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饭开了一大桌，党政工团，四个处室，再加上静静，一共有十三个人。

山庄老板吴总来替金总敬了一杯酒就忙去了。

我给喝酒的几个人都倒了酒，“感谢大家对我工作的支持。学校有今天的局面，全耐大家共同努力。所以，我敬大家一杯，有酒的喝酒，有奶的喝奶。大家举杯，干！”

“通干！”暨旦喊了一嗓子，引起大家一片笑声。

酒桌上的气氛热络起来，大家都要单敬我的酒，静静第一个表示反对。

“不行，不行！一人一杯，一十二杯，再加上刚喝的两杯，杨校肯定会醉。”

我接过话来，“是啊，醉了，下午的活动不泡汤了？我还想好好玩玩啦。这样吧，喝酒的人每人掌一次壶，有福同享嘛。”

“这还差不多。”静静说。

“喻会计，你不喝酒，好像没有发言权哪。”总务处张主任笑道。

“我是打抱不平。”静静的脸红了一下。

喝了两瓶水井坊，大家都说够了。

吃过中饭，打牌的人迅速回房去了。

我说：“有没有人去游泳啦？”

暨旦第一个举手，还有刘主任他们几个男的也响应着。静静也要去。

“喻会计，你就算了吧。”刘主任说。

“为什么？”

“你不去的话，我们几个男人，就不必穿泳裤了。”

“那是的，光天化日之下，那算什么事？”

“静静，你又不会游，你去干什么？”暨旦也劝老婆。

“你不会教我吗？我想学游泳。”

“去吧，去吧，大家去换衣服。”我挥挥手。

下了水，男人们都往深水区而去，静静叫暨旦教她划水。

暨旦马马虎虎教了几分钟，“你自己练习练习，体会一下。”抛下老婆，也往深水区而来，肥静静留在浅水区。

静静在水里扑腾着，时不时看我一眼，满眼的愤忿与不满。

我来了几次仰泳、蛙泳，又潜了几次，叫道：“吃不消了，我得休息休息。”便朝浅水区划去。

静静突然惊叫一声，便沉入水中。男人们都发出惊叫，我一个猛子扎下去，静静紧紧地抱着我的身子，两个人钻出面，她伏在我耳边说：“我故意的……”

暨旦奋力地划过来，静静松了手，装出一种痛苦的神情。

“静静，没事吧？”暨旦关切地问。

静静的粉拳砸着暨旦，装作几乎要哭的样子说：“都怪你，只顾自己快活，要你教我你就不教……”

“好好好，我教你，我教你……”

“我不游了……”静静爬上岸走了。

泳池里一片笑声，“暨旦，等下回家好好跪搓衣板吧。”

暨旦无柰一笑：“只有女人，真是麻烦！”

我也不知所味地笑了，“讨了漂亮老婆，有得你苦吃啦。”

60

高一新生的录取工作改在本市的栖霞山进行。栖霞山是我市有名的避暑度假的地方。

普教科说每校可以去三人，司机在外。邱雅莉母亲住院，她不能去。于是我叫副主任李金连和暨旦一起去。静静嚷着她也要去。

我说：“你去？什么身份嘛？”

“司机。”

暨旦说：“我们这里有两个司机。”

“我不管。”静静不依不饶。

“杨校，你看……”暨旦也无可柰何。

我装作想了一下，“好吧，你就当司机。”

走之前，趁着只有我们俩的时候，我笑道：“上山后住房怎么安排？你和暨旦一间，我和陈主任一间？”

“想得美！她那样的货色你也要？”她醋味十足地掐了我一把。

“那就我和你一间，暨旦和陈主任一间？”

“讨厌……”

“你不怕别人笑你啦？”

“有暨旦在，别人笑什么？你别只想把我支开，我就是要跟着你。”

“嗨悔不该叫暨旦去。”

“他不去，我也会上山。我开了房叫你过来陪我。”

真是难缠的女人！

上了山，录取工作很快就做完了，剩下的两天就是休闲娱乐。

晚上，我们四个人打麻将，静静坐我的下方，我琢磨着她的牌，时不时放张牌她吃了，时不时故意放她一炮。结果，输了我和暨旦，赢了她们两个女人。两个人“嘻嘻”“咯咯”地笑了一晚上。

睡觉的时候，暨旦说：“杨校，你发现了么，这店里有几个漂亮的小姐？”

“嗯，是有那么几个。”

“静静讨死嫌，她不来的话，我们可以去活动活动。”

“哈，如果你想的话，我叫个来让你快活快活，保证你老婆不知道。”我逗他。

“嘿嘿，算了吧，惹了她，我可吃不消。”

“有这么厉害吗？”

“你不知道，她怀娇娇的时候，我也是鬼迷心窍，和学校的一个女教师好上了，她得知消息，跑到学校来寻死觅活，弄得我灰头灰脑的。”

“有这回事，我可从来没听说啦。”

61

第二天，四个人痛痛快快爬了一天山，静静直叫累，脚酸得走不动了。

“暨旦，你就背背她啦。”我笑着说。

“那怕靠不住，叫她别来，她偏要来。”暨旦摇头。

“谁要你背呀。”静静忿忿地说，横了我一眼，我尴尬地笑笑。

刘金玉笑道：“暨主任，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背背老婆天经地义哪。”

刘主任打电话来，我问什么事，他说：“高考分数出来了，分数线也出来了，晚上正式公布。”

“情况怎么样？”

“太喜，上本科线的有四百零五，上重点线的有九十八，全市第二名。”

“太好啦。”我挂了电话，他们三个都一脸期待地望着我，我把情况地说，都欢呼着，似乎忘记了一身的疲劳。

回到住地，局长书记都来了，正兴致勃勃地谈论着高考情况。

一见我，局长说：“杨校，祝贺你啊！”

“应该祝贺局长和书记！今年高考打了大胜仗吧。”

“是的，全市上线七千多人，其中本科有二千八百七十五，重点有一千零五十五。”

“可喜可贺，等下要多陪两位领导喝几杯庆功酒。”

晚餐的酒席上，刘书记特地来敬我的酒，“杨校，祝贺你！”

“刘书记，多谢你的英明领导！”

“晚上打两圈麻将？”

“行啦，我还带来了两员女将，陪你娱乐娱乐。”

我坐刘书记的上方，我又故伎重演，书记频频和牌，书记兴奋说：“杨校，你真是高级炮手啊。”

几个人都笑起来，静静别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

我尴尬地笑笑，不知道书记是不是一语双关。

玩到十二点，书记赢了一千四，一吃三，我们三个都输了。

等书记走后，静静讥讽道：“杨校，刘书记称赞你是高级炮手啊！”

“哈哈哈……”

在卫生间，我给她发了条短信：“是不是高级炮手，只有你最清楚啦。”

她回了两个字：“讨厌！”

62

进入八月，天气格外地酷热，学校除了基建、维修，暂时没有什么事情，而两项工作有瞿副校长和张主任在管着，我准备休息几天。

静静参加局机关组织的委派会计旅游团去四川了，没有她黏糊在身边，我的心里充分的放松。虽然每天离不了几个电话，多条短信。

柳柳参加学校组织的夏令营去北京参观北大清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