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两人一面在上边接吻，双手一面在下边形成对峙。杨光耐心地挠痒痒也在不断地提升古琴的兴奋度，他突然前进触摸到了隔着内裤的那片“湿地”，开始轻柔地抚摸。
古琴“呜”了一声，脸一仰，先停止了接吻，然后抓着杨光的那只手突然用力，把他的手往外拉，杨光不敢用强，手撤出了她的裙子，趁古琴放松警惕，一翻腕抓住她的手，往自己硬梆梆的下面按。
古琴猝不及防，一手握住了那里，外面又被杨光死死地抓住，挣脱不得，也不好使劲用力甩脱，脸涨得通红。
杨光干脆抓着她的手上下运动，古琴突然低声说了句：“到床上去。”这话比当年美国号召人民“到西部去”还要震聋发聩得多，杨光马上热烈响应，拥着古琴到了卧室。
杨光刚想开灯，遭到古琴激烈的反对，只好作罢。大街上的灯光可以阻止邪恶的发生，灯火通明的地方，犯罪率都低得多，黑暗只能助长不法分子的气焰，卧室里的黑暗却能助长男女的欲望。
古琴钻进了被窝，双手在里面乱动，显然在脱下面的衣物，杨光站在床头脱裤子，一着急忘记先脱鞋再拉裤腿，鞋子塞在裤腿里半天蹬不出去，古琴显然已经完成了准备，低声催促道：“你快点儿。”
杨光脑海里闪过电影里的场景，男主角总是在最关键时刻功亏一篑，比如《我为玛莉狂》里，本·斯蒂勒在卫生间里被裤子的拉链卡住了要害，甚至想到了《西游记》里猪八戒在高老庄里被埋伏在床上的孙猴子打了个落花流水。
他奋力地蹬着裤腿里的鞋子，还好，戏剧性的场面并没有发生，鞋子还是知趣地从里面滑了出来，它仿佛知道杨光正要做相反的运动，之前给他开个小玩笑。
杨光衣服都没脱就跳上床，摸到古琴被子下面也穿着衣服，和自己一样只是半裸。
古琴也正等得有些着急，但还是说了句：“戴套子。”从“到床上去”，到现在这句话，古琴可谓字字珠玑，杨光不得不听。
好在他卫生习惯比较好，床头柜、随身携带的背包里肯定有计生用品，而且基本上都是和那位大作家杜拉斯相似的品牌，这样最保险。当然，偶尔也会最抵档的货色，如果逛超市碰到免费分发的话，这些一般就用在自我安慰上面了——这点他觉得自己比手虫太郎秦召要高尚得多，起码不用每次完了必须回家换裤子。
他是典型的两手抓，两手都要硬，既不放弃追逐异性，也不放弃自娱自乐。因此他对国外那个调查深表叹服，那个结果显示：觉得自慰最舒服的人占四成左右，觉得做爱最舒服的占四成左右，有一成觉得差不多舒服，还有一成觉得都不舒服。
“人家老外这方面的专家才是真的专家，中国的专家还没有一个比我懂的。”这是杨光的口头禅。
“中国专家就知道劝大家不要自慰，把精力用到学习和工作中，实在熬不住了，就多参加集体活动，踢足球等等。”他经常说起就气不打一处来，而且推理出了一个堪与外国专家媲美的结论：“难怪中国足球打不好，踢球那帮人的目的都是为了避免自慰。”
正因为如此，他也深受外国专家影响，不仅随身携带避孕套，而且在触手可及的地方都放得有“杜拉斯”。
听到古琴的“玉音”，连忙撕开一个套子戴上。古琴纤纤玉手探下来，从头到尾一点点捏着摸了一下，直到接触到末端的那个小塑料环，确认无误之后，才发放了通行证。
但就这么一摸，差点坏了杨光的大事。本来他就激动异常，古琴这样分外认真的一摸，整个全部接受洗礼，轻重深浅不一，当时就差点乱了方寸。
他开始不断用各行各业乃至各国的英雄人物来激励自己，并在心里高呼“坚持就是胜利”之类的口号，但一点不起作用。只有开始想那些自己讨厌的人：诸如工作中在领导那里给自己打小报告的人、大街上借慢车道行驶却对着骑车的中年妇女破口大骂的出租车司机等等。这样才勉强使自己不至于提前进入状态，前功尽弃，
