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大榕树下的新闻工作者以为铲下巴会选择胡连佬,毕竟书生长得太斯文白净了,铲下巴若是有半点自知之明,她都应该选择胡连佬。

可是这个世界上,能有自知之明的女人,显然不算多。有的长得五大三粗,却非要找玉树临风;有的穷困潦倒,却做梦都想嫁李嘉诚。这,大概与俺小时候在家里种田的时候想嫁卖包子的大叔,是一样的道理。

对于大榕树下的新闻工作者把自己许配给胡连佬的事,铲下巴是完全不放在心上,因为当天被三婆关在屋里时,她非常明确地当着三婆母子三人表示:她想嫁的人是书生。

书生自然是大喜,能让一个女人喜欢,无疑是可以充分满足虚荣心的事。虽然这个女人条件不怎么样,但总好过没有。他已经当寡佬当到40多岁了,虽然小白脸也还是小白脸,但年龄摆在那里,人家不说他自己倒输了底气。

对于铲下巴的选择,勾鼻子急坏了,他希望女儿选择胡连佬,因为胡连佬长相老些,性格也忠厚些,就算是干农活,胡连佬也能干些呀。小白脸有什么好?长得白些可以当饭吃?

三婆也急坏了,她其实也希望铲下巴选择胡连佬,因为胡连佬年纪大些,对比书生来说找老婆更难,因此她希望先解决了胡连佬的婚事,再慢慢想办法解决书生的婚事。就像那房产商,建好了一大堆房子,自然是先把那些座向不那么好的房子推销出去,然后再考虑那些好房子销售问题。

总之,铲下巴的选择,除了她本人同意,大榕树村的所有人都不认同。得不到众人祝福的婚姻,是注定了不会长久幸福,当铲下巴明白这个道理的时候,已经太迟了。

当天晚上,当业余新闻工作者吃了饭喂了猪聚集在大榕树下的时候,铲下巴选择了书生的事成为当晚的头条新闻。有评论员对这条新闻作了这样的评论:“没那么大的头,戴那么大的帽子干啥。”

大伙可以听出,这句话是批判铲下巴的,意思是说,凭铲下巴的智力,不该嫁书生那样的人,一句话,铲下巴配不起书生。

很快地,三婆向大榕树村的乡亲们宣布了书生即将结婚的消息,时间很紧,就在一周之后。因为当时已是农历5月了,6月和7月是不可以婚嫁的,因为在大榕树村的人看来,6月和7月刚好在一年的中间,两边不着岸,办婚事不吉利。

虽然铲下巴智力欠缺,但三婆仍然欢天喜地地把多年的积蓄拿出来,吩咐书生带着她到镇上做衣服。那时候镇上的成衣不像现在这么多,但卖布和裁缝的店子却非常多,书生带着铲下巴到镇上的裁缝店量身度做了几套新衣服。

因为铲下巴娘家不在这边,因此书生娶老婆是“旅行结婚”。大榕树村的旅行结婚,与今天我们所说的旅游结婚是完全不同的概念:当天一早,天刚蒙蒙亮,书生就带着穿着新衣服的铲下巴到市里等圩了,直到傍晚时分,大伙把喜酒喝得差不多了,书生才带着铲下巴回村。

一对新人路过村边的大榕树时,早有宗亲拿着大串鞭炮冲过去热热闹闹地放起来,书生拉着铲下巴在鞭炮的硝烟中冲出来,像猛虎下山一样窜回家,跨过大火盆,拜过天地,就算礼成。

毕竟智力有些缺陷,当天铲下巴的表现不怎么令人赏心悦目,比如身体语言非常不协调:虽然穿着一套新衣服,手和脚却老是做些不怎么正常的动作,令人怀疑其手脚长错了地方。

大榕树树的第一个外省媳妇,是一个智障的姑娘,这种看法对大榕树村的新闻工作者的影响是深远的,在后来一段很长的日子里,大榕树的新闻工作者都以为,外省姑娘都与铲下巴差不多。

