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在家刚吃完午饭,小强就来电话了,说余哥咱晚上又能凑到一块了。不用说,王副主席也是晚宴坐客,而且是买单的东道主儿。随后小强又说,汪局的司机也来电话了,让老板在“朝贺”安排好点的牌室,局长饭后要跟客商耍牌玩,老板吩咐下去了,司机也单开一室。我问都有谁到场。他说具体不大清楚,老板提到吴市长和汪局长,看架势常委有好几个。能叫上常委们小规模碰头,客商来头委实不小,也难怪红顶商人“王圣水”前后张罗着,丝毫不敢大意,连司机的娱乐室也安排妥当。

下午我得好好睡一觉,养足精神才能应付那群“长城”高手们,跟他们搏杀基本是技术性的,别指望谁心慈手软,跟你卖乖。可躺下没一会儿,电话又响了,老头子的。自从奴仆隔楼相离,他还是头一回主动给我电话,我上人大找过他几次,每次都是在开会。今天来电,意义非同小可,因为他刚从村野归来,也刚迈进人生第57个年头,属于“7上”的光荣岁月,肯定有所感怀。毕竟共车多年,老头子一声咳嗽,我都能测量出那痰汁的浓度来,震响一个屁,也能掂量出分量。果然,老头子说了句上他家一趟就挂了。老头子的嗓音干巴巴的,一听就是经过烈酒煎烤过的。很久没洗耳听他谆谆教诲了,我也想当面跟他提提小姜的事,让他留点心,别太纵容自己的脚夫,步伐失去了章法容易将轿子掀翻了。

老头子一人在家,两个孙子随奶奶去了省城。我问咋没派车啊,小姜没去送?老头子挥手说,别说那娘们了,一大早就跟老子没完没了,恨不得老子抛尸野外让狼叼走,给老子骂走了,走了好啊,现在耳根清净了,所以叫你过来说说话,一直想找你来着,咱爷俩有日子没叙了,怪不习惯的。昨晚上这城里发生的寻人启事我不便多说,只说老婆子很担心他。老头子靠在沙发上,捋了捋大背头,挑出一根段白发,重叹一声说:就知道是那样的光景,才躲开的,也只剩下你小余敢登门了。昊昊也来啦,没和你见一面,跟他妈发脾气,上午就飞回北京了。我提到昊昊时,老头子坐直了身子,恢复军人姿态,神情有些异样,好象老婆子没跟他提到这一茬儿。他点上一根烟,吹了一口才问:啥时候来xx的,我一点都不知道啊。我将昊昊住在我家的事说了一遍,并说昊昊曾提到过来看你,可吴市长没同意,说你老人家工作太忙,不要去打扰,昨天是吴市长主动让我带昊昊过来的,碰巧你不在。老头子脸上也没流露出遗憾之色,嘴里却嘟噜一句:小吴咋这样呢?跟我事前的想法基本一致,老头子的神情表明他也不太愿意见孩子,甭管传说是真是假,人家家庭破裂了这是事实,这跟当初吴同学来xx当官有着直接原因,老头子心里有愧。老头子最终露出狡黠的本性,用手比划着故做轻松地说:那小家伙背后没准会骂我老头子的,嘴巴可利索了,我第一次见他时才这么点高,现在该长大成人了。我忙回道昊昊什么也没说,个头高我儿子半个头去。我们之间的对话还是保持着过去的习惯,对于敏感话题,始终留有矜持,作为领导最害怕别人探知他的个人隐私,包括跟一个孩子的往年之交,他也很介意,毕竟昊昊说他向老首长自我介绍时,老首长对他毫无印象,这种场面有点攀附的意境,着实叫老头子回忆起来很尴尬。

话题很快从儿子身上转移到孩子他妈。吴同学进班子有一段时间了,老头子除了在电话里给我确认过一回,再没下文,好象一台哑剧,他这个导演是用手势无声指令着下一幕开始。老头子说,你在吴市长身边开车最大的好处是能一直朝前开,只要吴市长想在基层干下去,抛开京官的事,这xx很快就是她说了算的。老头子这次评价吴同学是开门见山,旗帜鲜明,不像过去在我面前提到老同学时,轻描淡写,一笔划过,让你猜不出是首肯还是摇头。今天算是太阳西边出了,他这个即将沐浴夕阳的人大主任却托起了太阳,光芒四射,给我照亮车前的康庄大道。因为有了太阳烘烤,我也变得热血沸腾起来,就他的旗杆往上爬了一截,斗胆问出一句在心底憋了好几年的话:吴市长是不是有背景?其实昊昊昨天的话已证明这个事实,但终究出自一个孩子之口,他那嘴巴也够油滑的,水分多。

