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谁在医院见到我,很腼腆的样子。我就摸了摸她鼓凸着的肚子,笑着问:什么时候生?
她于是很骄傲的说了个日子。我惊讶的吐了吐舌头,这么快啊?一定记得请我喝酒。
她笑着,说,一定一定。
谁谁有爱滋后,一直深居简出,老公体检后,居然没有。他却始终不离不弃,对她说,陪她走完最后的路程。
我想,这也应该就是爱情吧。而且还有爱的结晶。可这对孩子公平吗?
我还有个开陆虎的朋友,家大业大,那天她女儿突然病了,检查出也是爱滋,小孩才三岁,漂亮可爱之极,就这么走了。我在场,问他时,他两夫妻也有。
我真的不知道,我们这个社会到底怎么了。
无来由的我也就去抽了管血,什么都测,用的是化名,以前单位半年一度的健康体检我是从不去的,是不敢,真的怕。
这次暗自琢磨着:我要有个绝症啥的,我得为家人早做打算,抢个几百万的。
结果出来后,却百无禁忌。什么都TMD没有,肾有点状况,居然四个(马蹄肾),反正就是很少见概率不多那种。
13超主任和科室的小女孩子都意味深长的笑,异口同声着:难怪……。
玩得还少啊!该收心了吧?!我姐和她都笑呤呤看着我。
我究竟有过多少个女人?我还真没数过。于是做厚颜无耻样,说保证以后不乱搞女人了,只喜欢男人去。
气得她要揍我,追了我一百多米。末了,我给她再发条短信:晚上洗干净等我,四个肾啊!!!
尘埃落定,我得好好活着了。
树哥上次交我的事情我想该给他个电话了。他们是市政工程,在当地修一座最大的公园。除了绿化,什么都可以交给他人做,而且工程款项也到位,我就满世界的等着拿到合同再找有兴趣的老板搞投资。
树哥挑明了告诉我,要我占百分之五十的干股,否则就别跟人谈。我问他干嘛去?他说他们去搞楼盘,三十七层那种。
我说,哥啊,你带我吧,我给你做后面提包的马仔。
他笑:想跟我?那你把公园的事情先做给我看了再说。
奶奶的,这大街上漂亮的女人多了去了,可有钱老板项目专业对口的真找起来,还确实有难度,还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
管它呢,马路上我真要还捡个钱包呢?
和刘总消夜时,杯子才端放手里,他就示意撤。
他说他看见谁谁谁了,不好。
谁谁谁就坐旁边不远,我管他叫哥的,他是肥浩的老板。去年最多时,我也在他手里拿过十多万,很好交道的一人。
点师傅的最高境界:是把别人运作活,不会是把别人运作死。这位哥就是其中典型的楷模。
珍惜生命,拒绝丨毒丨品,远离谁谁(我)这句口号,呵呵,其实就是这位哥给我喊出来的。
哥真的是哥,做人做事什么的都没得说。只是呢?书还是读少了。哥其实很爱学习的,没事就翻晨报。
甘地的非暴力不合作,他应该是追随者。去年,我欠他数没归时,哥没事经常性开着自己的车到我单位再带我在街上两个人兜风。哥最喜欢给别人洗脑,把他自己那套强加诸别人身上那种。我呢,是最喜欢反洗脑,两个人在车上时,反正就是互相调戏,他拿我有点没辙,颇有点孺子不可教也的愤慨。可到我把欠他的银子全堆他桌上以后,哥仍对我悲天悯人。
只是我和他再电话再见面,他都是很真诚的一句话:以后只做朋友,别说银子好吗?
你一放数只做钱生意的我不跟你说银子我跟你做朋友?也太有技术难度了吧?我真有点哭笑不得。
刘总在哥手里拿了几十个,这个我知道,但到要躲着的地步了,肯定是刘总有问题了。
我刚好也剃了个平头,哥在昏暗的马路灯下一时半会也发现不了我,于是我也蹑手蹑脚闪刘总车上了。
我就问刘总:你手里盘子越转越大这X轮功的是练到第几层了?
刘总笑:你又不是没试过被人逼。
谁谁谁可真是黑社会啊!我提醒着。要不?我和他电话说说?
不用,他叹了口气,说,我们换地方再喝吧。
在清吧里,我们唱着歌喝着酒说着话。
旁边坐着的一水的小妞,刘总有点回光返照的意味,几乎天天在换。越黑越黑的地方是绝望,我知道。
刘总除了我,应该没朋友。因为只有我能做他朋友,才会做他朋友。
就上个星期,我们在清吧里共同认识两小妞。我的我上了,但我也想上她的。