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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对溜冰就像对其它娱乐一样并没有多大兴趣,况且5元一张的溜冰票钱对于我这样一个既无所事事又生活拮据的人来说并不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数字。之所以来这种地方实在是因为无处可去,更多的是寻觅——一种茫然的、带有某种臆想的寻觅。

昏暗的灯光与低沉的音乐汇成了一种无形的、令人感到压抑的灰调子,仿佛是从这灰调子的无形中走出来的有形,一个穿着灰色长裙的女子像一只飞倦了的鸟似的,低着头没精打采的从另一端向我这边滑过来,我立刻心急火燎地以快得不能再快的速度买了票换了鞋向那修长的灰色身影滑去。

“我带你滑好吗?”我向那女子伸出了手。那女子抬头瞥了我一眼,莞尔一笑把手交到了我手里。

我牵着那女子的手不紧不慢的滑着,一种不知是自然而然生出的、还是故作的骄矜使我既不去细看她也不与她攀谈,更不去问她的名字,就算问了也是记不住的,因为我是那种连自己生日都记不得的人,更不必说去记别人的什么了。我的这种冷漠骄矜像一支柔软得无法栖息的枝条令她很快便有了欲落不能之感,同时我那莫名奇妙的天性又像似一股难以捉摸的邪风,令那本就柔软的枝条越发显得摇摆不定了。滑了几圈之后我淡淡地对她说了声我累了,便放开了她的手一个人滑到护栏外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当我再把眼睛投向冰场里时立刻又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一个衣裤郎当容貌粗俗猥琐皮肤晒得发黑并透着一股泥土肮脏的男青年龇着焦黄的牙嬉皮笑脸的用两臂把那女子圈在冰场护栏的一角。那女子不但没有表现出厌烦,而且还低首垂目地同那男青年嬉笑攀谈起来。我疾速滑过去鄙夷不屑地从那男青年两臂的围圈中把那女子拉了出来,那男青年似乎连看我一眼的勇气也没有,低着头讪讪地笑着滑开了。

我牵着那女子的手又滑了几圈后停了下来,这次我不但没有松开她的手,而且把另一支手也揽在了她那柔软的腰上。立刻、我的手在无比惬意的凉凉滑滑中找到了一种归宿感。

“我们走吧。”我提到。

“去哪儿?”

“去我家。”

……

我牵着那女子的手沿着河堤路悠闲地向家的方向走着。已是傍晚时分了,河堤路上到处都可见到漫步纳凉的人,可我却感到了一种美妙的静,静得仿佛这生命的空间只剩下了我们两个人的呼吸。

我时走时停,有意在河堤路上拖延着时间,为的是不让邻里看到我又一次带陌生女孩回家。那女子想是饿了,从包里掏出了一袋烤鱼片吃起来;不时地撕下一条填入我的口中,并跟上一吻,这湿润的、带着腥香味儿的热吻使那鱼片成了我从未感受过的美味。当我远远地看到我家的楼下已经没有了纳凉的人时才带她回了家。

那女子仰躺在我的床上,那凉凉滑滑的丝绸质感的灰色长裙没经过任何前奏便进入主题般的被我掀了上去,露出了被洗得有些松松垮垮的白色胸罩和底裤。我忽然生出了一种异样的感觉:这是一个像是曾经哺育过生命的女人的身子,虽然她最多不过二十一二岁。当那胸罩也被同样的掀上去时,我看到的是一对如液体般一旦失去承托便漫溢得没有了边际的丨乳丨房。当我的唇浸没其间时,那女子脸上立刻现出了一种被羞辱的愠怒,一种因没能(为谁)守护好的愠怒——后来我才知道,这因没能守护好而生出的愠怒是为她男人。可当我完全同她融到一起的那一瞬,那愠怒就如融入她那丨乳丨房的无边无尽中一样不见了踪影,剩下的只是女性的、似水柔情的接纳。直到第二天我几乎始终没离开这“似水柔情”的浸没,更硧切的说是我一次又一次的投入到这似水柔情的接纳中。仿佛要把我的生命停留或溶化其间——哪怕是失去了它。

当我有些得意忘形地打趣她,说她是我捡来的老婆时,她却平静地低声告诉我说她有老公。并告诉我她只能陪我两天,因为第三天是她老公的生日,即便她仍在生她老公的气还是一定要回去的。接着,不管我对此是何感受或是怎样的感想便开始大为生气的向我数叨起她老公的总总不是来。在我听来,她所数叨的都是一些生活中的鸡毛蒜皮之事,那实在是算不得什么的,是几乎每个男人在生活中都有可能表现出来的自私与小心眼儿,所以听起来感觉她像是在数叨我一样。

“你老公长得有我好看吗?”我实在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可以拿出来同别的男人相比。

