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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上午时候已不早,等我买菜回来,姜姐好象还没有起床,因为鞋架上她平常穿的皮鞋都搁在上面,卧室房门也关着,自从老秦回来后,姜姐都习惯晚起.我先在混儿的房间拖地板,等我拖到客厅,此时电话响了.有她在家,我从不接电话,因为她招呼在先,她家的电话只要是有家人在,不用我接听的,这和先前两家不一样,在主人腾不出手来,我都先接听,然后叫人.欢欢和混儿在家时,我倒是接过电话,那也是他们使唤我接的,反正我不主动接听电话.

姜姐夫妇是生意人,所以晚上在外应酬多,回得晚也睡得晚,所以卧室里的电话分机一般在姜姐起床前拔了线,她的手机也同样处于关机状态,免得干扰睡眠.

我继续拖着地板,没理会电话,卧室也没动静.后来见电话每间隔一两分钟就响着,我也心烦起来,敲了敲房门告诉姜姐说有电话打来.敲了两次也不见回音,而电话铃声始终没有落下,我也想到打电话的人怕是有急事,可又不敢在房门上敲出更大的声响来,万一对方没什么要事,搅了姜姐的好梦,肯定又要遭到训斥,怪我吵醒了她.以前有过这样的情况,她朋友约她逛街,连续打电话来,那次我敲门她很快出房接了电话,结果一撂下电话就怪我吵醒了她.

左右思量之后,我还是破例一回,擅自作主,拿起了话筒,是个女人,一开口就问秦飞在家吗?口气听来很小心,压低了嗓门.我以为又是小丽,就说秦飞早上学去了.对方这才放开嗓子道:我知道,你是叫莲子吧.我很纳闷,怎么对方知道我的名字,而且声音也不像是小丽,小丽没这么有耐心,也很粗鲁,开口就叫保姆.我问你是谁啊?对方没急着回答我,而是一口气向我打听许多有关秦飞生活学习情况,好象很关心.我也就实话实说,声音压低着说自从请了家教,秦飞听话多了,没惹事,上次数学测验还及格了,进步很大.没等我再问一句你是谁,对方"哦"了一声就挂了电话.

接完电话,我也没太放在心上,继续拖着地板.等我忙完拖地的活,回到厨房洗菜时,传呼机又响了,平常白天很少遇到这样的,秦家人都配有钥匙,只有混儿嫌麻烦,总丢在房间里不愿意带.混儿今天开始又逃课了?刚才自己还在电话里称赞过他哩.我忙擦手接过话机,不是混儿,也是个女人的声音,陌生的声音,说是老秦的朋友,给她开楼门.我自然就没多想,还庆幸不是混儿,否则让姜姐知道他又逃学,背后跟老秦一嘀咕,老秦又要赏儿子几耳刮子了.

不大会儿,有人敲门,我开门一看,门前站着一个很清瘦的女子,瘦高个头,穿着很朴素,脸上也没化妆,皱纹很明显,而头发有些白了,一眼瞧上去,面相要比实际年龄显得老.

我将她让进屋里,她开口就问:秦飞的房间在哪?

白发女人顺着我手指方向直接就进了房,我赶紧跟了进去,我这才想到刚才打来电话的就是她,她在房间里四处望了望,摸摸床单,又在书桌上翻了一下,目光落在衣柜上,走过去朝里头探了探,最后停在书架旁,见到书架上残缺破旧的书本,微微叹了口气,竟然向我道了声谢谢,此时我能感觉出她跟混儿的关系不一般,不像她所说的只是老秦的朋友,是远房亲戚还是......

就在我脑子里刚要冒出那个字眼时,客厅传来了姜姐的声音:莲子,刚才像是有人来了?谁啊?

白发女人一听到姜姐的问话,有些吃惊,可神情马上恢复了平静,不等我回话,她自己先出了房,客厅立刻爆发出一声呵问:谁让你进来的?赶紧走,我可要报警了!

我急忙来到客厅,脑袋嗡嗡作响,知道大祸临头了,那个没来得急蹦出脑袋的字眼就是亲妈!

你这个保姆也忒大胆了,怎么敢放一个陌生人进屋,合着是事先谋划好了联手来对付我是不?吃里扒外的东西!姜姐忽地从沙发上跳起,两步就蹿到了我跟前,猛推一把,好悬将我推倒在地,我倒退到墙边,一时间惊慌失措,向白发女人投去求救的目光,她倒是说话啊,别把自己真当成是陌生人了,难道她不是混儿的亲妈?

白发女人终于开口了:我为什么不能来,我有权来探视自己的儿子,法院判决白纸黑字写得很清楚.