想着那些恶人恶行，并决定与这些小人抗争到底，杨光终于暂时转移了兴奋点，避免了崩溃。他定了定神，与古琴融为一体，刹那间就觉得如同冰棍放进了装满了沸水的杯子里，融化的速度超乎想象，只有在心中暗暗祈祷千万别出现和马真一样的情况。
刚刚动了两下，古琴“嗯”了一声，把杨光的思绪从“近君子，远小人”的状态转移到现实中。
他注视着眼前那张秀美的面容，因为激动而闭着双眼，眉头紧锁，嘴巴微微张着，若有若无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才知道自己不仅没有远小人，而且也没有近君子。
眼前是活生生的一个女人，“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杨光这下再也无法用“小人”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了，拼尽全力苟延残喘了几秒钟，冰棍以超乎想象的速度完全溶解于那杯滚烫的水，又蹈了马真的覆辙。
只是这次没有机会再趴在古琴的身上说“对不起”了，她在结束后第一个动作就是捏着那个小塑料环，让它慢慢退出，确保安全。杨光也只有顺着她的手渐渐远离她的身体，翻身坐在一旁，静候发落。
他不敢直视古琴的眼睛，生怕这时候她叫“开灯”，那比布什听到“拉登”还不情愿。
那边感觉古琴已经穿好了衣服，杨光连忙背过身去也穿好自己的裤子，两个人客气得就像在火车卧铺里面刚刚遇到素不相识的异性一样。
黑暗中古琴问了句：“洗手间呢？”
听到玉音重现，而且不是自己担心的“开灯”，杨光稍微松了口气，连忙把她带进和主卧相连的那个主卫，指了指开关的位置，关上门，看里面亮起了灯。
这时，他才猛地想起自己刚刚裤子穿得匆忙，套子还在原来的位置，摇摇欲坠地挂着，还好有裤裆的扶持，不至于掉了下来，又悄悄溜到客卫，和古琴同时在两个卫生间里做善后工作。
等他处理完毕出来，发现古琴已经静静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灯像刚才一样亮着，那张美丽的脸凝固得像一尊雕塑。
杨光挨挨蹭蹭地磨了过去，坐在古琴身边，想说两句亲热或者安慰的话，又拿不准她现在在想什么，不敢轻易出招。
古琴看他坐在旁边，微微侧了一下身子，把侧后方丢给他，双手紧紧地绞在一起，不停地互相揉着，不知道她是想蹂躏自己，还是在使劲地揉搓杨光心。
杨光看得有些心软，一伸手抓住了她的双手，让她停止了那个机械性的动作。古琴挣了一下，杨光顺势把她扳了过来，让她面对自己。
“怎么办？”古琴有些语无伦次，“都怪你。”
“我在口香糖里放了东西，所以你控制不住了。”杨光想说句笑话，轻松一下快要凝固的气氛。
“就是，”古琴仿佛恍然大悟，似嗔似怪地连声追问：“肯定是你在糖里放了东西，不然不可能会这样的。快说，放了什么？”
“你没看是日本的牌子啊？我从日本出差的时候带回来的，吃了这个口香糖，花木兰都支持不住。”杨光在刘胡兰和花木兰之间，飞快地做出了选择。同时在心里叫了声“好险”，差点说成“胡兰成”，那可是张爱玲的前夫，虽说汉奸往往被贬得一无是处，但性别不好随便更改。
“肯定是，都怪你。”古琴越说越真了。
“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杨光觉得自己都可以现编现演A片了。听到药物逐渐取代了道德的作用，古琴的脸色逐渐舒缓下来。
他突然觉得领导和女人比小人和女人有更多的相通之处，如果领导决策错误，自然有人帮忙吼“清君侧”，都是身边的人办事不力，把好事办成了坏事。如果领导决策好不容易正确了一次，自然更有人高呼“英明神武”了，稍微喊慢一步都插不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