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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光第一次遇到有人知道这首诗,可自己就知道开头两句,如同谭咏麟版的黄飞鸿只会起手式,遇到外行把别人吓得人仰马翻,遇到会家就被打得屁滚尿流。

“我还生怕一说出来你又找借口生气了呢。”他连忙转移了话题,符合“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跑”的方针政策,同时亲热地叫着文坛巨人们的名字如唤隔壁的邻居,“看来你喜欢老莎不喜欢老托啊。”

马真正想回答,这首歌结束,音乐也停了,她脸上也有些失望的神色,但还是对杨光说:“也该走了,你说听完这首歌就走的。”

“再来一曲好吗?Last one.(最后一曲)”杨光搂着马真不放开,旁边也有一对情侣紧搂着,在烟雾缭绕中等待下一首歌的开始。

“Give me a reason.(给我一个理由)”尽管愿意再跳一曲,马真还是保持着矜持。

音乐重新响起,杨光又把嘴巴凑到她耳边,深情地念着经他篡改了的张国荣《风继续吹》的歌词:“你说,你要归去,我说不想归去。悠悠海风轻轻吹,冷却了野火堆,我只有轻吻你发边。”说到这里顺势轻轻吻了一下马真耳边自己嘴边的头发。

马真没想到他会有这样的举动,吃了一惊之后却不知道如何回应,因为这一吻太轻了,轻得就像舞池里最后尚未散去的那点点烟雾,轻到你要说它有,它就有;你要说它无,它就无。甚至根本没有发生接触,虽然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但头发末梢似乎是没有神经的。

她觉得自己要是太生硬地回绝,显得不近人情,毕竟这一天的接触对杨光还是有了好感。同时也要托张国荣那首歌的福,马真比韦青大了很多,不仅不会把“哥哥”的粤语歌词听成了成都话,反而还很喜欢。

但要是回应太积极,肯定会鼓励他采取下一步的行动。于是马真低了低头,算是躲开了他这一吻,使他不至于有更大胆的举动,也算“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让杨光心里“有蜜甜的忧愁”。

邓丽君唱过:“轻轻的一个吻,让我思念到如今。”杨光这一吻,不至于让马真思念很久,但足以让她不再提要早早回家的事。直到曲终人散,两人才有些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天河酒店。

“这次该让我送你到家门口了吧?”杨光问。上次送马真回家,她老远就下了车,明显是不让自己知道她住哪里,这道防线让杨光有点不自在。

这次他自认为吻了马真的头发,待遇该提高一级。但他不大打网络游戏,不知道那些没日没夜练级的人有多么辛苦,需要花费很多时间和金钱才能提高一级,那一吻确实来得太轻巧了。

马真笑而不答,杨光这才知道自己的级别并没有提升,有点急,绕着弯子说道:“上次你在街边下了车,我真的好担心呢。”

“实话跟你说吧,”马真不好再保持沉默,“以前有个在婚介所认识的人,也是送我到家门口,结果后来老来纠缠。”

杨光听了,又喜又忧,喜的是她把这个情况都讲了,显然是感觉关系更进了一层,忧的是她对自己还是有所防范。他连忙表态:“我绝对不是那种人,像我这样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怎么可能做那种事?”

“哈,”马真笑了,旋即又叹了口气,“他也不差呢……”说到这里突然刹住,杨光也不敢再问下去了。

到了上次送马真回家那个地方,她往前面一指,说:“到那个亮灯的地方下吧,是个网吧,我还想上会儿网,查点儿资料。”

到了网吧门口,杨光说:“这么晚了还去网吧啊?等会儿回家会不会不安全?要不去我家吧,我家有宽带,可以让你上一个通宵不收费。”

