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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工钱,赵老师说500元少了点,多年为母亲的病花去很多钱,夫妻两人工资本来就不多,再加上孩子身体不好,隔三差五的也要用钱,宁医生又是个临时工,说不定哪天就下岗了,每月单就保姆工钱和房租就是一笔很大的开支,言下之意,让我多点理解.其实,当时的保姆也就值那个价,我并不觉得自己掉价了,家庭环境不同决定了收入大小,也就决定了保姆的工钱,倘若我当时能厚着脸皮在丨警丨察家呆下去,肯定比赵老师家要过的好,工钱也多拿,但金钱和尊严往往是对立的,至少我在赵老师家,我没失去做人的尊严,宁医生虽说没有俊姐那般八面来风,可给我的感觉很真实,即便是冷脸相处,也是真实的表露,至少她没有象样的首饰会丢失在家里,将一个保姆纳入怀疑对象.

但此后不久,赵家发生了一件大事,雇主夫妇大动干戈,赵老师竟然出手打了宁医生,一夜未归.

那个晚上,赵老师没像往常那样按时回家,等我和宁姐吃完饭后,安顿好孩子,天色已黑,宁医生心神不定着,因为西屋也没人,自从剧本夭折后,宁医生也对丈夫的键盘计划彻底失望了,说有时间你还不如给人做家教去,你那些豆腐块值不了几个钱.赵老师站在院子和西屋对话的权利也被限制了,宁医生说你迟早要被那两个小狐狸精勾去魂的.

其实,剧本一事发生后,赵老师本人也懒得理睬西屋了,阿月有时候故意在院子里咋呼赵老师的名字,刺激宁医生,而小舒不同,老觉得对不住人家赵老师,开夜车写出的剧本,导演没看上,她俩的演员梦也破碎了,有一回,小舒趁宁医生不在家,给了赵老师一条北京牌子香烟,鼓励赵老师别泄气,她小舒再找别的导演,那导演是有眼无珠.

多疑的宁医生又以为赵老师跟西屋人出去了,所以,晚上一直就坐在那里,也不看电视,时不时看着表.并让我陪着她,说今晚孩子有我来照料,看情形,一场争吵即将来临了.我不禁为赵老师担心着,平常宁医生数落起丈夫来,根本不留余地,让赵老师在保姆面前丧尽脸面,赵老师只呵呵一笑而过,不跟老婆一般见识,所以,宁医生数落完后也就消了气,日子照样在平静中过着.可今晚气氛让我感觉太紧张了,宁医生的脸阴沉着,眼睛能冒出火花来,我守在一边刚看了会电视,她就不耐烦地让我关掉了.

就这样冷坐着,等候着,直到晚上10点多,才听到赵老师推车进了院子,宁医生好似被扎了一针似的,屁股弹出椅子,几乎是跑出屋子对丈夫吼道,又上哪鬼魂去了,狐狸精呢?

赵老师一边摇晃着身子,一边咕噜着:哪来的狐狸精啊?一闻到酒气,宁医生的火气点燃了,在丈夫背后重重推了一把,骂着:又喝上猫尿了,咋不喝死你啊.

赵老师踉跄着倒在椅子上,居然点上烟来,跟没事似的笑道:今晚喝得高兴,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决定要放下教鞭,弃教从文了,做个真正的文字工作者,明天就辞职!

这话立马把宁医生震住了,懵懂着张口结舌,见丈夫不像在开玩笑,火气更大了:不当老师全家喝西北风啊?辞职?谁同意你辞职了?跟我商量过吗?你除了站在讲台上挣钱养家糊口,还有啥能耐,文字工作者?你也配?整天白日做梦,你就死心了吧.

赵老师说这不是跟你商量着吗?宁医生态度坚决地摇头说,这事没的商量.赵老师吸了会烟问:你也太婆妈了,工作上的事我自己决定好了.

就为这一句,宁医生当即发狂起来:好,你嫌弃我了啊,行,明天我就带娃子回老家,有本事你就将西屋那对狐狸精接进来一起过吧.说着就哭开了,大骂丈夫忘恩负义,白眼狼一个.

我怕吵醒睡觉的孩子,赶紧进了卧室,关好门,在里面小心照看着孩子.

屋外只传来宁医生的哭声,赵老师一直沉默着,过了好一会儿,赵老师才叹出一句:你别胡搅蛮缠,无理取闹了,我过去的大学同学开了一家文化公司,姓欧的,跟你提过,人家早发达了,让我过去帮手,工资是现在的两倍,你说我能不辞职吗?

一说到欧姓同学,那宁医生好象精神崩溃一般,止住哭声,破口大骂开来:我说哩,原来是旧情人约会,你这臭男人,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咋还吃着碗里,盯着锅里,脚踩两条船啊,太不要脸了,为了她,你才想辞职的是不是?你咋不为她去死啊,当年你们这对狗男女,可是我在学校撞个正着,捉奸成双的......

只听"啪啪"响亮的两声,接着是"嘭"地一声带门,骂声出了院子:你敢打我,有本事就死在外头,让那**给你去收尸,敢打我,没用的男人,臭不要脸.

