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风雨过后是彩虹

第二天，两人刚吃完早餐，萧总就接到了施歌的电话，说她和何总在回公司的路上，一回来就跟他俩见面。没一会儿，昨晚那个叫小王的年轻人果然来接他们去办公楼。

小王没有带他们去昨天的会议室，而是直接进了何总的办公室。墨子鸣和萧总觉得离希望又前进了一大步，要知道，老总的办公室，可不是随便就可以进的。

走进何总的办公室，墨子鸣感觉挺震撼的。这里大概有将近一百平米的面积，迎面墙上两扇大大的窗户，右手边是整面墙的放得满满的铁书架，和一张大得可以睡人的实木办公桌，左手边一套枣红色帆布沙发，座位中间已磨得发白，看得出来，这些沙发桌椅全都一把年纪了，尤其是桌上那只搪瓷大茶缸，让墨子鸣顿生时空穿越之感。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显眼的物品，房间中间空旷得简直可以办小型的舞会。和南方的企业家经常放些古董艺术品、茶具、巨型鱼缸相比，这位老总的办公室真够寒碜！在墨子鸣看来，这里更像是十几年前某个政府部门领导的办公室。

终于，等来了风尘仆仆的何总。这是一位身形壮健、外表朴实的中年人，丢到人堆里立马就能消失不见，但是当墨子鸣和他对视的时候，却能感受到那眼神中隐藏的犀利。

何总健步走到两人面前，和他们握手，招呼他们在沙发坐下，然后看了施歌一眼，施歌便识趣地去拿他那个搪瓷大茶缸。

墨子鸣和萧总赶紧向他递名片，做了自我介绍。不过何总并没有和他们交换名片，而且整个过程中不苟言笑，这让墨子鸣心里咯噔了一下：好大的架子啊！

萧总热情地拍拍墨子鸣：“来，子鸣，你给何总做一下我们公司的简介吧！”

何总点点头，表示同意。

墨子鸣便调出精心制作的PPT，开始讲解天联的公司实力、发展历史和成功案例。

何总看了几页就喊停，大手一挥：“这些可以了，直接看服务团队名单吧。”

确实，大凡有点实力的广告公司，成功案例都是看上去很美，花团锦簇，但是再美也不过是过眼云烟，对企业来讲，关注服务团队更加实际。墨子鸣顺从地滚着鼠标，寻找到介绍团队的那些P，很有耐心地向何总展示。

何总边听边看，十分专注，墨子鸣注意到，每当他听到哪位总监服务过哪个知名品牌，眉毛会微微上挑。听完团队介绍，何总沉吟不语，公室静得能听到一根针落地的声音，

何总突然抬起头，盯着墨子鸣地眼睛，严肃地问道：“墨总，这个名单就是到我们这里驻点的名单吗？”

萧总急得捏紧了拳头，因为他知道墨子鸣完全没有考虑的时间，但是墨子鸣以坚定的目光迎着何总锐利的眼神，不慌不忙答道：“何总，服务名单不完全就是外派的名单，这在我们广告公司是很平常的，并不是说异地客户就一定要把全部人外派过来，也并不是说留在总部的就是精英，派到外地的就不是，不过我要和你说实话，组建外派组对每个公司都是一件不容易的事，越是资深的员工越难说服他来。但是我们解决问题的思路就是，首先，外派组重要的职位一定是由可以独当一面的资深员工来担当，保证日常工作的顺畅，另外，我们留在总部的人员为重要的方案提供支持，广告工作的性质就决定了我们完全可以借助现在发达的通讯，不论沟通想法还是传送文件都很方便，而且打着飞的来提案对我们来说也是家常便饭呢！”说到这，墨子鸣有些自嘲地笑了笑，但他望着何总的眼神始终充满真诚，没有半点闪躲。

何总面无表情，半晌没有出声。其他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紧张地等着他的反应……

过了大概两分钟，何总一拍桌子，大声道：“好，就照这么办吧！”

“Oh my god！这就成了？太不可思议了！”墨子鸣心里欢呼起来，这个冷峻的何总，平时是波澜不惊，做起决定来真是暴风骤雨一样猛啊！

“很好！合约什么的，改日再细谈，你们尽快驻派人员过来吧。”何总端起茶缸咕隆咕隆喝了几大口，然后猛地站起来，“两位，我等下要赶飞机，失陪了。小歌，替我招呼好客人！”

墨子鸣和萧总望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总算明白他们昨天那番望穿秋水的等待是为什么了，他真的太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