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龙·小说·细说》 第一卷 陆小凤
90，小老头的武功
小老头是个非常神秘的人物，如果按照成书的《凤舞九天》，他的身份很好判断，他就是太平王。
因为宫九最后承认自己就是太平王世子，那么他的父亲就应该是太平王。
小老头刚好又是宫九的父亲。
所以，可以判断小老头就是太平王。
只不过，宫九承认自己就是太平王世子的那一部分，是代笔人写的，并不是古龙的原意。（从这个角度来说，《凤舞九天》应该是争议最大的古龙小说，有真有假，有代笔有亲笔，所以把读者弄得有点晕）
那么，按照古龙先生的原意，小老头是个什么样的人？
第一点可以确定，他是个武功奇高的人，被誉为古龙笔下第一高手都不为过。（但是，如果真把他列为第一高手，恐怕很多人又会不服）
陆小凤又忍不住道：“你自己说的这些武功，你自己全都已练成了？”
小老头道：“也说不上成不成，只不过略知一二而已。”
陆小凤道：“贺尚书和小胡子他们的功夫，都是你教出来的？”
小老头道：“他们只不过略略得到一点皮毛，更算不了什么。”
陆小凤叹了口气，苦笑道：“他们的功夫我见过，无论哪一个在江湖中都已是绝顶高手，若是连他们也算不了什么，江湖中那些成名的英雄岂非都变成了废物？”
小老头淡淡的道：“那些人本来就是废物了。”
如果看看小老头对江湖高手的态度，就知道他的武功到了什么样的程度。
在他的眼里，江湖中的英雄都是废物。
他的话虽然很嚣张，但在陆小凤看来，这倒是很实事求是的。陆小凤与贺尚书交过手，两个人的武功非常相近。但贺尚书的武功在小老头看来，只不过是一点皮毛。
如果再把陆小凤作为一个参照物，江湖中的高手能够和他一个级别的已经不多。所以，小老头认为江湖中的英雄都是废物，是可以推算出来的。
我们在这里讨论一个很有趣的问题，如果小老头对西门吹雪，在没有任何外在因素的影响下，谁会取胜？
西门吹雪是江湖中人公认的天下无敌，小老头认为江湖中人都是废物，那么西门吹雪算不算是废物？
如果西门吹雪听到这句话，肯定是很不高兴的。
我倒认为，如果西门吹雪碰到小老头，取胜的机率要更大。
小老头的境界，有点类似于《多情剑客无情剑》里面孙老头的境界。
可能已经达到了武学的最高峰：“无物无我”。
但是，这种境界在实战中不一定就是最好的，孙老头死在上官金虹的手里，就是一个案例。
我认为，古龙笔下真正的实战高手还数白衣人（浣花洗剑录）和西门吹雪两个人。
这两个人有一个共同特点，就是献身于武道，并用一生的精力致力于提高自己，没有刻意要达到什么境界，也没有任何功利色彩。
学无止境，剑也无止境。
不求境界、只求提高与突破，这也许才是真正的最高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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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龙·小说·细说》 第一卷 陆小凤
91，小老头与太平王
关于小老头的真实身份，如果按照古龙先生的意思，应该是个久居海外、武功奇高、又控制着一个杀手集团的人物。
这种人，绝对不能算是枭雄。
他的主要工作就是：培养杀手、接任务、收钱。
而且，他很会控制自己的欲望。
陆小凤坐的船，碰到了风浪，漂流到了一个小岛上面。小岛里面有很多高手，但小老头却一眼就看中了陆小凤。
他看中陆小凤，却并没有像木道人那样想纳陆小凤为女婿。
他的目的很简单，让陆小凤加入自己的杀手组织，方便他赚钱。
小老头笑了笑，道：“你是个聪明人，所以你才会这样说，求名的确不难，我若有此意，十六岁之前就可以名动天下。”
陆小凤只有听着他道：“现在你当然也已明白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事。”
陆小凤深深吸了口气，道：“你想要我加入你这一行？”
小老头道：“你的名气，正好做你的掩护，正如你所说，别人只看得见你是陆小凤，就看不见你杀人了。”他不让陆小凤开口，又道：“我要杀的人，都必定有他的取死之道，绝不会让你觉得问心有愧，你的才能和智慧，都远在岳洋之上，我正好需要你这样的人，可是我绝不愿勉强你。”
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是太平王呢？
如果他是太平王，怎么可能会一直在小岛上面生活？怎么可能会为了钱而培养自己的杀手组织？
所以，古龙的原意，小老头只不过是个杀手组织头目。
但是，他所做的事情，也并不是那么简单。
小老头又笑道：“这批珠宝若是运到扶桑，我国中土必将有一场大乱，我虽然久居海外，可是心存故国，做这件事，倒也并不是完全为了自己。”
陆小凤道：“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的？要勾结丰臣秀吉的朝中要员是谁？”
小老头浅浅的啜了口酒，又尝了点蝶鲨的卵子，才缓缓道：“在我们这行业中，有四个字是绝不可忘记！”
陆小凤道：“哪四个字？”
小老头道：“守口如瓶。”
陆小凤终于问出句他一直想问的话：“你做的是哪一行？”
小老头道：“杀人！”
这批珠宝，当然是指太平王世子担保、中原十三家最大镖局联合承运的价值三千五百万两的金珠珍宝。
当然，这批珠宝这个时候已经落入了小老头的手里。
那么，劫持这批珠宝的人，是不是就是小老头呢？
我认为，不太可能是小老头。
有充分的证据表明，劫持这批珠宝的人，实际上就是太平王世子。（小老头不是太平王，太平王世子也不是他的儿子）
那么，古龙先生安排小老头这样一个角色，又起着什么样的作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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