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扬，要是我们真结了婚，你还会像这样待我吗？”
“这个……我也不知道，老婆和情人毕竟是有区别的。”
“那我……做你一辈子的情人，我要你一直对我这么好。”
“会的。”
“八十岁的时候，你还会不穿衣服抱着我睡吗？”
“当然啦。”
“那时候虽然不能做了，我还可以耍你的小弟弟，嘻嘻……”
“我也还喜欢吃你的小馒头啦……”
“她要是不肯呢？”
“那我们三个一起睡，我右边抱你，左边抱她……可是暨旦怎么办呢？”
“让他睡床下，嘻嘻……”
79
一中虽是省重点，但跟其它学校一样抓得紧。
白天八节课，外出早晚四个小时。双休日，学生也就星期下午可以自由活动。柳柳总是上完第五节课就飞奔出校，打的回家吃中饭，改善伙食，补充营养。
开学的第三个星期天吃完中饭，柳柳把我叫到房里。
“崽崽，有什么事，这么神秘？”
“爸，你说谈爱到底会不会影响学习？”
“百分之九十九会的，有百分之一例外。”
“例外的是什么人？”
“自控力特别强的人，理想目标一样的人，他们能够将爱情化作学习的动力，互相鼓励，共同提高，他们谈爱就是谈学习。而一般人谈起爱来就忘了学习，卿卿我我，神魂颠倒，陶醉痴迷，贻害无穷。”
“当某人遭遇爱情来袭的时候应该怎么办呢？”
“这某人是你吧？”我笑道。
“嘿，嘿嘿……差不多哪……”她有点不好意思。
“先汇报一下，然后我再给你一些建议。”
“有个女同学给我写了封信，说喜欢我呗。”
“嗬嗬，你小子还有点魅力啦。一般来说，都是男孩追女孩，没想到政治家女孩追你呀。”
“这都是老爸老妈的功劳，把我制造得这么英俊帅气，聪明锐气哪。”
“哈哈，怪不得有女孩子喜欢你，油嘴滑舌的。”
“看了她的信，我有点心慌意乱，不知如何回复她。”
“那女孩怎么样？”
“班花，成绩也不错，公认的可人儿。”
“这么说，你也喜欢她啦。”
“嗯……是有点，大家都喜欢她哪。”
“喜欢与爱是两回事，你们两个人还只是喜欢而已，并不是谈爱啦。”
“可以这么说吧。我怎么回复她呢？”
“你是想在省城读大学还是想去北京读大学？”
“当然是去北京。”
“那你就和她相约到北京读大学好了。”
“我懂了。爸，你读高中时谈过爱吗？”
“没谈过，但暗恋过一个女同学，满心的喜欢却不敢表达，结果爱没谈，学校没考好。”
“好在你没谈，不然就没我哪。”
“臭小子。爸，你不必后悔。”
“为什么？你应该满足啊，讨了妈妈这么好的老婆，生了我这么优秀的儿子。”
“嗬嗬，对，对，对。”
儿子回校后，我想打电话给裘娜，最后还是没打，我想念柳柳能够处理好自己的事情。
晚上跟妻子一说，妻子笑道：“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一代更比一代强啊！”
80
静静听我说柳柳的事，“剜”了我一眼：“有其父必有其子。我不也是先追的你吗？”
“嗬嗬……”我有些得意地笑了，从提包里掏出“爱慕”的内衣来，“看，最新款的。”
静静眼里放光，抢收过去看了又看，“真好。”
“那店老板都认得我了，笑着说你老婆真幸福，男人给老婆买内衣真不多啊。”
“谢谢你，老公。”马上脱衣试穿起来。
“真的性感！”我由衷地赞美道。
“讨厌……唉，真的太小了。杨扬，我想去隆胸。”
“发癫啦，平白无故隆什么胸？”
“哪个男人不喜欢大的？你也一样。”
“如其面对塞了乳胶的假奶子，我宁愿吃你的小馒头。”我笑着双手捉住她的乳房，真的小了点，只堪一握。不过除此之外，找不出任何瑕疵了。“只要一想是假奶子就恶心。”
“那我就不去了。”
“对啦，何必糟践自己嘛。小老婆天生丽质，我愿足矣。”
“老公，房子有人租了。”
“是吗？”上个星期我跟她说，现在根本不用回家去住了，房子空着多浪费，不如租出去。
“一千二一个月，后天签合同。”
“好的。”
“大概也是对野鸳鸯。”
“是吗？”我知道，花一千多租个五十平米的房子，大多是有钱男人给小情人租的。
“你不后悔吧？我还是有点舍不得……”
“后什么悔？我现在是鸠占雀巢啦。”我抱着她倒在她和暨旦的床上……
“神经哪，上班时间不在办公室，跑来偷婆娘。”她笑。
我学着她的腔调：“我想要……”
“讨厌……”
有人敲门，“喻会计。”
这下把我们吓得不轻，急急忙忙穿衣服。
“谁呀？”
“喻会计，我来结点账。”
“你到财会室等一下，我就来。”
“讨嫌，要把人吓出毛病来。”我生气地说。
她轻笑道：“千万别阳痿哪……”
81
星期六从省城回来，老婆感冒了，我摸摸她的额头，有点发烧。
“走，看医生去。”
“买了药，不用看了。”
“走吧。”我扶起她，上了医院。
医生说：”打一针，吃点药，没事的。”
手机响，一看是静静的，连忙走出诊室。
“杨扬，到我家来吃晚饭。”
“不行啊，宝贝，她感冒了，我陪在医院啦。”
“不要紧吧？”
“医生说打一针，吃点药，应该问题不大。”
“那你把她送回家就来吃饭。”
“恐怕不行啦。”
“你一定要来，你不来我就从楼下跳下去。”她生气地挂了电话。
我叹了口气，无柰地笑了一下，这女人真是难缠啊。
陪老婆拿了药，打了针，回家的时候饭菜都上桌了。
吃饭的时候，手机响了几下，我没看就掐断了。
吃过饭，正看电视，手机又响了，一看，还是静静，我有点生气，她真有点不近人情，不可理喻。
我来到卫生间，接通了电话，正准备发几句牢骚，却听到了静静的哭泣声。
“你来不来……我喝了一瓶酒……我醉死……哇……我吐得好难受……”
不像是假的，我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快步走出卫生间。
“出什么事？”老婆关切地问。
“学校出了点事情，我得回学校。”
“开慢点，注意安全。”
我急急忙忙来到静静的家，按了门铃，没人开门，只听得房里传来呻吟声。
我换出从来用过的钥匙，打开门，天啦，客厅里一片狼藉，一只红酒瓶倒在地上，已经碎了，洒了好多酒。
静静倒在地上痛苦地打滚，吐得一塌糊涂。
“静静，这是干什么？”我把她抱起来。
她紧紧地抱住我，大哭起来，“你心里只有她，根本没有我……你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打电话你都不接……哇……”
她又吐了……今天是什么日子？我真的一下子没想过来。
“我就知道你不记得……是我们五周年……五年了……你知道吗？我买了酒，做了菜，等你来一起纪念一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