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鲁夏双手是颤抖的,他就像一只贪腥的野猫抓挠着那个铁匣子,仿佛要把他所有童年的疑虑全部抓回来吞进去。可在一瞬间,他看到了匣子上的一点腌红,那是多年来擦抹之后残存的印记,他仔细看去像是一个红色五角星,下面依稀写着:八……路……军。

八路军?

闪闪红星照我心?

鲁夏说,当时这隐隐若现的三个字,就像一盆冰寒刺骨的冷水把他浇得透心凉,他开始意识到,自己的童年和这遥远的三个字,简直就像驴唇与马嘴一般毫不靠谱。

他笑了,笑的不能自已,然后暴怒,暴怒地将那个铁匣子摔在了地上。鲁夏点了一支烟让自己平静下来,放下火机的时候,目光又落在地上的那个铁匣子上,铁匣子被摔开了,“人”字型立在地上,像个小窝棚,他想上去把它踩烂,却猛然间看到那个小窝棚下露出了什么东西。

瞅那样像团破烂的麻布,仔细看又不似麻布那样粗糙,鲁夏好奇地弯下腰捡了起来,摊开一看,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

鲁夏说,当时放在手掌上的时候,有股莫名其妙的凉意,后来他去了有关部门做了鉴定,那确实是一封写在驴皮上的血书。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鲁夏在当时并没有发现那是驴皮血书,只是一排排的血字把他彻底震住了!他小心翼翼地把血书完整地摊在桌子上,在昏黄的阳光下,用他所有对文学的认知和理解反复阅读着。

后来,在春节的那个夜晚,鲁夏和我这个笔者反复研究了这封血书的内容,才知道对于以后发生的事是多么重要。

那是一封落款于一九四零年的书信,字迹则是民国时期通用的书写体,虽然字面上的措词比较生硬,但读出来并不是十分困难。

以下,就是由鲁夏提供予笔者的血书原文。

吾儿江来:

国境忧难,每与吾中华瓜葛者,势绝无完卵之意,今天下一心,倒日帝而除奸,扶吾中华于危难之间,母略做一二。母生于中华同盟会成立年间,饥寻各地以果腹,历经五四、京汉运动,一九二四年国共合作方始有汝,此时多灾,弃汝于襁褓之中入党护国,直至今日,汝方有十五余,母亦然十五春秋未见汝之模样,不胜慨叹。今,母于汉奸营中,亦无再探汝之机然,望汝承母之志,同怀信仰,励志护国。然则,母之牺牲,汝要分外记得,吾党之间,亲敌叛国者众,权有一日汝当记得一人,此人身纹九虎之头,乃吾党叛者,唯母者外,有吾党百于人皆毁于此手,母系百余英灵之愁难,皆赋予汝手,立家族之志,以除之!

母 湛予香 字绝一九四零

鲁夏有点丈二的和尚真就没摸到头脑,他反复念叨这七个字,心里冒出无数个问号,这是谁刻的?湛江来?他刻这七个字什么意思?安东?安东是哪里?

他隐隐感觉到这七个字将是找到湛江来唯一的线索,可他拼命想,也不曾记得偌大的中国有个叫安东的地方呀。

其实呢,鲁夏后来承认了知识是多么的重要,没文化简直太可怕了,几乎东北人都知道的地方,偏偏他不知道,因为初中上地理课的时候,他正忙着早恋呢。后来他不得不打开房门,像破关而出的猿人一样,满怀对地缘文化的景仰,找到了队里的“小灵通王子玉”。

王子玉一听他问地名,且少有的谦虚谨慎不禁少怀大快,他如老先生一般言道:“要说这安东啊,乃是我国最大的边境城市,位于辽宁省东南鸭绿江与黄海交汇处,与那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新义州市是隔江相望啊。城区依山傍水,呈带状分布。市辖振兴区、元宝区、振安区和东港市、凤城市、宽甸满族自治县。总面积1.49万平方公里,全市人口共240万,其中城市人口78万。距今38至18亿年前呢……”

“你大爷的!您给我捞点干的,安东到底在哪!”

