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璐啊，化疗、放疗，虽然有些痛苦，但这是保险措施。”符教授劝她。
“我相信符教授的医术，没问题了。”
“符老，是否还有其它保守一点的措施？”我问。
“那就吃点中药好了，不过，中药也难吃。”
“您给我开中药吧。”
晚上，我问老婆：“为什么不做啦？”
“化疗、放疗，难受得很，我们单位老李，得的食道癌。手术后做化疗放疗，体重剩了一半，头发掉得精光。而且身体的抵抗力、免疫力都没有了。现在本来就破了相，再来个光头，骨瘦如柴，我不如死了算了。”
“傻瓜，你死了，我和柳柳怎么办？”
“你还是好办，现在找个二十岁的女孩不成问题，只是柳柳我不放心。”老婆轻轻地笑了。
“我可要你和我白头偕老，相伴一生。”我吻着她的脸。
“杨扬，我少了个面包，你不会嫌我吧？”
“你把我看作什么人？说这种话不是伤我的心吗？”
“对不起喔，受伤女人的心总是脆弱的。”
“老婆，你笑起来还是那样美。”
“死鬼……”
“真的，我们第一次在车上相识，你对我微微一笑，我的心就动了。”
“骗人……杨扬，明天行长和工会主席会来，你陪他们喝杯酒。”
“这个你就不用操心啦，你老公也是场面的人嘛。”
二十天后，老婆终于出院了。
91
回到学校，静静指指脸上，我定睛一看，忍不住笑了，她脸上起了好几个砣砣。
“晚上来给你美容。”我对她使了个眼色。
不到二二点，我就溜进了静静的家。
“老公，你瘦了。”她将剥了壳的鸡蛋塞到我嘴里。
“下面可没瘦啦。”
“讨厌……你不知道，我夜夜睡不着，想你想得痒痒的。”她端过一杯水给我。
“让暨旦给你止痒啦。”我喝了口水。
“去你的，他那会止痒啊，只有你能……”
“嗬嗬……”
“你想我吗？”
“怎么不想？做梦都想你，害得我湿了好几回裤衩啦。”
“说假话。”
“真的！”
“要是我得了乳癌，你也会同样心疼我吗？”
“傻瓜，怎么能作这种假设啦？”我抱住她，“小老婆，我都胀得不行了。”
“我早湿了。多久没做了，我的脸简直不成样子了。”
“嗬嗬，我好好给你做做美容……”
老婆喝了口药，眉头皱得老高：“太难喝了。”
“还长着呢，符教授说，至少要吃三个月。”
“今天就跑回来干吗？那么多天不在学校，积了很多事吧？”
“没有，一个高明的领导，怎么会把事情积起来让自己做呢？”
“臭美。”
“真的，他们把事情都做好了。”
岳父岳母提着保温盒来了。
“你弟弟买了个野生脚鱼给你补身子，妈都煮好，小璐快把它吃了。”岳母说。
“妈，你放着吧，我刚吃了药，等下再吃。”
妈说：“亲家母，给我吧，放在锅里热着，小璐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
晚饭时，妈把脚鱼汤热了，让老婆多吃点。
“爸，妈，你们也吃，我那吃得这么多？”
“我和你爸都不吃脚鱼的。”妈笑道。“你多吃点。”
老婆喝了一小碗汤，“杨扬，其余的你都吃了。”
老婆开始穿睡衣上床了，以前我们从来都是赤裸相拥。我心里叹息了一声。
“杨扬，你睡右边。”老婆睡在左侧，以前我总是睡左边的，右手抱她，顺当。
我顺从她睡下了，她背对我躺在我的臂弯里。
我把她扳过来，“老婆，你不必这样，你以为你少个面包你会嫌弃你吗？你就是两个面包都没了，你还是深爱的老婆。”
“杨扬，谢谢你。”她亲着我，我们的舌头绞在一起了。
“老公，我想要……”她抓住小弟弟抚弄着，让它不断壮大。
“我也想……”我快速了褪去裤衩。
老婆又转过身：“从后面进去……”
92
老婆休息了一个月一班了，经过这次打击，她的身体大不如前，心理上也受伤不小。
无论我用什么办法，都难以使她复原。
初一、十五，妈妈和岳母就一同去庙烧香祷告，求菩萨保佑。
静静也有点惺惺相惜，叫我多回家。每到双休日，她都要和暨旦来家坐坐，和老婆说说话，两个女人似乎亲密得像姐妹，我心里很感欣慰。
我问她为什么有这么大的变化，她说：“都是为了你呀。”又说：“这段时间我也想了很多。我和你好了几年了，她一点也没在意，我从心里感激她，敬重她。”
“静静，你能这么想，我很感动。”
“仔细想来，人生不是自己能够左右的，有一份幸福就得好好把握。能得到你的一份爱，这辈子值了。”
“静静，爱上你，我也值啦。”
“杨扬，你也要爱护好自己的身体。我发现自从她住院以后，你的身体也不如以前了。”
我知道她指的是什么，这个把月来，我再也没有一夜做几次的记录了。
有天晚上，她端出一碗东西，笑着说：“老公，把它吃了。”
“什么东西？猪肚子？又不像……”
“补身体的东西，快吃了它。”
“那你也吃。”
“男人吃的补东西，女人怎么能吃？”
在她的注视下，我狼吞虎咽，为了她的爱，即便是再不好吃的东西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味道怎么样？”
“一般般。”
“吃出是什么东西了吗？”她很开心。
“没吃出味来，就全到肚里去了。”
“告诉你吧，是胎盘。”
“什么？抬盘？哪儿来的？”
“我表妹在人民医院生孩子，我去看她，顺便把胎盘要来了。听人说，胎盘很补的。”
“有酒不？”
“干什么？”
“我喝口。听你一说，我心里有点不舒服啦。”
“嘻嘻……”她从厨柜里拿来酒瓶，我喝了一大口。
“谢谢你，小老婆。那么血淋淋的东西，难为你啦。”
“你见过胎盘？”
“嗯，柳柳出生的时候，胎盘给了我舅舅，他得过肺结核的病，拿胎盘补身体。”
“要不是为了你，我才不会干这事。你不知道，洗了好久才把血水洗干净了，边洗边反胃。”
“真的谢谢你，静静。”我抱着她想吻她。
“别……一嘴的酒气，又刚吃过胎盘，今晚别吻我啊。”
“不吻上面的嘴，吻下面的嘴。”我笑道。
“讨厌……”她连忙夹紧两腿。
“小老婆，吃了这么大补的东西，今晚不睡觉，做它个通宵，怎么样？”
93
那一晚也许是心情好，雄风重振，直到静静告饶我才罢休。
静静似乎尝到了甜头，变着法子给我进补。
“静静，你从哪儿学的？”
“上网学的呗。”
“我的身体好着啦。老这么进补，会流鼻血的。”
“不会的，有火都从下边出了哪。”她笑。
“好了，春夏两季都不宜进补，根据中医理论，秋冬才是进补的季节，所谓秋收冬藏啦。”
“好，等到了秋冬，我让你好好补补。”
“谢谢你，静静，其实不是我身体出了什么问题，而是思想上有点压力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