“没你长得好看,个儿没有你高,还有些驼背——不过我在酒店做服务员时遇到过一个服务生长得比你好看。”她停了一下粲然一笑说。

“那也一定是被你勾搭上床的。”我笑着打趣她说。

“是他自己愿意的。”

两天里我们不必说出屋,几乎连床都不曾下过,就仿佛那令我无法忍受的孤寂源头是来自我那难以枯竭的情欲似的,我想我一定是希望在她离开时能够带走我所有的孤寂。

第三天无论我怎样恳求她还是执意要走,最终我只能陪着她先去她曾经工作过的一家酒店取了一件落在那儿的红色衣服,然后去了车站。

一辆又一辆车驶进了站又驶出了站,但她始终没有上车,虽然她把脸转向一边不去看我那满是可怜巴巴与无限怅惘神情的脸。又一辆车驶进了站又驶出了站,我仍是一声不吭的紧拥着她。

“你真的不愿让我走吗?”她突然转过脸来问道。

“真的,你走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是好。”

“走,回家,不走了。”她那苍白冰冷的脸色同毅然决然的口气立刻让我欢喜到了极点,那一刻我真的以为她会成为我的女人。

在回家的途中她买了啤酒。到家之后无论我说什么她却只有两个字:喝酒。我是不胜酒力的,她的酒量也并不比我强多少,却都喝了很多。我看不到自己的脸,但凭那种火烧火燎的感觉就知道自己的脸一定也像她的脸一样红。虽然仅仅是短短的三天,但当她仰倒在我的床上时我已记不清是第几次掀起她那灰色的长裙了。两道泪水从她紧闭的双眸中滑落到枕上,我不知道她是否醉了,但我知道自己没有醉,像以往从未真正醉过一样没有醉。我倒真的希望自己能醉得疯狂错乱,却不知为什么我好像永远也无法挥去那一丝可怜的清醒!

“不要走了,给我当老婆吧……”我在她身上边动做边喃喃地乞求,如果我的泪水是因为酒或是因为别的什么而流出来的,我那不知从何处而来的喃喃乞求却掺杂着一丝言不由衷。她仍是紧闭双眸一任泪水不停地流淌着,嘴里如梦呓般的不停地叫着老公。

“你是在叫你老公吗?”我有些不自在地问道。

“不,我是在叫你,老公、老公、老公……”

“给我当老婆吧,如果你走了我真的不知该怎么是好。”

“老公你真可怜!”她搂紧我的脖子放声大哭起来。

翌日早上她还是走了,无论我说什么她那一如从车站回来时的苍白冰冷的脸色如冻结在隆冬中一样坚硬,使我看不到有半点融解的可能。我像无赖一样留下了她那件红衣服。“衣裳我不要了,我是不会回来的。”她只给我留下了这样一句话便匆匆地离开了。

当我起了身才发现自己空的像具躯壳,即便这样腿还软得难以支撑。屋内仿佛也同我的身体一样空得只剩下了死气,这死气的可怖使我一刻也无法继续在屋中呆下去,我逃也似的冲出了家门眼的天光令我感到一阵眩晕,我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要做什么,只是想逃离,凭着一种本能逃离。逃离那可怖的只剩下死气的狭小空间,逃离到不知是否属于我的无限天光中去。

2006年2月 2 日写与狱中

阧岭

黑道牢狱[我七年的牢狱生涯与罪恶史]

现场勘察过后,几具尸首相继被抬出了一零七号。因为家里投钱少而饱尝大肥拳脚的昭潮阳最后看了一眼大肥血肉模糊的脸和被砸塌的脑壳感到甚是解恨。看到关富强的尸体被抬出去后又不禁暗下寻思道:“关富强死了,关富强的小舅子刘笑也就没有撑腰的了,老亮要是没死的话,这回一定能称霸东园地区。”想到从小一起长大的程久亮,昭潮阳情不自禁的陷入回想中:

“父母恩永世不忘,兄弟情义搏云天——昭潮阳在澡堂中突然看到程九亮和卓军背上刺的字,不禁惊奇的问道:‘什么时候刺的呀?’

‘你也想刺呀?’体格粗壮的程九亮笑着打趣道。

‘就他呀——他还真不是这虫儿!’近乎同昭潮阳一样身材瘦高眉清目秀的卓军不屑一顾的蔑视道。

‘你胳膊上的枪沙取没取出来?’程九亮看着卓军小腹上那触目惊心的枪伤问道。

‘碰着神经了,大夫说取不了。’卓军若无其事的答道。

‘听说大脚这两天总去红星台球社玩儿,洗完澡过去抓他,正好潮阳也在这儿。’

‘他去不去没用。’卓军仍是不屑一顾的蔑视道

‘过去不?’程九亮转向昭潮阳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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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道牢狱(我七年的牢狱生涯与罪恶史)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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