姜姐转过身去,暂时将怒火从我身上转移开,冷笑一声道:你行,有能耐,一脚能从朝阳跨到崇文来,我们是躲也躲不开了,可这是我的家,不像在朝阳,你屁都不放一声就敢往里闯,你走不走?我可要报警了.

亲妈没吃她那一套,将她凉在一边,又返身进了儿子的房间.恼羞成怒的姜姐脸色红一块,紫一块的,大口喘着气,又将怒气劈头盖脸冲向了我:行啊,刚给你工钱就长能耐了,敢私自给外人开门了,给鼻子你就上脸哪,你惹出的事你自己解决,滚过来给我拨电话.

我怯弱而又顺从地到了电话机旁,那一刻手也抖动起来,我从没见过这样穷凶极恶相,跟俊姐那回发火相比,俊姐就像是微弱的蜡烛火苗,淡然中用尖刻的语言刺激我,而眼前是炉火,外强内也刚,仿佛要把我当成生铁给彻底融化了,我真是被吓傻了,颤抖着声音问:打给谁?我天真地以为她想叫回老秦,给她挽回面子.

110啊?白痴啊你!她将茶几拍得咣咣作响,厉声怒骂.

真要报警?我在胆怯中硬着头皮问:她不是秦飞的妈吗?怎么报警呀?

这话一出口,真是火上浇油了,她再次用力推开我,我一不留神跪坐在地上,电话也被扯翻了.

狼狈为奸,算计上我了,把自个当谁哪?你就是个保姆,吃我的,住我的,到头来跟个外人勾搭连环,拿我开涮,也好,算我瞎了眼,把你给看高了,你现在就给我卷铺盖滚蛋,我伺候不起行不?姜姐说着便动手拽起我,拖进我的房间,看架势是要我收拾东西走人.

我终于妥协了,再也端不住内心的刚强,也端不起过去在俊姐面前的那份自尊,眼泪涌出来,哭叫开来:姜姐,我错了,我错了,我这就打电话报警,别叫我走好吗?求你了.

就在我哭叫时,混儿的妈妈走过来了,说道:你别为难人家,多好的姑娘啊,给你做了保姆,那是你福分,真是不知好歹,我这就走,不是怕报警,是怕你为难这姑娘,你好自为之,别亏待我儿子就行.

白发女人走了,走前还对我说了声对不起.姜姐也终于忪开了手,我觉得手腕很疼,而内心更痛,为留住饭碗,我第一次丧失了自尊,曲膝在别人脚下,低声下气地求祷别人放过自己,这是自咎自取,干吗要自作主张接听那电话,将自己卷进别人的家事中?

我不怨姜姐,都是自己惹事上身,羞辱也是自找的,人的自尊失去过一次后,就不再像过去那样用失去饭碗的代价来维护了,我失去了尊严,给自己留下了一口饭.

在这件事上,老秦的态度很暧昧,尽管姜姐为此跟他吵过一次,他显得很平和,只问混儿是不是他告诉新家地址和电话的,混儿回答很干脆,做妈的有权利知道儿子在哪.老秦又叫我往后不要轻易给陌生人开门.这夫妇俩都把混儿母亲当陌生人看待了.只有欢欢通情达理些,说秦飞妈妈来看儿子很正常,她妈妈太小题大做了.欢欢这话让我感到优点意外,本以为她又站在她妈那边,这回倒戈了.

秦飞的妈妈可能告诉了他那天发生的详细情况,所以,他对我的态度也发生了变化,不再像以前那样在我面前指手画脚地使唤我,也总跟我说上一句:别怕,这家她说了不算.

我当然是害怕了,我不想再像上回那样走街串巷地去找工作,感觉身心很累,折腾不起了.因为老秦没个态度,我始终担心姜姐会解雇自己,随后的一个礼拜里,我是在忐忑中度过的,家里剩下我一人时,有电话或是传呼声都让我紧张万分.

好在这件事姜姐也没再提起,只三令五申叫我以后守好家,未经他夫妇同意,不允许任何陌生人进家门,包括秦飞的朋友.看来,她对混儿也早就怀疑在心,只是没抓住把柄.混儿再混也不敢当着他老子的面发混,自从老秦回来后,他只偶然间提前从学校回家玩游戏,早上正常上学去,也没敢往家里带人.

这场风波过后,逐渐也淡忘了,秦家回到了往日的平静,只有我时刻保持戒备,生怕再出差错来,我在姜姐面前失去了自尊,也再抬不起头来,唯唯诺诺,像只温顺的小狗,听从主人的安排,骨子里膨胀着的所谓保姆支配权,也彻底放弃了,收敛起本色,伪装成奴才相,沦丧为彻头彻尾的看门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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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保姆所经历的风花雪月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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