“那更不安全。”马真嫣然一笑下了车,快走进网吧门口的时候转身对杨光说,“我会早点回去的,放心吧,你开慢点儿。”说完闪身进了门。

听了马真最后一句话,杨光知道她已经开始关心自己,因为动心,所以关心,想到这里,他有些得意地摇头晃脑。

快要到家的时候,他突然反应过来,马真到网吧很可能是托辞。直接让自己送回家,她显然还不十分放心,上次那个男人可能还让他心有余悸,“真是个不负责任的家伙。”杨光恨恨地想,“也不考虑一下这么做给我们这些后来者带来多大的不方便。”

杨光想到这里不禁哑然失笑,自己怎么成了“后来者”?有个笑话讲一男的娶了一个丧夫女,清明节两人同去悼念前亡夫,女的一口一个“前夫,你安息吧”,男的想了半天怎么称呼坟墓里的那个根本不认识但又关系密切的人,最后终于冒了一句:“先进工作者,你安息吧。”

马真谎称要去网吧查资料,既避免了让杨光知道自己住哪里,又能够不伤他的面子。

“真是个聪明的女孩子。”想到这里,杨光也不得不叹服。

豆豆酒廊里的那一吻,就像一颗小石头扔进了池水里,掀起细小的涟漪,在马真的心海里荡啊荡。她知道,第二天杨光一定会给她打电话,但没想到电话来得那么晚,内容那么仓促。

“你在哪里?”杨光急切地说。

“在网吧查资料。”马真说。

“是昨天晚上那个网吧吗?我马上来接你吧,我想见你。”

“我写论文急需的资料呢,必须今天查完。”

“我带着手提电脑,等会儿找个地方给你上网,随便你查多久。”

“出什么事了,你怎么这么急?”马真有些担心了。

“没什么,明天一大早去上海出差,今天想见见你。”杨光当了很长一段时间的空中飞人,出差用的旅行箱就摆在客厅,各种日常用品一应俱全,随时需要提着就出发了。

“去干什么?怎么这么急啊?”马真说。

“采访呗,”杨光说,“好了,我已经上出租车了,马上就到。”

等出租车到了网吧门口,马真已经站在路边等候了,杨光有些感动,连忙把她拉上车,对司机讲:“到心族宾馆。”然后一转头对马真解释:“那个地方离机场路近,明天一大早免得误了航班。”

刚下出租车,马真就问:“为什么要住宾馆?我还有事呢。”

杨光笑道:“难道我陪你在网吧查一晚上资料啊?到了房间就可以上网啊。”

马真有些不乐意了,“你说找地方给我上网就是在宾馆?我查完资料就得回去。”

“好好好,等会儿我再送你回去,先上去陪我坐坐嘛。”杨光满口答应,他知道女人都会按惯例说这种话,就像国际奥委会主席在每一届奥运会开幕式之后都会照例说一句:“这是我见过的最出色的开幕式。”谁当了真,谁就是傻瓜。

马真勉强陪杨光上了楼,一进房间就问:“怎么会这么急出差啊?”

杨光有些得意,“急什么啊?我经常飞来飞去,看着飞机就反胃,送票公司根本不用我报名字和地址,一听我的声音就知道我是谁,只需要我报航班,过一会儿票就送到家了。”

这倒让马真有些稀奇了,她和大多数人一样,都对记者工作很好奇。平时看惯了国外电影里“无冕之王”的神气,要么把总统部长、社会名流问得哑口无言;要么深入虎穴,卧底勇曝黑幕;要么满世界转悠,“坐地日行八万里”,她自然充满了向往。

她不知道中国的新闻单位都是事业单位,好些多年养成了机关作风,采访也大都按部就班。

好不容易赶上个新闻发布会,主办单位还生怕冷场或者记者乱提问,经常准备一些写着问题的条子,各家单位记者都“排排坐,吃果果”一样各分一条,照条提问,皆大欢喜。

国家队主教练英国人霍顿到四川队当教练,记者云集,有老记者想直接用英语提问,但苦于早年学的是俄语,就提前向杨光请教。杨光教导他:“你直接问,‘米斯特霍顿,What’s your name(你叫什么名字)?”

谁知道老记者还是初通英语,笑骂杨光:“你小子想整我,不干,另外换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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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成都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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