那晚上,赵老师一夜未归,宁医生也一夜没有安宁,第二天,两眼红红的去上班,也不吃早餐.房东大爷问她昨晚动静大,是不是跟赵老师吵架了.她也没出声,推车出了院门.

好在赵老师没回来,要不一宿都不安宁了,孩子没受到惊吓,还睡在床上,很安神.

这次雇主吵架,我吸取了教训,没再搀和劝说,而是远远地躲开着,宁医生心情不好,也没朝我身上撒气,我像个局外人,耳闻目睹眼前的纷扰,却划清界限,我只管自己分内之事.

早上孩子醒来后,我像往常一样,给孩子洗脸擦手,换完尿布就冲奶粉,然后抱到院子里,坐在石凳上给孩子喂奶.西屋静悄悄的,窗户打开着,小舒正在给窗台上的一盆花浇水,见到我,小声问了句:赵老师在家吗?我只摇摇头,也不敢多语,小舒可能也听到了大爷的问话,知道北屋昨天晚闹腾了一次,我不想在这件事上多嘴,省得惹出是非来,特别是阿月,平常最为关注北屋的动静了,稍有风吹草动,就背后拿宁医生说事,说什么赵老师不得志,都是被那寡妇脸给克成的霉运.

老太太在屋前摘着一篮子蔬菜,也朝我问道:怎么回事啊?这两口子平日也没那么大响音,出啥事了?是不是赵老师回家太晚了?

我说了声自己也不清楚,并抱着孩子回了屋.院子里听到小舒和老太太的说话声,话题都集中到北屋,说三道四着,埋怨宁医生的不是,说那赵老师多好的一人哪,老实憨厚,这样的好男人打着灯笼在胡同里也找不出几个了,宁医生还直眉瞪眼的,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老太太话一多,又讲起赵家刚搬进院子时,那宁医生也是刚从陕西进北京的,那时候跟现在不大一样,小两口恩恩爱爱的,从没听到过大声说话.

老太太向小舒絮叨赵家往事时,被大爷呵斥住了,说你们女人就喜欢背后嚼舌头,罗嗦个没完,要不是人家宁医生,我早进坟墓了.老太太没了声音,倒是小舒来了兴趣,说照大爷这么说,宁医生是你救命恩人了.大爷说,那是,当初赵家本住在偏房南屋,夫妻加上一老一小,很是拥挤,有会自己的心脏病突发,要不是宁医生休息在家,就救不回来了,为了感谢宁医生,我和老婆子才搬出正房北屋,跟赵老师一家交换的,房租不变.

大爷正和小舒说话时,听到了赵老师的招呼声,伴随着咳嗽,大爷又问起昨晚的事.赵老师只说,自己喝多了,媳妇怕熏着孩子,让自己回学校同事宿舍挤了一晚上.大爷连说,没事就好.

小舒的嗓门大了起来,说昨晚跟导演在一起吃饭,导演说剧本可以再加工,修改后再重新考虑.

这回赵老师失去了耐心,骂了声"球"后,说稿子我早烧了.

烧啦?你真傻呀,有存档吗?这次是阿月夸张的叫声,好象刚起床,嗓音有点沙哑.

删啦!拉球!赵老师骂骂咧咧地进了屋,手里拎着菜,眼睛也是布满血丝,二话没说,丢下菜就从我怀里抱过孩子,轻了一口,露出笑容来,满是皱纹的额头显得更加凝重.

我问他今天没课吗?

辞了.他淡然一句道.

中午吃饭时,小舒过来蹭饭,赵老师让她以后少跟那些假导演们鬼混了,找个正经工作养活自己.小舒一听就不高兴了,这赵老师说话太直接,又当着我的面说出口的,让小舒很是发窘,争辩道,自己本来就是在公司上班,属于公关类的,给公司拉投资商,怎么能说是鬼混呢.

还不如上夜总会当公关.赵老师不屑地又甩出一句来,让平日里心平气和的小舒生气了,将饭碗重重搁到餐桌上,问赵老师怎么说话哪,剧本没被导演选中,心里有怨气也不能朝她小舒身上撒,真是好心没好报,她小舒靠的是能力吃饭,不是卖肉为生.然后气咻咻地走了.赵老师也觉得话说重了,追出门外说,自己已辞职,到时候跟同学说一声,让小舒上同学的公司上班,正儿八经的文化公司,拍过很多电视剧.

屋外传来小舒的挖苦声:不当老师,是你赵老师的重大失策,你天生就是教书匠的材料.

回到屋子,赵老师反问我一句:莲子,你说说,除了当老师,我就做不成其他事了.

我不置可否地点点头,我跟小舒的看法是一致的,肯定也包括宁医生,女人看男人,往往靠的是第六感官,我也觉得教书是赵老师最适合的职业了.

可惜,赵老师过于自信,自信于自己的文字,好象一只不知疲倦的蚕,吐出丝来包裹自己,给自己打造包装,承载一个美好的梦想,最终束缚了自己的手脚,无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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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保姆所经历的风花雪月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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