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2009年的春节,我和鲁夏碰了一次面。儿时的伙伴若能在这个高速时代相见是颇为不易的,像多数大龄80后一样,我们彼此回味着童年,并像苍桑的老人一样追忆着以往。我们闲扯着某某家的姑娘俊秀,某某次的酩酊大醉,那些调皮捣蛋的事仿如走马灯一样例行地转动着。

其实呢,这一次相聚是非常让我惊讶的。在我印象中,鲁夏是个极有原则的人,他中规中矩尽职尽责,乃是心有常操、身有常劳的人中典范。按他的职业范围来说,在春节这个时段肯定是没有假期的,但事有蹊跷,这头倔牛摆明了寅虎卯兔,在今天非要喝个一醉方休不可。虽然我不知道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但从那双与他年龄毫不相符的眼神来看,这不便的询问还是咽下去比较妥当。

毕竟都是奔三的人啦,谁家没有难念的经呢,可是在我们屡屡碰杯的时候,他仰头吞咽的样子却不住勾引我的好奇。

鲁夏,我们这位消防英雄,在他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在这烟花绚烂的春节,他又为何不顾自身的使命与我在这里安然喝酒呢?

我的狐疑开始在酒精中滋长着,并不住地用余光扫视他那满怀心事的眼睛,仅仅几年未见,我却感到这双眼睛已然陌生了。

他突然问我:“知道外交部解密档案的四个原则吗?”

我握着杯有些惊诧,这风马牛不相及的话引子平白无故地抛了出来,显然有些匪夷所思,而我却为了卖弄玄虚,微微点了点头。

其实我并不是很清楚,但我知道这一句问话可能会让我知道他的心事。同时,我的心脏因“解密档案”四个字而嚯嚯跳动。一刹那间,有种兴奋莫名的感觉将我体内的酒精洗彻得干干净净。我知道鲁夏绝不会说不相干的事,这也是实干者固有的个性。

鲁夏攥着酒杯,仿如梦境的呓语般对我念了四条:

凡是影响国家利益,特别是安全利益的档案不开放。

凡是影响我国与其他国家关系的档案不开放。

凡是涉及个人隐私的档案不开放。

凡是影响民族团结的档案不开放。

他说的一字不落,并且掷地有声,我唯有含混地点头。

鲁夏见我似乎心悦诚服便猛地灌下一杯酒,然后倚在座背上瘫软的像个皮球,许久,他竟然流下了眼泪。

这个穿越烈火拯救危难的汉子此刻竟然哭的像个孩子!他哽噎地对我说:“哥们,有件事要对你说。”

什么事?

我完全被他的眼泪给懵住了,没来由的这是要说什么事啊?

难不成是终身大事?女方要南非血钻了?还是婚车换潜艇了?那跟国家解密档案也不捱着呀。

“我说你别着急,挺大人了,以前都是硬汉形象出现,现在哭哭啼啼的有点接受不了。”

“兄弟我实在找不到第二个人了,今天我必须得说出来。”

“怎么?憋闷了?”

“这事在这说不了。”他四下看了看,又道:“咱得找个清净的地方。”

我又被吓到了,这可是包间啊,难道还有比这更清净的地方?随后又想了想,刚才这小子可提到国家解密档案的事了,莫非他消防大队长不干了?抬屁股转行当间谍了?

“你……没喝多吧?”

鲁夏瞪我一眼,摆手说:“就这一泡尿的分量我能喝多?我告诉你,如果这世上真有能喝醉的酒,我情愿醉死过去,你知道我找到谁了吗?”

前边这话我相信,长这么大还真没见他喝多过,不过后边这句,我开始琢磨了一下,突然愣住了。

“你是不是找到那个那个?”

不容我说完,鲁夏一拍桌子说:“去你家,必须去你家!”

我看他一反常态,心想这个从小寡言少语、一心奉献祖国人民的消防大队长,在这一刻究竟想对我说什么呢?

