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几个老同学都带着老婆来了，李副局长把局长和书记也叫了来，班子成员，金总他们几个，岳父岳母小舅子一家，静静一家统统到齐，连裘娜听柳柳说我生日也来了，袁仪也带着老婆孩子来给我陪酒。

静静偷偷递给我一包醒酒药，我连忙把它吃了。

一场“恶战”，五粮液一瓶接一瓶见底，喝光第九瓶，领导们一个个起身，“不能再说了，明天还得上班……”

金总提议去歌厅唱歌跳舞，也被众人谢绝了。

送走客人，我感到有些醉了。静静将暨旦和娇娇送回家，又开车赶来，送老婆和四位老人回家，刘主任陪我打的，车只好停在蓝天明天再来开了。

刘主任把我送到楼下，我说：“时间不早了，你也回吧。”

“不要紧吧？”

“没事。”

摇摇晃晃回到家，往沙发上一坐，老婆端来一杯水，“喝醉了吧？”

“还有什么不醉？”妈妈递来一个苹果，“吃个苹果解解酒。”

“暨旦醉了，李局长醉了，胡局长醉了，鲁主任，袁仪也只差一点点了……金总的酒量不错……”爸在一边分析着。

我打了个酒嗝，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老婆说：“不舒服就去抠出来，呕了好受些。”

我跑到卫生间，“哇啦哇啦……”吐得眼泪鼻涕全出来了。

又来了两条短信。

一条是书记的：“没醉吧？醉了就吃些水果解酒。”

我回过去：“谢谢书记的关怀。”

一条是静静的：“醉得厉害吗？不舒服就去医院输液。”

我回过去：“问题不大，多谢你的解酒药。”

108

第二天，静静到蓝天开车来接我上班。

“杨扬，解酒药有效吗？”

“应该有点效。喝那么多酒，居然还能撑回家。暨旦呢？”

“吐得一塌糊涂。不过早上说没事了。”

“醉得也值，我那几个同学都是少壮派，实力派，暨旦和他们搞熟了，对他将来会有好处的。”

“那到也是。你知道吃了多少钱？”

“总得一万多吧？”

“一万五。酒就好几千。”

“等下我拿钱给你。”

“傻瓜，在学校报销得了，如今各单位都这样。”

“不好吧？”

“这就是当领导占便宜。”

我打了个嗝，涌上一口酸水。

“还有酒气。”静静皱皱眉，“包里有牛奶，为你准备的。”

“谢谢你，小老婆。”我摸了摸她的大腿。

“讨厌，别影响我开车。杨扬，我告诉你，真也奇怪，会计里面有好几个都和校长有关系。”

“是吗？”

“真的，上次四中会计请我们搞活动时都议论这事呢。”

“没议论你吧？”

“怎会不说。她们说你是校长中最帅的，帅哥靓妹，怎能不搞到一团去？有人竟然还问我你的床上功夫是不是很棒……”

“你们女人其实也很色啦。你怎么回答？”

“此等学校重大秘密，本会计无可奉告。”

我们都笑得乐不可支。

“杨扬，我想请她们搞次活动。”

“请吧。”

“你得报销哪。”

“那是自然。要不要我作陪？”

“那看你愿不愿意？”

“那当然乐于奉陪，在美女堆中其乐无穷啦。”

“算了，你还是别去。”

“为什么？”

“帅哥到场，她们更起劲，更疯狂。”

“是不是怕她们把我抢收去？”

“你是本会计的，看她们谁狗胆包天？”

“哈哈，你真是个可爱的小老婆！”我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她笑靥如花……

109

静静请女会计搞活动的时间定下来了，她问我到哪儿最有特色。

我想了想，突然记起农夫果园是个好地方。果园在一小山冲，占地有十几亩，栽种着桃梨李……各色水果。果园的主人是一对六十多岁的夫妻，在外做副县长的儿子为他们建造了一栋别致的房子。

家里房子多，便置了两张自动麻将机，搞起农家乐。不过不对外公开，要去此处娱乐必先联系，一旦有人预定，便不再接待他客。特别让熟客留连的是主人的蒸菜味道特别好。为了能去此处娱乐，人们都不对外宣传，不然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次光临。不过到此处娱乐，价格也不菲。

我曾跟金总去过一次，留下难忘的印象。于是我打电话询问十天后是否有人预定，女主人说还没有，我便带着静静前去交了定金。果园里有一块岭上的果树绿叶中黄灿灿的，静静问那是什么，女主人说是脐橙，味道蛮好的。男主人摘了几个给我们试试味，果如其言。

静静说要买一百斤回家，男主人笑笑说：“果实不多，凡来休闲的人，每人只能买二十斤。”静静软磨硬泡，最后每人买了四十斤。

果园里还种着苹果蕃薯，又每人买了二十斤。

回来的路上，静静很兴奋：“谢谢你，杨扬，给我选了这么好的地方。”

“为小老婆办事，自然要格外上心啦。等那天，给她们每人配二十斤脐橙，十斤苹果蕃薯，行了吧？”

“当然，她们搞活动的时候，从没配过什么礼品的。”

“这不是让你有面子吗？”

“好老公。”静静在我脸上亲了一个，“中饭吃点什么菜呢？”

“他们的蒸菜味道绝对一流。来四个蒸菜，搞个鱼头煮饺子，你最喜欢吃的，再炒几个小菜。怎么样？”

“鱼头煮饺子，只有你做的才好吃，那你得来做哪。”

“那是自然，最后给你们上道甜食。”

“什么甜食？”

“这个暂时保密，到时你一定会大收好吃。”

“讨厌，保什么密哪。”

十天后，静静领着七个女会计去了农夫果园。

我等到十点半才到，没有和她们打招呼便进了厨房。

“小杨，菜都准备好了，只等你来掌锅铲。”

“谢谢阿姨，今天我得学学您老人家做蒸菜的手艺。”

“其实没什么秘密，关键是掌握火候。一般人蒸菜总是蒸得太久，吃起来失去了鲜味。”

老太太跟我细细说起蒸菜的秘密。

十一点，我开始煮鱼头，鱼头要煮出味来，必得文火慢炖半个小时以上，然后加入饺子，再煮十多分钟，加入各种佐料，方可出锅。

在我往鱼头汤中加入饺子的时候，老太太开始蒸菜。

然后我准备作甜食，这是一道由玉米、苹果蕃薯、芋头、淮山等煮熟后加入蜂蜜做成的。我先把甜玉米切成两寸长的小块放入炖锅中加水炖煮……

当老头把一大盆鱼头煮饺子端到堂屋的饭桌上，女人们蜂拥而上，热热闹闹吃起来，叫好声一片。

然后蒸菜端上去，女人们吃饭。

静静说：“饭菜味道好，也不能猛吃，等下还有好吃，别到时候肚子装不下。”

我炒了两个小菜之后，甜食也煮好了。

我端着甜食从厨房走出来，女人们一声惊呼：“哇，杨校，你为我们搞菜，我们真是受宠若惊哪。”

“杨校，你的手艺真是盖了。”

“这蒸菜是阿姨的手艺，一般人是吃不到的。”我说。

“谢谢阿姨和老伯。”静静盛了饭，请两位老人坐下一起吃。

110

这次活动让静静高兴得很，晚上很早就发短信给我，叫我去吃鸡蛋。

静静第一次没有躺在我的臂弯里，而是让我的头枕在她的手臂上。

“杨扬，有几个校长会找你的麻烦。”她笑道。

“为什么？”我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