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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始眩晕。小婉羞得用被子挡着脸,只露出眼睛,像夜里的小星星一样眨巴着:“我知道你给隋棠画过像,我也想要一张。”

在小婉软磨硬泡,威逼利诱之下,我为她画了一幅素描——裸着上身的素。我血脉喷张,但是画得十分成功。之后,我们就这样裸着抱在一起睡了两个小时,确切地说,根本不是在睡,而是在忍耐。小婉喃喃地说:“这下你可以放心了,有了这张画像,我就是你的了。我想跑也跑不了了——谁还敢要我呢?”我一下子明白了她的良苦用心,既感动又好笑。我说:“那还用费这么大劲?早知道我就给你拍几张*,你就甭想脱离我的魔掌了。哈哈,谁想和我抢我就给谁看。”不料小婉一下子哭了:“你不会的,不会的……要真是那样,我就死给你看。”

小婉对于性这一敏感的事物一直很谨慎,此后,我也总是小心地避开这一话题。这幅画是整个大学期间我们最疯狂的事,画中的小婉羞赧,纯净得像一个圣女。我努力想去保留这样一个完整的圣女,直到我们的新婚之夜。一方面是对她的尊重和爱,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惩罚我自己犯下的那一次错误。

我和三个穿CK的美女 (97)

01年寒假前下了场大雪,我们原宿舍的七个人在主楼前照了一张合影,合影上的我,咧着嘴笑得最夸张。那是我们唯一一张合影,算是大学留给我的比较完整的画面。

大三的下学期,哥儿几个的行动不再整齐,有的特别忙,有的特别闲,还有的四平八稳,晃晃悠悠地过日子。文明不再去上课,数码广场附近新开了一家规模很大的舞厅,文明开始做起了全职服务员,每天逍遥自在还有钱赚,三天两头地更换女朋友。这学期文明买的衣服多得箱子都放不下,后来配了一把我的钥匙,强行占用了我的衣箱。我十分疑惑,舞厅的服务员怎么会有如此高的薪水。但凭着对文明的信任,我也没有多想。

农民和马唯利开始变得紧张,因为系里的保研名额就快落实了。他们俩都处于保研边缘,就像两只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

我的情况属于上不着天下不着地,而且我对研究生并不感冒。现在很多人和我的想法一样,不捧国家教改的场。以前高考时家长对孩子都这样说:考个冷门专业,将来当个XX学家;现在家长们都是这样教育孩子:考个热门专业,不然毕业找不着工作只能去考研。

在我的字典里研究生一直是让我很晕的名词,总会让我想起这样两种男人:一种是穿牛仔裤黑皮鞋的男人,另一种是穿着西裤旅游鞋的男人。他们之中很多人油头粉面——冒油的头发和布满粉刺的面孔,而且“油粉”的滋生率与学问成正比。他们拎着塑料袋去上课,不会因为寒冬腊月就换成背包。有时我想,如果我要是上了研,那么我这种光着毛腿穿凉拖,两天一洗头不用隆力奇不拿塑料袋的人会不会给研究生界吹入阵阵清风?后来我也懒得去想,因为我也读不起,没钱。

我和小婉家里条件都不好,她妈妈还有挺严重的肾病,我们决定本科毕业就工作,赚钱买房,等站稳脚跟就把家里的老人都接来。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小婉拍手叫好,并且毅然拒绝了财经大学保研的机会。

这只是我的个人想法,可是实际情况却令我吓了一跳,敢情这保研跟打仗一样,什么行为积分,社交积分都精确到了小数点后的第三位。保研名额公布的那一天,系楼围得水泄不通。马唯利回到宿舍就开始骂娘,系里一共24个保研名额,他排在第25。过了一会,农民也回来了,马唯利讪讪地看了他一眼,拉门出去了。我们追问结果,这厮先是两声掩饰不住的俊笑,然后比划了一个“24”。脸上跟开了一朵花似的。

大三的课没有多少,对于我和小婉这种既不想晋级也无须保级的学生来说简直舒服到极点。我们尽情挥霍起大学后期的这段美丽时光,整日游山玩水。

奢侈是奢侈品唯一的美,消费是消费者永久的痛。时间长了我们的荷包都见了底,小婉虽然是个既节省又体谅的好姑娘,可是她可以省得心甘情愿,我却不能穷得心安理得。

就在这个时候,文明给我提供了一个赚钱的机会,他所在的舞厅空缺一个兼职调音师,周五和周六18:00-24:00上班。我本欲回绝,文明再三怂恿:“一个小时二十块,一个周末就是二百四,你正好爱摆弄这个,这钱不是白捡的一样么?”说得我热血沸腾。我一直想给小婉买一双红色的高跟鞋,就是当初和我跳华尔兹时穿的那种。前些日子在BellE看见了一款,特漂亮,标价458¥,苦于经济吃紧不敢出手。想罢,我答应文明去试一试。

卢真说:“凡是带‘娱乐’二字的东西都别去碰!什么舞厅,练歌房,休闲中心,没一个是干净的。就你和文明那点免疫力,碰见诱惑登时晕菜,明知道是糖衣炮弹也叭嗒叭哒舔两口。”

我说:“你指的那是懵懂的小姑娘,我一大老爷们儿能碰见什么诱惑。”

卢真骂了句:“操!什么诱惑?钱呐!人民币啊!老爷们儿怎么了,有钱的富婆一打人民币甩过来,你连脚巴丫都得给人舔干净。我现在怀疑文明是不是做‘那个’了。”

“哪个?”