我看了一下表,22:22;

多么巧合的数字。我苦笑着扫视十多个空酒瓶,踌躇了半刻便说道:“好,去我家,我在南边带回不少好酒。”

鲁夏见我答应了就拽住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哀愁与痛苦,他竟然对我说:“谢谢你。”

这一天,我是完全被他弄糊涂了,不过我呢,向来都是爱酒的人,自然乐不得把发小拖回家来场宿醉;一来可以好好地长叙一番,二来又是单身一人,大过节的倍觉孤单,有人陪着何乐不为呢,所以就甩了几张票子,带鲁夏回了家。

而这一带,事后我才发觉在其后的一段日子里却像经历了整整一个世纪!

我也万没有想到,鲁夏的身世竟是如此诡谲,不仅涉及到中国最为豪迈的朝鲜战争,还牵连到上世纪四十年代初大特务时代的未解档案。由他所述的一段跨越世纪的铮铮铁血之情与沉冤待雪的家族迷雾,让我惊骇莫名。

鲁夏说,他父亲叫湛江来,因为生在1925年,所以小名叫卅子,直到1981年才在山东的一个卫生院认领了鲁夏。

当时鲁夏不到一岁,小子命特别硬,据孤儿院的老大夫说,鲁夏是在一个村口的老槐树下发现的,发现的时候脐带都被驴子踩烂了,这孩子没死是个造化。等湛江来认领的时候,大夫就埋怨这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说你一个瞎不喀眼的老东西,怎么祸害完人家姑娘就把孩子扔了呢。

湛江来眼睛上确实有伤,他一边赔不是一边要把孩子带走,可这事惊动了当地的民兵。八几年那会儿,村上经常搞民兵训练,其中有几个媳妇跟着别人跑了的民兵,非说湛江来就是给他们带绿帽子的,不分青红皂白就是一顿棒槌,害得这老家伙差点没横着出村,第二天,还是那村的老村长把他带回去的。

老村长是个知书达理的人,并且拿过枪上过战场,他一看湛江来浑身是伤,又看他满眼的锐气,就问了他几句:

你是部队下来的?

湛江来少言寡语,只是点了点头。

那你是哪个部队的呀?

湛江来想了一会,说是三十八军的。

这老村长当下就是一愣,就问他是不是朝鲜回来的那个三十八军?湛江来说正是。

这一说不打紧,可把这位老村长激动坏了,原来他也参加过朝鲜战争,列属于四十军,并且还是个营副;虽然不是一个部队,却都是联军枪炮下挺过来的,在那个人肉搅拌机似的战场存活下来,如今相见自然不胜感慨。

当下,这位老村长就宰了一只羊,拉着湛江来就喝开了。当时条件都不好,谁家要是宰只羊那可是大事,村里乡亲都挤进老村长家探头探脑,想看看这位衣衫不整的老头子究竟是哪路神仙。

老村长边给他掰羊腿边把一个白漆茶缸撩在桌子上,他指着上面的红字说:“谁是最可爱的人?就是你们三十八军呐,朝鲜战争那会儿,好事全便宜你们三十八军了。”

这会儿的湛江来,心思全在羊腿上了,推说四十军打了不少硬仗,功劳和三十八军旗鼓相当。老村长听着受用,俩人就你一杯我一杯直喝到大半夜才躺下。

第三天早上,老村长陪着湛江来把孩子的手续办了,当天下午,湛江来就和孩子回东北了。

回到东北后,湛江来准备给孩子办户口,取名的时候,孩子没随他的姓,因为是在山东领回来的,所以就姓鲁,全名叫鲁七一,是纪念一九五一年七月十日朝鲜交战双方谈判、并且准备结束战争的日子。后来办户口的说这名字也太土了点,湛江来就临时改了个“夏”字,反正是为了纪念,那就叫鲁夏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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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鲜战场上那支没有番号的连队(亲身经历的真实寻根之旅)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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