直到有一天,胡连佬想方设法颠覆了这个想法。

不管大榕树下的新闻工作者如何评论,铲下巴成为书生的老婆已是铁定的事实,反正他们的评论又不是人民日报的社论,自然也没有人家那号召力,基本上评了等于没评,论了如同没论,左右不了铲下巴的决定,更加影响不了社会的进步。

从铲下巴与书生结婚的那天起,丧失颜面的胡连佬就不再与书生说话,包括不参与他的婚事。按武侠小说的惯性说法,是这对兄弟自此结下了梁子。

男人都如此,当女人让别人抢走了,他们往往都会认为情敌卑鄙,抢走了心爱的女人。胡连佬估计也是这样想的。

对于卑鄙之人,自然是敬而远之。因此书生与铲下巴结婚不满三朝,胡连佬便闹着要分家,如果条件允许,说不定他还会收拾衣服像小媳妇一样闹着回娘家,以示对这个家庭的悲观和失望。

其实,女人的心若在你身上,又岂会让人抢走?失恋的人智商会退化为零,胡连佬就是例证。当然,以他当时的智商,没有爬上村前的大榕树下哭闹,已属难得,在城里,每年不知道有多少男人为了女人爬上高楼往下跳。

当然,为了男人爬上高楼往下跳的女人也不少。争当爱情主角的,从来不会少,不管演的是是喜剧还是悲剧,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

三婆也感觉胡连佬受了委屈,所以她马上同意了胡连佬的提议,决定分家。

按照村里的惯例,兄弟两人以厅为界,各人分别分得一个房间和一个厨房,而三婆就把床搬到厅里了。母亲是共同的,厅自然也是公用的,只可惜,兄弟情谊已经不再。

其他的锅呀碗呀之类的东东,胡连佬坚决地表示不要,估计潜台词是既然老婆都没有了,还要这些劳什子干啥。这令大榕树下的新闻工作者很是不解,有的甚至揣测胡连佬是不是心灰意冷打算分了伙就出家当和尚去了。

村中其他的兄弟分伙,就算是本来感情极好的兄弟,也会因争夺一个碗或一个洗脸盆而干上一仗,虽然,打架并非他们本意,大部分都是在各自老婆的煽动下才动手的,但也从中看出了庄稼人对碗筷盆瓢的看重,毕竟庄稼人没有什么经济来源,所有要花钱买的东西都格外珍贵。

当晚的大榕树下,书生与胡连佬分伙的消息令新闻工作者议论纷纷,大伙都在奇怪,为什么胡连佬仅分到一个瓦煲也不闹?甚至还表示连田地也不要了,让书生代为耕种,至于兄弟俩共有的大水牛,他也不要了,权当是书生种田的酬劳。

当时,农民种田还要交公粮的,胡连佬这样做,就好像是以半只牛的代价请书生帮他种田了。

分了伙的第二天,胡连佬就收拾了包袱离开了家。当然,他不是回娘家,而是到县城里搞副业去了。

当时,俺的家乡只是一个县城,不过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它竟然成为全国百强县了,后来还撤县建市了。奇怪的是,俺的家乡今天又成为贫困县市了,据说每年还能捞点扶贫款。

俺的家乡到底是强还是弱?俺说不清,俺想说的是,任何一个人承受如此大的落差,非要吐血不可,不过俺的家乡貌似没有吐血的征兆,俺家乡老百姓的情绪也非常稳定,都是一班没心没肺的家伙。

扯得远了,继续说胡连佬。

跑到县城的胡连佬到小食店给人打工,当店小二。

在上世纪八十年代,从大榕树村走出去的人并不多,数起来没几个,所以胡连佬的离家出走,在当时很是引起了广泛的关注。

村中的新闻工作者找到了可以大做文章的题材,自然是兴高采烈,而最高兴的,莫过于铲下巴,她的心情,应该与翻身的农奴差不多:瓢盆分到手了,田地也分到手了,甚至连大水牛也是自家的了,60多岁的三婆虽然语言不通,但还能下地干活,将来还可以做饭带孩子,真是太好了!

只有她的父亲勾鼻子,从胡连佬的离家出走中隐隐嗅到了不安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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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村里的越南新娘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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