“鸭子!”

“别他妈扯淡,人家那是正规舞厅。”

“废话!有执照的能开业的都叫正规舞厅!”

事实证明,文明没有做鸭子,出入舞厅的倒是有不少的大款和阔少,但是没看见富婆。可卢真的话还是对的,舞厅的确没有正规与非正规,只有赢利与不赢利。有多少人愿意出“娱乐”的价位,来拥着舞伴相敬如宾地跳一支舞?又有多少人在贵宾包厢里喝着带金屑的洋酒只为品尝?

舞厅里的客人络绎不绝,周末场更是爆满,舞厅里的陪舞小姐鱼龙混杂,但是对外的身份都是在校大学生。这些小姐当中一半以上初中都不见得毕业,勉强操持一口变腔变调的普通话就称自己是某某大的学生。不过,我惊奇地发现,在剩下的一少半群体里,还真有不少大学生小姐。

这些小姐大致分两类:一类平时照常上课学习,而且成绩不见得差,只是利用课余赚几个零花钱,补贴一下吃穿用度胭脂水粉。想开了也无非是让客人轻薄一下,又不会吃太大的亏,必要的时候可以和你探讨深度和湿度,但是价位必须能够接受。这些小姐要钱那叫一个狠:一两百元握握手,三百四百搂一搂,五张可以陪你醉,但你若想飙一飙这辆带学历的“美人豹”,哼哼,一千大元也就刚刚够个起步费。更让人受不了的是,这些人一边做小姐,一边在学校里还有自己的男朋友。我就亲眼看见一个学生模样的小伙儿像疯了一样来找他的女友,那女孩说什么都不肯回去,眼睛一翻,说:“不出来赚钱,吃什么穿什么?你养我啊?”继而大骂三字真言,听得我脖颈冒凉气。

另一类自恃有先见之明,考进了大学后,发现不过如此。与其刻苦四年再把自己奉献给一个满怀知识理想和乌托邦但就是没有钞票的穷小子,不如早早投身“娱乐”圈,早得道,早升仙。我们这里有个台柱级小姐,大一都没读完就出来自谋,名叫赵菲菲,拿手曲目是杨玉莹成名作《风含情水含笑》。每当报幕的介绍:“下面由某某大学的甜歌女皇赵菲菲为您演唱。”该女皇便一袭长裙款款而出,小台步踩得有如鸡钳碎米。客人最喜欢这种穿长裙扮公主的类型,所以该女皇柔情似水,从不轻易为你展示长裙里面蕴藏着多么旺盛的火焰。这些个赵菲菲们早就与学校脱离了关系,她们的确有录取通知书,不过,大学对于她们而言只不过是风月场的一张名片,大概就连她们的室友都不记得她们长什么样子了。

以往看见媒体报导女大学生坐台等惊世骇俗的新闻,我们都嗤之以鼻,以为子虚乌有。如今的事实证明一点,大学生不光什么都能做,而且什么都能做好,做精。不管做什么都会以专业的角度去衡量需求关系。擅情者擅隐,媚,就要媚得不留痕迹,端庄,也要端庄得不留痕迹。要让客人从你*的话里听出良家妇女的味道,从你良家妇女的话里听出*的味道。越是这样,客人就越觉得高雅,值钱,刺激。

时间长了,舞厅里的小姐分成了两大派系,一派是大学生团队,另一派是伪大学生团队。两方经常横眉冷对兵戎相见。伪军大骂正牌军捞偏门,技术不过硬。正牌军抨击伪军胸大无脑。慢慢地,大胸伪军的市场开始一路熊市,她们的数量远远超过了正牌军,然而创造的国民生产总值却差不多。从而验证了科普坐台是第一生产力,知性创汇才是硬道理。

文明说:“咱们来上大学为了什么?为了理想?你知道每年有多少万和咱们一样的人手里拿着一样的通知书和人民币去圆这些个本科的,专科的,民办的,远程的不值钱的理想?当你的理想用五万块钱就能买一大把的时候,你不如说这是一次投资。换言之,你今天拿着票子来上大学是为了明天赚更多的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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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三个穿ck的女孩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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