王子玉见他有些火冒三丈,哑然道:“安东就是丹东市呀!一九六五年才改的名。”

鲁夏听完就傻了,这倒不是因为自己孤陋寡闻,而是突然之间,他由这个地名联想到了宋常和的祖父!

王子玉看他呆若木鸡,只听到鲁夏不住喃喃着四个字:抗美援朝……

那些模糊而又扑朔迷离的条条线索,逐渐在他脑海中明晰起来,鲁夏回到宿舍,将这些若隐若现的关键词写在了纸上:湛江来、失踪、宋常和的祖父、老战友、老AB团余孽、文化大革命平反对象、祖母、血书、丹东、大孤山、佛爷……

佛爷是什么?是在大孤山上的雕像?还是一个人?

他越想越糊涂,明明看起来都可以串联起来的线索,却又互不相关,尤其祖母与那封驴皮血书,简直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事;再者说,一九四零年到一九五零年相隔十年,就算互有联系,那也不能发生在两个地界吧?血书上说的九虎之头这个人,就算是叛徒,也不能叛到朝鲜去啊。

“等等……”鲁夏忽然想到这也未必不可能,他和湛江来生活了十多年还是清楚他的为人。湛江来绝对是个一条道跑到黑的人,放到今天这种人就是死硬派,倔脾气都能把驴气死的主儿,按照当时的情形,他是绝对不会放过这种人的,如果这七个字是他刻的,那这事儿,八成就发生在丹东!

另外这个佛爷如果是一个人,那他或许会知道湛江来的生死下落,不过为了严谨地对待问题,鲁夏这个杰出青年还是决定先给宋常和打个电话。如今看来,当时鲁夏打的这个电话确实很关键,因为这个电话让所有事情更加清晰了。

鲁夏说,打这个电话其实是想让宋常和安排一下,他想去南京探望一下他的祖父,可万没想到,宋常和的祖父刚刚过世不到四个月,后来仔细想想,难怪他在南京的时候没找到宋常和,原来老革命已经与世长辞了。

不过事有因缘巧合,宋常和说,他祖父去世前曾留给他一张照片,是他老人家在朝鲜时和连队合照的,其中也有湛江来,所以宋常和就做了图像技术处理,拷贝了一份。鲁夏心想这照片说不定很重要,就问他能不能在网上传过来,宋常和做事向来周到仔细,不仅给他传来个高清版的,还把照片背面对应的名字也传了过来。

当鲁夏打印出来的时候,赫然在一排排的名录中找到了“佛爷”这两个字!就在这短短一天之间,鲁夏的人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一波接一波诡异离奇的事让他再也按捺不住了。

第二天一早,鲁夏便借着假期踏上了赶往丹东的火车。

在火车上,鲁夏望着车窗外急速掠过的山川、河流、田野,脑海中不停回忆着与湛江来相依为命的十五年;他开始发觉,自己已然不那么忌恨他了,不过到底因为什么,他自己却说不上来。

人就是这样,往往忽视的是人心中根本的想法,自己骄傲的耳朵从来不会做出客观的判断,鲁夏就是这样痛苦地活了近三十年。

直到今天,鲁夏才意识到一个真相对他来说是多么重要。

当他从丹东下车后,第一个电话是打给他的一位老战友李宾的,李宾在部队的时候是他的死党,因为分配在那个部队班组就他两个是东北兵,所以打得火热是在情理之中。

记得有一次他俩去偷首长架的葡萄,被哨兵发现后屁股都被打开花了,后来还要处理他俩。首长是个老好人,亲自摘了一盆葡萄给他们班组,说多大点事啊,政委教育教育就行了,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了。

不过李宾却说这是和平年代过命的交情,一定要讲给他的世世代代。其实呢,就是吃饱了撑的,想起来也就是一个乐呵而已。

李宾转业后,在旅游景点开了一家温泉洗浴足疗城,生意一直不错,接到鲁夏的电话后,开着一辆别克昂科雷就来了,鲁夏上了车,就让他开往大孤山。

路上,李宾说:“车就得开美国的,瞧这昂科雷咋样?前置四驱,手自一体,在高速上那简直就是路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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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鲜战场上那支没有番号的连队(亲身经历的真实寻根之旅)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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