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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在回到顾娘们儿的店后一猫又是二年。自己二年没感到自己有什么变化,就像日复一日的劳作和挥不去的逃亡阴影一样。外面的变化却让自己发蒙:穿戴更新得最为迅速,从军警兰警到校哔,娇衫利来和伊犁,名牌时装层出不穷,在猛烈地刺激人们的虚荣心同时,也毫不费力地吞掉了人们辛苦挣得的血汗钱;当自己偷偷潜回家里时,看到家里也有了变化,自己家的那片院落动迁了,自己家因拿不起动迁费便直接用动迁号换了一处两室一厅的旧楼房;冷面店的变化是生意日渐萧条,听说是旁边工厂的工人下岗了;顾娘们儿的变化是找到了一个穿警服的爷们儿,比顾娘们儿小了几岁,没结婚便住到了一起。那穿警服的爷们儿是当地派出所的,被人称作老管儿,老管儿的姐姐早在冷面店旁边开了一家杂货店,后来变成了练歌房。自己好长时间竟没弄明白那练歌房是何物,当站在练歌房门前的一个靓妞冲自己抛媚眼时,自己还自作多情地以为那靓妞看上了自己!变化最大的是顾娘们儿的女儿小瑛,自己刚到冷面店时,年仅十岁的小瑛还是一个干瘪的小埋汰孩儿,整日里没精打采、沉默寡言,直到有一天早上,睡在厢房中的自己看到小瑛穿着胸罩丨内丨裤跑到院中摘下晾在绳上的长裙又跑回屋时,这才意识到那干瘪的小埋汰孩儿已长成了大姑娘。当晚上小瑛放学回家后,自己便情不自禁地想去小瑛的屋,走到门口,看到换上短沙裙的小瑛正趴在床上写作业,那粉红色的短沙裙半盖着圆滚滚的小屁股,白色的纯棉丨内丨裤若隐若现,自己不禁脸红心跳、蠢蠢欲动。

‘潮阳,炒菜啦。’顾娘们儿的吆喝声从店里传到了只有一门之隔的院中。

自己又看了一眼小瑛,而后才贪恋的转头回了厨房。

当自己再返回到小瑛的房门前时不由得愣住了,不知何时回来的老管儿坐在小瑛的床上、不,应该是半压在小瑛的身上,正在装模作样的看书,像似受到某种无形的阻碍而不敢倾力压在小瑛的身上,老管儿侧着身压在小瑛的腰上,用拿着书的右手的肘部撑在床上,那半落不落的姿势看上去甚是累得慌,使得整个人都硬了,左手则搭在了小瑛白嫩的大腿上,每翻一下书,那粉红色的短沙裙便被那只有意无意的左手刮得撩起了一些,那雪白的纯棉线丨内丨裤和那圆滚滚的小屁股近乎完全露在了外面。已是小脸绯红、目光迷离的小瑛仍在埋头写作业, 只是不知所写是何了。

自己的意识中突然响起了那首伴着自己长大的儿歌:

我在马路边捡到一分钱

把它交给丨警丨察叔叔手里边

叔叔拿着钱 对我把头点

我高兴的说了声 叔叔再见”

待到老离开后,恼羞成怒的杨锦强起身冲坐在卫生间对面的小笨娄喝问道:“小笨娄,我刚才和老说话时、你笑什么呢?”

同杨锦强年龄相仿,长得小头小眼的盗窃犯罪嫌疑人小笨娄抬起满是雀斑的黑瘦脸,傻愣愣地望了好一会儿杨锦强才嗑嗑巴巴答道:“没呀,没笑,我没笑呀!”

“没笑,那你咧个嘴是哭呢?”

“哈哈。”牢内顿时响起了笑声。

“都给我闭了。”杨锦强神经质地怒喝了一声,然后又冲小笨娄低喝道:“给我滚下去蹲着。”

小笨娄刚在铺下蹲下去,便被急不可待的想要大展淫威的杨锦强猛地一脚踹在了头上,剧烈的疼痛令小笨娄忍无可忍地翻了杨锦强一眼,这一翻眼彻底激怒了杨棉强,杨锦强一边低声叫骂,一边恶狠狠地用脚朝小笨娄的脑袋上连连踹了下去,直到始终不吭一声的小笨娄一动不动地昏倒在地上才收了脚。

“有不服的蹦起来?”目光散乱的杨锦强冲着铺上的人叫嚣道。

昭潮阳立刻垂下了眼皮,深恐杨锦强找自己的茬,同时暗叹道:“牢里没几个人真怕杨锦强,也没几个人真怕蔡管教,真怕的是戒具,真怕的是被手铐吊在小铁窗的铁栏杆上,真怕的是砸上违纪镣在走廊上游号,真怕的是被电棍过完后扔进严管号饿个半死不活——抽象的监规监纪在这化为具象的铁质戒具,又有谁的肉能硬得过铁?!”

