,小家伙张开红嘟嘟的小嘴,一脸欢颜。 有了摄像机的全程跟踪拍摄,这家人此刻的笑容,将被永远完整地记录在案。 我想,等到这个孩子日后功成名就,坐在家里啃苹果的时候,一定要好好看看他父母当初的用心良苦。 抓周结束后,晚宴便正式开始了。 等黄毛带着老婆抱着宝宝来我们这桌敬酒时,大家赶紧端起酒杯纷纷站起身来,此起彼伏地恭喜道贺,再顺手掏出红包塞进宝宝的衣兜。 我笑呵呵道:今天你家公子可真够争气,这么小就这么有逻辑啊。 旁边一个不认识的男人跟着笑道:是啊,有权有钱了再开始享受,我看你们下半辈子就不用愁喽。 大家一阵会心的笑。 我却道:那个苹果,我倒还有一种说法。苹果不光是吃的水果,其实也象征着智慧和爱情。说明你儿子今后不光是个事业心很强的人,要先立业再成家,还说明,他今后会有个很明智的选择,一段完美的姻缘啊,到时候,你这个公公就有福喽。 黄毛若有所思的笑道:是吗,呵呵,承你吉言了。来,感谢大家百忙中抽空来庆贺犬子周岁,我先干为敬了。 黄毛喝完了,我也跟着干了。接下来,我就没再喝过酒,这桌上除了她,我根本就不认识其他人,而且,这里也没一个喜欢闹的,看着都是些沉稳安静的细致人儿。 原先说好了,还有几个一个窟里呆过的老狼友要来的,结果,最后真正来的只有我一个。 周围都是陌生人,也没人主动跟我交流,所以我也不免有些拘谨起来。 午饭本就吃得晚,现在我们都不饿,于是简单动了几筷子,好不容易等到晚宴结束,我们跟黄毛夫妇道了别,便返回了酒店。 标间里被我用茶叶包替换了门卡插着取电,空调已足足打了一天,此时已是温暖如春。 我除去外套,懒洋洋地趴在床上打开电脑。 系统这几天也不知怎么回事,回去了是肯定要重装的。开个机都要3分钟,运行速度也跟着越来越慢,点个网页都要半天才能打开。我平时上网算是把细的了,也不乱下载什么,一查杀,还是中了木马。这年头,流氓不可怕,可怕的是流氓软件。 正看着新浪新闻,她梳洗完毕从浴室里出来了,带着一身令人迷乱的香气催促我赶快进去洗,临了,还诡秘地朝我一笑:快点哦,我等你。 我顿时充了电般,立马合上电脑,从床上跳将起来,三下五除二把自己剥了个干净。一声:得令,便一溜烟冲进浴室。 睡惯了自家的大床,难得又回到了学生时代的小床,我忽然变得很兴奋,很激动。 说实话,有很多人睡觉认床,我就不。但换了个环境,我确实睡得不太好,倒不是因为认床,是因为,越是陌生的环境陌生的床,我就越感到神秘而兴奋不已。 从前跟谢欣在一个靠铁路很近的宾馆住过一晚。整晚都是列车压过铁轨发出的轰鸣声,要真是累了,我估计那点儿动静也奈何不了我。但就是那种对陌生环境的兴奋劲儿,让我莫名地躁动,自然也少不了去骚扰谢欣。最后,一直弄到大家都精疲力竭,天都快亮了,才酣然睡去。 闻着身侧那熟悉的香味,我捧起她还未吹干的秀发,拿在手上拨弄,却道:我来了,你还等啥呢? 她笑呵呵地迎上我的唇。 第二天醒来,发现肩膀酸痛,不知是不是被她枕着睡了整整一晚的缘故。 还好,她帮我揉弄了几下,也就不觉得那么酸了。 刚洗漱完毕,黄毛夫妇就来敲门。 今日的行程是总统府、鸡鸣寺。 跟中山先生的画像合影之后,便来到了尼姑庵。不是我成心亵渎神佛,实在是这世道变得太快,文字都不再是原先的意思。于是,这寺名就起得古朴中透着香艳了。 开始只当是庙里的和尚从小没吃过肉食,长得矮小瘦弱,却又一个个裹得跟粽子似的,远远看去,就像一只只小蜡烛飘在砖道上,感觉可笑至极。走近了仔细打量之下,才发现原来都是些尼姑。于是,赶紧收敛起嘴角的笑意,庵里容不得野男人纵情声色。 拾阶而上,药师塔下有个佛堂,一眼看见那牌匾时,让我心里顿时一沉——一念堂。 一花一世界,一树一菩提, 双手握无限,刹那是永恒。 问芸芸众生,何处是归途, 却道,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我不曾学佛,更不曾参得慧根,如若说这世间万物,在如来眼里早已空灵通透,我等凡夫俗子,只能在一念之间辗转揣测。 忽又想起那些陈年的往事,历历在目。看着眼前人方知,我从前的孽障太多,不知何时竟然得以解脱。却拈香上前虔诚伏拜,为自己求一份心安,也为她们祈一份平安。 长长的沪宁线漫无边际地延伸着,我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前方。那里,有我们的未来。 一路玩得开心,中午还陪着黄毛夫妇多喝了几杯,此刻,车内空调的温度正合适,她坐在我身边已然睡熟。 硕大的“镇江”指示牌,瞬间被甩在了身后,渐渐缩成了模糊的一小团。 我想起什么,侧身看了一眼。长长的睫毛,遮住了她温柔的眼睛,显得越发娇俏可爱。看她睡得安详,我心里突然有种满足的感觉,这让我前所未有的踏实、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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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那些陈年艳史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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