老头子哈哈大笑着站起身子,指点着我骂道:龟儿子你是代表整个xx城在发问啊,都憋不住了,都以为是我一手遮天,老子有那本事也不会退到人大啦,还有人说什么老子跟省委组织部达成啥子约定,娘的,简直把组织部门当成摆地摊了,可以讨价还价啊?今天明确告诉你,人家早在北京时就是专家型处级官员,说到背景我就不多说了,能跟许大将军一起喝酒的,你就能掂量出那酒杯的分量了,都娘的啥蛋,没背景能坐上官吗?朝中有人好坐官,就好比树起一个枪靶子,你准心瞄得再好,没有靶子,神枪手也没人发掘你,奶奶个胸,打仗不也一样,谁突击冲杀,谁当后援,得听首长指示。

老头子今天很反常,不光是就事论政,也不再避讳吴同学的深厚根底了,我感觉好象是昨夜那顿米酒在催发他的豪情壮语,也可能是活到57了,感觉到年轮的危机,有些事儿该放出口边,带进棺材里实在太可惜了。

别看老头子消沉在主任办公桌前,对隔壁大楼发生的那些事儿是鸟如指掌,萧大秘被排挤他早有耳闻,连同吴同学的新任秘书他也一清二楚,甚至于我跟小姜“朝贺”小聚他也能奸笑几声说:你啊,倚老卖老,让小姜吃了哑巴亏。话题自然而然地到了小姜身上,用不着我跟他掀轿帘。老头子第一次将自己的俩个轿夫作了比较,大概意思是,说你小余的性格只适合握方向盘,领导不轻易让你改行,原因很简单,有你开车,领导心里塌实;小姜是另一号人,不安分,车上是缺点,但到了车外有时候就是长处了,能为领导抵挡一面,有时候领导需要这样的角色给自己扯大旗,为什么有的人敬畏司机,反而觉得领导和蔼可亲,其实是错觉,领导的威信是司机在维护,拿人大机关来说吧,就需要这样的司机,他能告戒别人,别不把老同志不当一回事,这样的司机狂妄,也是有气魄,也就是这号人能叫别人放低狗眼,所以,平常放纵点也是给他老头子自己装门面,他不是跟刚哥缠在一块儿,由他去呗,等他小姜惹祸上身了,那也不干人大的事,自会有人给他摆平。老头子最后总结陈词:老子退休前,他小姜一定能自找门路的,这也是为什么让他开车的原因,我对老姜只能做这点了。

临出门,老头子还提到晚上的常委小规模聚会,说那几个客商也都是非等闲之辈,其中有来自北京的大股东,跟吴市长是熟人,可见吴市长的能量了。最后那句话,听着有酸意,好比他老头子看到的是酒坛子,嗅进鼻孔的却是陈年老醋。

反正没有他不知道的事儿,只是不再运筹帷幄了。

作别旧主,我深深感叹老头子的用心良苦,至少还念旧轿夫卖力的苦劳,对照之下,我和小姜属于两条道上的人:一个是看门狗,看家护院;一个是野狗,猎取肉食。

奶奶个胸,都是一条狗儿!

晚宴设在郊外的一家酒店里,听说那酒店的股东有汪局的老婆一份,属干股,不出资只分红,所以时常是接待官方的好去处,跟“蓬莱”功效是一样的,老百姓的目光很难窥视那么远。下午出了老头家,我直接回了司机室,有关今晚的官商聚会是逃不出这里聚焦点的。老杯还是担当首席发言人,说那帮奸商盯上氮肥厂那块肥地了,依山傍水开发成别墅区,项目可不小,来头也不小,开发商是省城房产老大,还有太子党参股,今晚是高层会晤,我等是凑不上闻那酒香了。市长这两天在省城开会,原本今晚该是他当主角的,常务副市长吴同学第一次履行代理职能,所以,大家都开始说起有关太子党的话题来,说他们的身份比他们老子还神秘,老余这次能瞻仰到他们的风采,那是突破中南海保镖防线的难得机会,回来给大家描述一下,是不是长有三只眼,六个指头。反正搅合在一起胡扯了半天,直到有几位拉领导出去提前赶赴应酬,才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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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领导开小车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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