“蹦啥呀,锦强管号是政府的意思,怎么的,对政府不满呢?”身材中等、形销骨立的张健辉不失讨好地垂着头说道。

“强子,得给小笨娄弄醒啊,昏这么长时间了,别过去了?”27岁的伤害犯罪嫌疑人大尖慢条斯理地说道。

“死了能咋的,在这里死个人还叫事儿啊。”杨锦强故作无所谓地叫嚣过后眼中却不禁现出一丝慌乱。“大尖,下去看看他是不是在装死。”

大尖下铺后蹲下身低唤了几声小笨娄,见没反应又拍了拍小笨娄的脸,小笨娄仍是没有反应。

“掐人中。”张健辉提醒道。

大尖掐住了小笨娄的人中,掐了好一会儿,倒在地上的小笨娄才渐渐睁开了眼睛。

“到站了,别睡了,起来吧。”大尖忍俊不禁地逗弄道。

目光呆滞的小笨娄蒙头转向地坐起了身,看了一眼杨锦强似乎才醒了过来,于是费力地蹲起了身。

“还笑不?” 坐在小铁窗下的杨锦强高扬着眉毛不屑一顾地喝问道。

“不笑了。”

“滚上去吧。”

“谢谢杨哥。”小笨娄摇晃着站起身,深鞠一躬后爬上了铺。

就寝的铃声响过后,昭潮阳带着对蔡管教和杨锦强的妹妹是如何勾搭到一起的想象与猜测进入了梦乡:

“……自己在晦暗的老式影院二楼上突然看到楼下乱了起来,惊慌之余,在工作人员的示意下在两排座椅中间蹲下了身,并竭力把两排座椅向一起靠拢成三角形来隐藏自己并遮挡别人的视线——自己在一条陌生城市马路上向一个未知的方向狂奔着,好在这次两腿不像以往那样受到一种无形的牵绊,怎么也使不上劲,虽然跑得不快,却不失舒畅之感——自己在一处像似工地的矮楼楼顶的脚手架上竭力向没完工的高楼上翻着身,在矮楼的楼顶上突然出现了一个衣裤郎当的男青年,见到被人发现了不禁惶恐万分,当那身着半截袖白衬衫的男青年威胁似地转身要去报案又返回时,自己举起手枪向男青年扣动了板机,如黄豆似的圆珠弹打在男青年赤裸的前胸上显得是甚是无力,嵌在皮上后立刻掉到了地上,自己焦灼地向男青年的咽喉上挥了一刀,男青年倒在了地上——自己在一座村落中迷失了方向,胡乱地闯进了一户人家的院子后才发现是死胡同,但记忆中明明是通到大路的啊——自己在村头路口的一户似曾相识的人家见到了熟人,闲聊间看到一辆红色的出租车停在了道边,自己焦急地想乘车离去,却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抢先上了出租车,出租车刚开动便出现了荷枪实弹的特警和便衣丨警丨察疾奔而来,自己万分惶恐地在不确定是否来抓自己的情况下转身顺着房后胡同向村里逃去,却被迎面跑来的丨警丨察抓个正着。”巨大的惶恐悲哀令昭潮阳痛苦不堪,当模糊地意识到是在做梦时,才在莫大的欣慰中醒了过来,睁开痛涩的眼睛,看到后廊铁窗外已是曙色微开,牢内的长明灯在这微开的曙色中显得异常的苍白脆弱,张健辉脚上的铁镣在这光线下也越发地透出了一种瘆人的晦气,昭潮阳辨不清这瘆人的晦气究竟是来自张健辉脚上的铁镣还是来自张健辉本身,总之,昭潮阳半点儿也不愿碰到那脚镣,看着那近在眼前的铁镣,昭潮阳不禁深深陷入对死亡的困惑中。

早饭过后不多时,杨锦强被蔡管教从牢中提了出去,过了十几分钟后又被送回牢中。

杨锦强倚在小窗下摸出一支力士烟点着后吸了几口冲大尖说道:“大尖,你们也放一圈烟毛儿吧,给张健辉也弄一炮。”

“谢谢锦强。”张健辉抢先谢道。

抽过烟后,杨锦强又煞有介事地说道:“咱们蔡管教说这两天有检查的,特别是检查重刑,张健辉得干净干净啦,洗个澡吧?”

张健辉愣了一下随即问道:“锦强,是不是今天我‘走’?!”

“我哪儿知道阿,我又不是高法。”杨锦强爱答不理的回道。

张健辉木然脱去了衣裤,提着沉重的镣子摇晃着走进卫生,然后在那哗哗作响的长流水旁蹲了下去。

黑道牢狱(我七年的牢狱生涯与罪恶史)》小说在线阅读_第7章_作品来自网络或网友上传_爱巴士书屋只为作者by阧岭_的作品进行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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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道牢狱(我七年的牢狱生涯与罪恶史)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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